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部門儘管存在的時間最長,但一直不符合這種分類,它就是區塊鏈協議和平臺本身。
撰文:Nick Hotz
編譯:0xbread
雖然比特幣過完了它的13歲生日,但與之相比,我們如今知道的大多數數字資產仍然只是蹣跚學步的孩子。催生了第一波真正的區塊鏈應用的”DeFi之夏”只發生在一年半之前,其他大多數在我們看來具有巨大價值的成功應用存在時間都沒超過三年。
在Arca上,我們一直斷言區塊鏈應用領域的新興行業(如DeFi、NFTs、遊戲和Web3,包括其在文件存儲、雲計算和電信領域的各種子行業)與傳統的創業公司具有驚人的相似度。但是有一個部門儘管存在的時間最長,但一直不符合這種分類,它就是區塊鏈協議和平臺本身。
第一層(L1)區塊鏈(例如Ethereum、Avalanche、Terra),甚至第二層(L2)區塊鏈(例如Polygon、Ronin、Arbitrum)都拒絕人們對其進行簡單的定義或估值。因此,儘管我們可以肯定他們的代幣具有一定的價值,但他們並沒有為用戶提供一個容易定義的需求。
以某些DeFi應用為例,例如從事讓用戶進行代幣交易的簡單業務的Sushiswap,他們是向代幣持有人提供利潤分成,藉以建立一個足夠簡單的估值模型。而Avalanche之類的協議和平台更像是互聯網上或是蘋果系統裡的應用商店,人們可以在它的協議之上建立應用程序。儘管如此,由於協議中包括其運行的原生代幣,所以它的估值並不能輕易完成。
儘管具體情況很複雜,但人們在思考區塊鏈的價值和結構時似乎分為了兩個陣營。其中一個由實用、傳統、財務友好的人組成的陣營支持作為企業的區塊鏈(BaB),他們將區塊鏈視為具有可定義的現金流、產品-市場適應性和商業模式的公司。
另一個陣營裡都是智力發達的夢想家,他們支持即作為國家的區塊鏈(BaN),將區塊鏈視為支持其自身政府、經濟、軍事和稅收制度的國家。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框架導致了兩種對區塊鏈的價值的不同看法:BaB派專注於今天對代幣持有者的回報價值,而BaN派則更關注新用戶和經濟增長,而非對代幣持有者的補償。這種劃分也導致了人們相互之間的爭論,因為他們擅長用截然不同的指標來評估他們喜歡的區塊鏈。
作為一個橫跨在這些交戰派別之間的人,我從每一方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兩個陣營在描述數字資產的這個分部門的時候其實都有可取之處。
區塊鏈作為企業的案例(BaB)
如果從傳統的金融框架來看,不難發現區塊鏈看起來很像企業。 Bankless的Ryan Sean Adams 的說法也許是最貼切的,他聲稱:“區塊鏈賣的是區塊。”區塊可以被賣給B2C(賣給用戶)或B2B(賣給其他區塊鏈),但這兩種方式都能帶來收入。
對於一個賣區塊的企業來說,增加區塊的數量和價格就是成功的頂峰。 BaB的倡導者專注於產生的費用(即代理鏈賺取的收入),以示產品與市場的匹配。他們通過收費實現將現金返還給代幣持有者的目標,要么是通過通貨緊縮的貨幣政策,要么是通過其他自由現金流(如賭注獎勵)。這些指標除了保證網絡的經濟安全外,還預示著一個巨大的投資機會。
Ryan Allis之類的分析師試圖根據基本的現金流指標對第一層(在這種情況下是Ethereum)進行估值,這些指標將在今年晚些時候Ethereum的合併事件後被納入。 Ryan Allis發現,Ethereum的交易價格與它的基本估值(每枚代幣超過10000美元)相比存在有很大的貼現值,它是基於未來的現金流,來自於staking(類似區塊鏈上的股息)和貨幣供應量的通縮(如股票回購)。有分析能力的BaB倡導者的主打的現金流折現模型,在BaN陣營看來是一種褻瀆。
客觀地來看,這些數字中能看出有些區塊鏈的生意要比其他的要好。 Ethereum之類的L1(或者把範圍縮小一點,Binance Smart Chain)能依靠相對較高的挖礦費用和完整的區塊而日進斗金。這些都是區塊鏈領域的現金流,對BaB來說,其當前的基本面證明了堅實的投資。
Terra也可以被歸入這一類別,因為其歷史上的通貨緊縮貨幣政策將價值返還給了代幣持有者(穩定幣也是一項偉大的業務)另一方面,Solana、Polygon、Cosmos、Avalanche之類的鏈只產生名義費用,並存在更嚴重的通貨膨脹代幣供應——這會讓BaB陣營失去所有的超能力。
全明星數字資產指標和研究供應商Token Terminal也採取同樣的方法分配區塊鏈的基本指標(基本指標包括收入、價格與銷售比率和價格與收益比率),這和Sushi和Axie Infinity等應用層企業的做法一樣。然而,鑑於許多區塊鏈項目具有不同的收費政策和沈重的代幣發行率,這種方法在需要進行比較時可能遇到問題。例如,Terra能通過通貨緊縮向其原生LUNA的持有人返還價值,但Token Terminal因為不能銷幣而不能分配任何“收益”或是市盈率。
將區塊鏈視為企業的另一個關鍵問題是它們產生費用所用的貨幣。區塊鏈與現實世界中的任何企業都不一樣,它完全以自己的原生代幣來賺取收入和利潤,而不是使用美元之類的外部貨幣。
在BaB的批評者看來,說區塊鏈賺錢就像是把亞馬遜回購自己的股票的行為定義為“賺取了利潤”,而不把收到新的現金作為盈利的標準。為了彌合這種觀點上的分歧,BaB陣營將他們的原生代幣視為根本性的新資產,認為其包含了資本資產、可消費資產和價值儲存資產的屬性。當L1原生代幣被框定為一種新的資產類別時,人們更容易忽視它究竟是如何獲得收入的。
BaB的倡導者從根本上出發,將法定貨幣(特別是美元)視為其全球賬戶單位的框架。因為消費者決定購買區塊鏈空間,而不是用他們的美元去消費其他東西,所以區塊鏈的原生代幣中產生的費用是有價值的。
我並沒有對這種觀點進行評判並認為它可能是兩種觀點中更具有實用性。然而,還有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看待問題的方式,它主張將區塊鏈作為國家而不是企業。
區塊鏈作為國家(BaN)的案例
對於一個精通財務的Web3領域的新人來說,各個L1社區之間的部落主義是件極為奇怪的事情。 Bitcoin 的人和Ethereum的人似乎互相鄙視,Ethereum的倡導者與其他“新來的”L1的人之間經常處於緊張的關係。
對於熟悉投資的人來說,這是在其他任何一種資產類別中都不存在的現象。沒有人願意為可口可樂與百事可樂的優劣而進行(社交)戰爭,持有高盛而不是摩根大通的股票人並不會因此產生某種身份認同。但出於某種原因,各個數字資產社區之間就是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雖然在他們的原生資產方面更難察覺(可能是由於原生資產的穩定性),但圍繞特定社區的愛國主義普遍存在於“各國居民”當中。 Ethereum的極端主義者和Solana的極端主義者可能會在區塊鏈世界的範圍內開戰,但他們都會聯合起來反對傳統金融並促進區塊鏈的功效。
這種機制就像是兩個可能在相鄰邊界上爭鬥的國家,他們如果在紐約市相遇就會聯合起來反對其他文化。當人們深入參與他們的社區時,他們會對社區充滿熱情。而當他們的社會、經濟和身體健康處於危險之中時,他們願意放下一切來捍衛他們的價值觀。
事實上,你只要稍微看一看側面就能發現區塊鏈的社會結構也類似於國家的結構。當一個國家剛形成時,它是一塊具有無限潛力的空白畫布,但除了“未來的期權價值”之外並沒有真正的經濟價值。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一個社會逐步建設道路、學校和其他企業,一個國家的GDP和稅收收入開始出現增長。區塊鏈也是如此,它從早期的形成和投機價值發展為了擁有應用程序和交易收入的繁榮的大都市。驗證節點負責“選舉”政府(並決定)社會運作的規則,礦工和鑄幣商作為軍隊提供安全保障,使國家免受潛在的攻擊者的侵襲。
然而,在叛軍達到一定規模的時候,區塊鏈內也有可能爆發殘酷的內戰。鏈上的商品(NFT)和服務支持著多樣化的經濟,深度去中心化的金融化和貿易路線(橋樑)起到了連接這一切的作用。大部分活動發生在國家的原生代幣中,它是價值交換的主要媒介。這種代幣也被用來支付挖礦費用“稅”,支持為使用該鏈的每個人服務的公共產品。
對BaN陣營來說,BaB以國家居民支付的稅額來衡量代幣的價值似乎很愚蠢。原生代幣是一種貨幣,而貨幣最重要的就是能在一個大型的動態經濟中得到使用。儲備貨幣的地位最終會出現,但在區塊鏈發展的早期人人都可以參加遊戲。重要的是它的增長,而非它當前的價值;從長遠來看,真正能夠推動價格的是流入其本土經濟的資金,而不是對代幣持有者有利的代幣經濟學。
在增長是最重要的情況下,分析過程中下面這樣的圖表就比了解費用和盈利能力更有用:
我們看到過去八個月裡的贏家(Polygon、Solana、Avalanche)作為快速增長者脫穎而出,而Ethereum、Binance、Bitcoin則在緩慢而穩定增長。網絡效應在BaN陣營所看到的數字國家的新興世界當中顯得很弱,當前的主導者並沒有什麼值得自滿的地方。 Ethereum(以及較小規模的Binance Smart Chain)還在持續收取高額手續費用,其他鏈可以抓住這個機會,用以較低稅率與其競爭,吸引用戶和資本來到他們的“國家”。
Tascha實驗室的Natasha Che堅定地支持這個陣營,其提出L1區塊鏈更接近於政府,而不是企業,認為其是以代幣作為其原生貨幣,隨著自身經濟的“GDP”擴大而增值。她還撰寫了一份關於Ethereum的熊市報告,認為相對較慢的增長和向第2層的轉變(取消了與用戶的直接聯繫)將使Ethereum成為落伍者(與其他L1區塊鏈相比)。
Dragonfly的Haseeb Qureshi也有類似的觀點,他將區塊鏈比喻為城市,這些城市的規模不斷擴大,最終變得太擁擠、太昂貴,迫使一批新城市湧現出來。例如,昂貴但具有文化代表性的Ethereum是紐約市,但富有冒險精神的人會前往西部,選擇在洛杉磯(Solana)、芝加哥(Avalanche)和舊金山(Near)這些新城市定居。 Haseeb的城市比喻有力地捍衛了多條區塊鏈的未來(全世界只存在一個城市是完全不可能的),也表明美國的這些城市將能夠共存甚至合作,而非互相殘殺。
a16z的Chris Dixon雖然有時會向BaB陣營投出橄欖枝,他也是一個會對“BaN福音”作出詩一樣描繪的人。 Chris Dixon把Web3比作一個混亂但是生機無限的城市,而Web2是迪斯尼樂園——它乾淨而美麗,但它是高度規劃且不自然的。在Chris Dixon看來,區塊鏈促進了可組合的數字經濟;新的經濟得以湧現出來,任何人都可以創造新的商品和服務並與他人交易。它們當然不只是迪斯尼樂園那樣能為代幣持有者帶來利潤的業務。
雖然這個框架可能更好地描述了區塊鏈的結構,但BaB派會(正確地)認為其實用性是有限的。由於貨幣不能從根本上進行估值,BaN派的唯一投資方式是跟隨金融價值和公民在不同的鏈之間輪換、採用的勢頭。雖然社區原住民可能對支撐特定鏈的技術或社會結構具有強烈的信念,但投資者可能難以僅憑這些更為定性的判斷就對代幣感到滿意。
為了讓全世界都加入這些系統,我們需要幫助人們以通過能與他們產生共鳴的方式理解區塊鏈。對一些人來說,區塊鏈與傳統企業的類比是顯而易見的;對另一些人來說,區塊鏈作為國家的更具革命性的框架可能更有意義。兩種方式在解釋Web3的新興世界、評估其最大資產的方面都具有優點。哪一個更能引起你的共鳴?你所說的答案能揭示你或許忽略了的盲點,並幫助你理解為什麼許多人對這個空間充滿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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