人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情緒感知而服務。
原文標題:《 Certified Rare 》
原文作者: Arthur Hayes
原文編譯:律動研究院NFT Labs
歸屬感、參與感、幸福感、成就感等等,這些情緒價值自古被人們認為是披著神秘面紗的「玄學」,因為這部分價值很難被量化,且因人而異。人是情感類動物,無法逃避日常的喜怒哀樂,人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為情緒感知而服務。你可以用物質直接滿足你的物慾來刺激你的神經,從而獲得滿足感;你也可以通過努力、金錢或某種途徑進入到某一圈層,從而獲得融入感、成就感。這些感知來自於某種資源輸入後得到的情緒輸出,所以它們其實是含有價值支撐的,只是很難量化。
本文作者BitMEX 聯創、前CEO Arthur Hayes 從情緒價值角度對NFT 加密藝術進行了剖析,律動研究院旗下NFT Labs 對原文進行了翻譯:
那些公鏈上的數字藝術NFT 作品(以下簡稱NFT)讓人們開始思考「到底什麼是藝術,什麼又是垃圾」。當一些不太富裕的人看到有人花費了巨額資金購買那些由簡單的線條或是像素構成的圖片時,他們會覺得這簡直是在浪費金錢。當一群傳統的富人見證了新富人為另外一種打破常規的新藝術形式買單,以展示自己金錢地位的時候,這些人會對覺得這些「暴發戶」沒有品位。因為他們對「品位」的定義是,這些「暴發戶」們應該繼續吹捧傳統富人擁有的藝術品,然後讓這些藝術品繼續升值。
幾天前,我向我的兒子炫耀了我認為十分吸引我的一件「悲傷蛙」NFT。我之所以選擇「悲傷蛙」的原因是有傳言說,一些稀有的「悲傷蛙」將會登陸蘇富比拍賣。他回答我說,我應該去買一個著名藝術家的作品,即使你對這個藝術家一無所知。我的回答是:「我才不會買這些老人家喜歡買的東西」。因為我要維護自己的數字社區,是社區的支持讓我能夠繼續用加密貨幣購買這些圖片。和兒子那次談話以及我去觀看美國網球公開賽的經歷以及一次晚宴聚會更加讓我確信,NFT 的藝術形式將會是藝術史上一次巨大的變革。
對於一些人來說,「炒作」圖片目前是有利可圖的。但是就算炒作是唯一的方式,在某個節點,這些投機分子也會對整個行業產生積極的影響。怎麼樣才能讓這些加密世界的富人把他們的錢都花在NFT 上而不是莫奈等名人畫家的作品上呢?持有加密貨幣的人是會用賺到的錢買那些「老人家喜歡買的東西」,還是堅持收藏新一代的藝術品呢?
城市為藝術提供支持
作為一名從小就瘋狂痴迷網球的人來說,我非常享受最近觀看的一次美國網球公開賽。當你開始深入思考關於網球或者其他任何職業體育賽事的時候。你會很快感受到這個領域有著無窮的潛力。
Arthur Ashe 體育場可以最多容納2.4 萬人。這些人是怎麼前往球場的呢?他們中的大多數都選擇了開車、騎摩托這些需要消耗資源的交通方式。乘車的好處在於你可以欣賞皇后區沿途的美景,當然也有一些人選擇乘坐地鐵,不過這也是會消耗資源的。
體育場是由棱角分明的鋼筋混凝土搭建而成的,人們用球拍來回擊打著綠色的網球。從資源消耗的角度來看,觀看網球比賽為人們帶來的體驗感和建造場地的消耗是完全不對等的。但是,網球以及其他的體育運動為人們帶來的是社區認同感。打個比方,如果我們是從一個小村莊被迫去工廠工作的農民或奴隸,我們就不會感受到這種「認同感」。
棒球在美國是一項十分傳統的體育運動,美國棒球職業聯賽早在1871 年就成立了。不妨想像一下,英國沒有了足球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堅定地認為,你的想像完全取決於你對於這項體育運動的看法。你可能會認為沒有足球的英國會更好或是不會有什麼改變,因為在經歷了2021 年歐洲杯的點球大戰後,很多英格蘭球迷對球隊大失所望。但是你要知道的事,英格蘭足球超級聯賽是在1888 年誕生的,是所有同等級別聯賽中最先問世的。
1900 年,各個國家常住在人口數量5000 人或以上的城市中的公民比例為,美國35.9%、英國67.4%,整個歐洲30.4%。而當西歐和美國採用並迅速改進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發明成果直到今天,大多數發達國家中有超過80% 的人生活在大大小小各種規模的城市中。
https://deepblue.lib.umich.edu/bitstream/handle/2027.42/68656/10.1080_00420988620080351.pdf
為了充分利用好機械化的新發明,我們需要材料投入、人力、機器進行集中。這意味著最初的那些女性、非技術勞動力不再需要種地,而是在流水線工廠工作。為了讓這些勞動者放棄他們熟悉的農業生活方式,他們付出了許多。
這顯然造成了政治上有權勢的地主階級與新興商人之間的社會衝突。支持經濟進步的商人最終贏得了勝利,但通往勝利的道路並非一帆風順。沒有哪個強大的集團願意看到自己的勞動力因為有了更好的選擇(金錢、自由)而叛離。 1865 年,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Henry Ford 是這家工廠的創始人之一。他徹徹底底地重新思考了應該如何去工作,以及如何提高工作效率。他在底特律麥克大道的第一家工廠開創了大規模生產的時代。
城市中,從事大規模生產商品的工人們工資穩步上漲。儘管工作環境可能很惡劣,但是搬到城裡來還是能得到更好的報酬。這也讓全球各地住在混凝土叢林中的人口迅速增加。
城市化完全改變了人類組建社區的方式。當你從農場搬到工業城市中擁擠的出租房內,這就意味著你已與曾經那些給你帶來自我價值感的人和物切斷了聯繫。那麼現在,在這個冷酷無情的城市中,你應該如何與周邊的人建立起聯繫呢?
高薪的工廠工作為你創造了大量的閒暇時間,這是在農業生活中所沒有的。如果你把可支配收入、時間和由於個人工作性質而導致的人際交往缺失結合起來進行思考的話,你就會明白為何那些職業體育聯盟和球隊大都成立於20 世紀之交這個時點了。
這支球隊就成為了你的身份,成為了你所在城市的人們的共通語言。你可以和陌生人建立起牢固的關係,並且對他們就像對待你曾經在村中的老鄉一樣,這是因為你們都熱愛Yankees。從社會控制的角度來看,職業體育有助於牢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從而形成一個城市特有的身份。那些富有歸屬感的人是不會去挑戰其底層的權力結構的。
因此,雖然從能量論角度來看其一文不值,但職業體育提供了極其重要的社會控制機制。這就是為什麼城市會花費數十億美元為他們的球隊搭建新的體育場。是的,體育場會帶來稅收收入,為當地人提供就業機會,但在更深層次上來說,它會讓人們對這座城市產生強烈的依戀感——就好像這座城市孕育了你。
職業體育行業的發展會推動經濟的發展,這些體育場就彷佛是建設在城市中心的大型工廠。當我們思考工作在互聯網數字經濟中的意義時便會明白,電子競技成為全球最主流的休閒競技活動並不奇怪。據Newzoo、Comscore 和IFPI 的數據顯示,彩票行業在2019 年的收入達1457 億美元,而同年電影票房收入和音樂收入加在一起也不過727 億美元而已。對加入數字社區的渴望為全球遊戲玩家人數的迅速增長創造了基礎條件。
城市的飛速發展也伴隨著金錢的過剩,這也就讓人們對藝術產生了興趣。市政府會非常樂意花錢去建造一座最好的博物館來讓城市充滿活力與文化氛圍,這會讓整座城市顯得更加高雅也更有威望。迪拜、阿布扎比和多哈等海濱城市在開采出油氣能源之前不值一提,但是現在它們已經變得熠熠生輝。然而這些光鮮亮麗的大都市缺少幾百年來的文化積澱,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它們才不惜花費重金來舉辦體育賽事並建造藝術畫廊。
如果一個城市僅存的吸引力來自於低稅收,那麼它的居民們是不忠實的、沒有歸屬感的。恰恰相反的是紐約、倫敦、巴黎、東京等城市,雖然稅收高得嚇人,但無論是富人還是窮人都會心甘情願地支付,而這正是因為文化積澱。體育、戲劇、現場音樂、精緻的美食體驗等都可以在這些城市中覓得踪跡,而居民們為了沉浸在這些體驗之中是很樂意支付高昂的稅費的。
他們同樣也可以選擇其他類似的方式來度過休閒時間。比如在我們的元宇宙經濟城市中,人們可以去數字藝術館中欣賞NFT 藝術品。人們對社區和各個虛擬城市的依戀統統圍繞著NFT。社區將在宏觀層面上賦予NFT 藝術形式以真正的價值,從而使某位藝術家的作品能夠以加密貨幣的形式獲得高額的收入。
製造業的商業模式推動了城市人口的增長。隨著就有社區紐帶的消亡,一個新的社區圍繞著只有在人口密集的城市環境中才能盈利的活動出現了。職業體育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將此作為一種心理模式,顯而易見,元宇宙將為NFT 這種藝術形式創造底層支持,使其價值得以爆炸性增長,因為它能創造出一個社區。
NFT 沙龍
我最近在一家美味的菲律賓餐廳參加了一個小型晚宴。我的同伴們都是加密貨幣狂熱粉絲和風險投資人。當然,我們聊到了NFT 領域,一位無比看好NFT 領域的投資者口若懸河地講了幾分鐘他的書。
在了解到比特幣和以太坊之前,他是一名藝術品經銷商,在一個主流拍賣會擔任過一段時間的藝術專員。他非常看好NFT,並且還買了不少。在他看來,最大的難點是如何讓NFT 無窮無盡的泡沫變成有價值的東西。
他的核心觀點是,一個由數字藝術家組成的小圈子將創造出最優質的NFT 作品,因為他們是第一批參與實踐的藝術家,他們專業水平也足夠。再之後,NFT 的推銷者就能夠去忽悠傳統拍賣行和新潮的博物館來拍賣與收藏這些作品。雖然我並不認同NFT 需要傳統藝術領域的人們認可的這一觀點,但是他的看法仍是很有說服力的,這也就是沙龍的力量。
當某個有相關背景且「看起來」很聰明的人在論述某件作品可被稱為「藝術」時能夠自圓其說,人們就會認同這是一件「藝術品」。因為那些已經花了大價錢購買了這件「藝術品」的「暴發戶」並不想讓別人覺得他們像個傻子一樣被騙了。
此過程是自帶反身性的。人類心理學認為,當你擁有一項價值模糊的資產,你就會出現「確認性偏差」。為什麼你會單純為了向同齡人炫耀,而去購買一張價格昂貴的JPEG 格式圖片呢?這當然是因為你可以藉此機會自豪地對外宣稱你的0x 地址中有未來數字藝術大師的作品。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成為局中人,對NFT 這種藝術形式的共同好感會催生出羅森塔爾效應,即自我實現預言。這也就是為什麼由志同道合的人組成的評判團既可以將某物捧上神壇,也可以讓其跌入深淵。
隨著全國各地線上線下對話的不斷開展,一群桀驁自大的歸零作品持有者也隨之出現。這也反過來在一部分明星NFT 藝術家中間催生出了HODL 文化。和現實世界一樣,數字領域裡的社區當中也需要有人來區分高雅藝術與低俗藝術。但現在,我可以肯定地說,所有的NFT 藝術作品將能獲得生存空間,因為有太多的人不願相信自己手里花高價買來的JPEG 作品其實是一堆數字垃圾。鑑於這些人大多德高望重,他們參與進NFT 生態系統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能為NFT 的持續發展提供足夠的可信度了。
過氣的藝術
現實藝術已經存在了幾千年之久,無論未來元宇宙怎樣發展,都絲毫不會影響人們對現實藝術作品的追求。然而,有些藝術品之所以價格高昂,只不過是因為某個年齡段的人將他們多餘的法幣兌換成了他們認為是能被大眾接受、頗具美感且能令人賞心悅目的東西。
嬰兒潮時代出生的人開始處理起他們的資產,或是將其贈與子孫,或是直接將其出售以安享晚年,許多幾近完美的藝術作品最後都成了潮牌T 卹。這就是嬰兒潮一代的藝術。一位看著儀表堂堂的畫廊老闆,卻在用花言巧語哄騙他們是在購買「藝術」,並且能夠保值。但是,網絡一代的年輕人在互聯網上搭建起社區,他們對於社區的認知不會允許他們將自己的錢(BTC 和ETH)花費在與元宇宙毫無聯繫的實物上面。
可以承認的是,NFT 這種藝術形式本身是美麗的,但總有個別人用它來製作醜陋、粗俗、空洞的作品。共同享有並體驗NFT 藝術之美才是我們打造社區歸屬感的初衷,我們不能讓這些人的作品將其破壞。這種歸屬感的搭建也會讓我們重新思考,讓我們在觀看網球比賽時同時發出歡呼的認同感與共情是否真的是毫無意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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