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回顧2021年的文娛行業,虛擬偶像是當中的重要關鍵字。 2021年年初Roblox上市當日市值突破400億美元,較前一年上漲10倍,奠定了元宇宙“元年”的開端,其關聯行業虛擬偶像也漸入佳境,相關產業持續繁榮。 2021年間,包括次世文化、萬像文化、雲舶科技、中科智深等行業相關公司陸續獲得了百萬到千萬人…
回顧2021年的文娛行業,虛擬偶像是當中的重要關鍵字。
2021年年初羅布洛克斯上市當日市值突破400億美元,較前一年上漲10倍,奠定了元宇宙“元年”的開端,其關聯行業虛擬偶像也漸入佳境,相關產業持續繁榮。 2021年間,包括次世文化、萬像文化、雲舶科技、中科智深等行業相關公司陸續獲得了百萬到千萬人民幣金額的A輪/A+輪融資。
頭部互聯網公司紛紛加大了對虛擬偶像行業的資源傾斜;全國首個全虛擬人物角色綜藝《2060》收官;虛擬偶像演唱會、虛擬美妝博主等各個賽道陸續闖入新玩家,進一步擴大了行業影響力。
虚拟偶像同样是近段时间跨年晚会上的一抹亮色。2022年江苏卫视跨年晚会上,Vsinger洛天依携V家成员乐正绫、言和、乐正龙牙、徵羽摩柯、墨清弦等一批虚拟偶像陆续亮相,打破了电视虚拟技术天花板级的表演。
而當虛擬鄧麗君與週深同台演唱經典作品《小城故事》《漫步人生路》和周深的作品《大魚》時,跨時空的歌聲相融,幾代人的回憶交織,科技帶來的視聽盛宴令人不禁感慨。
“怎麼做到的?最吃驚的是怎麼讓鄧麗君唱的《大魚》?”
“鄧麗君的裙子褶皺還能動,話筒和手指還有影子也能動,科技太厲害了。”
面對這場跨時空致敬的演出,反饋熱烈的不僅是觀眾。其背後製作公司、誕生於好萊塢的數字王國,也在1月3日盤中暴漲超23%報0.79港元,股價創11月底以來新高。
當虛擬偶像這股時代浪潮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在明星偶像屢屢塌房,選秀綜藝陸續停播的2021年,留給偶像產業的下一步是什麼?虛擬偶像還能為公眾提供怎樣的想像空間?
從演出、美妝到顧問,
虛擬偶像的“全面進擊”
2021年的內娛市場波瀾起伏,選秀節目陸續停播,公眾藝人失德事件頻出,偶像接連塌房,真情實感追星的粉絲群體稍有不慎便要跌入“坑”裡。在此背景下,虛擬偶像似乎正在成為一個可以安心投擲情感與熱誠的能量場,公眾與市場對於虛擬偶像的反饋也愈漸正向。
跨次元追星永不塌房,大環境的低迷也成為了虛擬偶像產業大規模繁榮的開端。各平台、各行業都推出了屬於自己的虛擬人物或節目。演出領域,央視推出了AI手語主播,湖南衛視推出了虛擬主持人“小漾”,春晚、跨年演唱會也通過成熟的虛擬技術讓明星同框獻唱。
虛擬技術在不斷發展和精進的過程中,也在為市場輸送著更加多元的虛擬形象。 2021年開始,柳夜熙、MERROR、翎等虛擬人陸續誕生,他們從傳統的虛擬偶像、功能性顧問領域,來到了美妝、國風、人類觀察等賽道。隨著商業價值被不斷發掘,越來越多產業與虛擬偶像聯繫在一起,據艾媒諮詢數據:初步測算,虛擬偶像在2021年帶動產業規模可達1074.9億元。
虛擬偶像產業正繁榮的同時,也在滲透並切實影響著多重行業賽道。我們不妨將虛擬偶像們大致分為三大類別。第一類是明星、遊戲等經典IP的虛擬形象。如此次的虛擬鄧麗君、之前迪麗熱巴的虛擬形象“迪麗冷巴”,歐陽娜娜的虛擬樂隊“NAND”等等。
第二類則是品牌定制虛擬IP。比如餐飲品牌麥當勞的虛擬形象“開心姐姐”;護膚品牌歐萊雅中國的虛擬偶像“歐爺”、“萊姐“;妝品牌花西子的國風虛擬形象“花西子”等等;央視推出了AI手語主播,湖南衛視也推出了虛擬主持人“小漾”等等。
第三類也是原創虛擬人IP。如2012年誕生的虛擬歌姬洛天依、2021年誕生的美妝博主柳夜熙、華納簽約的虛擬音樂藝術家哈醬、小紅書虛擬博主AYAYI等等。這類虛擬形像也被市場視為元宇宙初期培育市場的先驅賽道。
眾多賽道無一不需用資金技術與經驗撐起,也不乏深耕多年擁有成熟技術的頭部公司。
資金、科技與心力,
虛擬偶像的多重驅動力
以此次演唱會虛擬鄧麗君與週深舞台為例,其背後的製作公司便是來自好萊塢的數字王國集團。該公司的代表作品有知名影視作品《泰坦尼克號》《美夢成真》《返老還童》和《復仇者聯盟》系列。
此次舞台上的虛擬鄧麗君,由數字王國通過虛擬人技術打造。融合機器學習加持下的高階渲染系統“Mystique Live”,曾在《復仇者聯盟》系列中賦予“滅霸”靈魂的技術逐漸向實時捕捉、實時渲染和實時驅動傾斜。
運用單一消費級攝像頭即可同步追踪細微的面部表情,以塑造逼真且具備情感表現力的全實時化數字角色,虛擬鄧麗君便是這一前沿應用的成果之一——借助數字化再造,為鄧麗君注入貼合時代特質的嶄新個性,從而推動文化層面的價值延續與轉化。
於是我們能夠看到,舞台上的虛擬鄧麗君生動逼真,一顰一笑,面部肌肉流動的狀態令人稱道。這也是虛擬偶像行業中最值得期待的趨勢之一:虛擬偶像的技術正在愈漸成熟,甚至比真人更加“栩栩如生”。
早在2008年的經典電影作品《返老還童》中,虛擬形象的設定就已經獨具匠心。據了解,同樣來自數字王國的視效藝術家根據布拉德·皮特的外貌設計了三種頭部形象,採集了約120 個真人表情,創造出了數以千計的外貌模型。
隨後一幀一幀地比較真人表演和表情數據的異同進行調整,比如眼角變化和嘴角扯動等等。同樣作為人類的我們,很難想像要如何臉上如何做出120個表情,從這一點來看,虛擬人簡直比真實人更加“生動”。
另外一個案例是在去年首檔虛擬偶像綜藝《2060》中,一位虛擬歌手聆秋落淚的過程也引發觀眾的討論:眼淚從淚腺生成,積蓄停留於眼眶,再徐徐沿著面部紋路湧出,並形成一道淚痕,過程一氣呵成。
技術愈漸成熟的虛擬偶像演出需要相當強大的資金、技術與心力支撐。去年在短視頻平台大火的美妝博主柳夜熙團隊,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其在推出柳夜熙之前的半年多以來研發成本、人員成本、技術成本等投入“遠超百萬”。
如今,技術的迭代也讓虛擬偶像的產出逐漸高效起來。實現了預製作到實時輸出升級的數字王國曾強調,這是一場針對虛擬人的巨大變革,不但改變了數字資產的使用方式,技術的準確性和自動化甚至讓藝術家免去了糾正錯誤的步驟,促使其既能確保虛擬人達到前所未有的逼真效果,更大大簡化了製作環節、縮短了製作週期,過往時間成本從需要超過一年交付壓縮到短短幾個月,甚至幾週。
技術迭代與行業大規模繁榮,不僅能夠讓觀眾對於虛擬偶像產生更強的共情能力,也為文娛產業帶來了新的想像空間。
元宇宙大爆炸,
虛擬偶像還能整什麼活?
跨年晚會期間,一條熱點話題#週深跨年有多忙#引發公眾關注,據統計,2022年跨年,週深共出現在四家跨年晚會上,抵得上小半場演唱會了。有網友評價,“數字王國是否可以為周深打造一個虛擬人,要忙不過來了。”
藝人的虛擬形像是否可以為其帶來演出便利的同時為其再創及反哺價值?答案似乎是明朗的。一方面,無論是跨年勞模還是檔期難調的頂流藝人,在這樣的技術推廣後,更多的明星可以跨越空間的距離“活躍”在舞台上,大大節約時間成本,也能讓觀眾享受到更多舞台作品。事實上,數字王國此前便有製作過林俊傑虛擬形象的舞台演出。
另一方面。以明星作為虛擬形象設計的切口,也注定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熱啟動”,明星自帶的流量與粉絲會成比例的引流至虛擬形象IP領域,技術的主導之下,藝人的宣傳商務資源也能夠一定程度的反哺其形象價值。
作為與元宇宙關聯最為緊密的行業之一,在元宇宙的想像空間中,虛擬偶像行業也充滿著無限可能性。電影《黑客帝國》裡,基努·里維斯用黑客分身在虛擬世界Matrix中穿梭;電影《頭號玩家》裡,斯皮爾伯格用“Oasis 綠洲”承載了遊戲玩家的虛擬現實世界,電影《阿凡達》構建了一個以Na’vi人形態進入的潘多拉星球,這些都是元宇宙的普遍形態。
電影之外,遊戲之內的虛擬偶像也掀起波瀾。此前,說唱歌手Lil Nas X在Roblox、Travis Scott在《堡壘之夜》皆舉辦過虛擬演唱會,幾分鐘的表演把玩家帶到了深海、太空等奇幻場景。
如今,隨著技術的愈漸成熟,我們或許可以構想更多如虛擬鄧麗君舞台及明星虛擬形像一般,穿梭時間與空間的虛擬偶像場景及各種“整活”方式出現。而無論是NFT數字藏品,“虹宇宙”,還是運用到各類游戲中的虛擬現實場景,在跨次元、跨時空追星的同時,觀眾虛擬偶像之間的更多互動方法也十分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