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Devin Finzer和Alex Atallah創辦了OpenSea,為小眾的NFT粉絲群體提供服務。但是當Beeple、Bored Apes和CryptoPunks加入使群體壯大後,抄襲和盜竊也隨之而來。
原文:《財富》雜誌
編譯:0x新聞Jessica Yang
2019年5月,上千名電腦迷、程序員和加密收藏愛好者聚集到紐約市,參加為期三晚的當代數字藝術展(CADAF)。這個展會聚焦數字藝術,在曼哈頓成衣區充滿未來感的展廳Lightbox展出了60位藝術家的作品。展會的主要受眾是當時還極小眾的一個群體,他們熱愛與區塊鍊和支撐加密貨幣的數字分佈式賬本技術有關的藝術。
這個展會對於兩位加密創業者Devin Finzer和Alex Atallah來說意義重大。他們於2018年搬到紐約,創辦了OpenSea,為區塊鏈藝術、視頻遊戲物件和藏品提供交易平台。當時他們搭建了平台並確認將獲得種子輪融資,但是客戶稀少,公司勉強維持。
但是在展會最後一晚,於展廳白晃晃的地下室內,兩位創始人抓住了關鍵的突破口。早期的比特幣投資者和加密創業者Winklevoss兄弟Cameron和Tyler,買下了一幅基於區塊鏈的像素畫《CryptoPunk》,通過OpenSea交易。這筆買賣所涉金額並不奪人眼球,但是向萌芽中的數字藝術界的先鋒們傳遞了一個信息:OpenSea是他們可以做生意的地方。
如今,更多大眾知道區塊鏈藝術作品叫做非同質代幣(NFT),也知道世界上交易這些有趣資產的最大平台是OpenSea。從視覺藝術品到音樂片段,再到與自己的寵物烏龜來一個自拍,NFT追踪所有數字物品的所有權和出處。僅在1月份,OpenSea就處理了近50億美元的NFT交易,對每筆交易收取2.5%的費用。經過最新一輪由投資公司Paradigm和Coatue領投的融資後,該平台估值達到133億美元。據稱其創始人因此成為NFT業內第一個字面上的億萬富翁(儘管OpenSea不會確認)。
一切發生的速度之快難以言喻。根據加密分析平台Dune Analytics的數據,2021年1月,只有約7000名用戶在OpenSea上進行交易;而今年1月,這一數字接近55萬。其中一個登上頭條新聞的里程碑事件是2021年3月,藝術家Beeple的作品在佳士得拍賣會上賣出6900萬美元,狠狠推動了用戶增長。例如無聊猿遊艇俱樂部(BAYC)這樣的新潮項目已經吸引到名人買家。在這一點上,每個人和他們的祖父輩都對NFT至少建立了一定的認識——許多人想買。
隨著浪潮襲來,OpenSea已經做好弄潮的準備。 Finzer和Atallah使這個平台非常易用,而且通過CADAF等活動早就證明了,他們的網站可以幫助藝術家不通過中間商將作品變現。
然而,創始人很快明白他們並沒有做好一切準備。在新用戶蜂擁而至後,欺詐隨之遍布開來。從去年秋天起,關於盜竊、抄襲和技術故障的投訴越來越普遍。 OpenSea一直在爭分奪秒地解決問題,即使面臨著NFT交易和更廣泛的加密市場的衰退。
OpenSea的首席執行官Finzer向《財富》解釋說,當大量用戶湧入時,OpenSea的員工“可能只有七個人”。 “我們絕對沒想到事情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展得如此迅速。我們更期望事情會逐漸增加。”
該公司肯定沒有準備好成為一個互聯網龍頭。在很長一段時間裡,OpenSea看起來只是由兩個技術狂人出於激情經營的一個項目,可能不會有什麼成就。在公司發達之前,認識創始人的人將其描述為認真而好奇的藝術界新人。但今天,包括關注數字藝術和區塊鏈的人在內的韋恩圖中心已經呈指數級擴大。 OpenSea已經成為NFT熱潮的金融中心,萬眾期待的中心,關乎數十億美元。
如今,創始人在加固薄弱點並決定如何繼續擴大規模時,面臨著一個戰略和哲學的雙重挑戰。他們建立OpenSea是基於所謂的Web 3——去中心化、基於區塊鏈的互聯網,任何個人或實體都本不應該控制他們創建的平台。這是一個人人為我的世界,一個重視自由表達和自由貿易的世界,但代價是失去安全網。 (例如,如果人們丟失了存放其NFT的數字錢包私鑰,沒有公司可以介入並取回)。但是,OpenSea在NFT熱潮中扮演的角色已經迫使它與Web 2相連,即我們熟悉的臉書、谷歌和亞馬遜等巨頭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用戶期望傳統公司提供客戶服務、問責制和承擔責任。
目前,OpenSea正在考慮如何連接這些宇宙,很多人都期待它將如何擁抱兩個網絡。 “我們對我們的用戶負有很大的責任,”Finzer說,“我們一直在平衡。”
Finzer和Atallah的背景符合傳統的矽谷式成功條件:名牌大學計算專業(Finzer於2013年畢業於布朗大學,Atallah於2014年畢業於斯坦福大學),在科技巨頭獲得難得的實習機會(Finzer是谷歌,Atallah是蘋果)。他們畢業後不久就通過一個共同的朋友認識了。到2017年,兩人都已有創始人經驗——Finzer剛賣掉Claimdog,一個幫助用戶找出企業是否欠自己錢的服務。而Atallah正在關閉一家公司。他們已經準備好一起探索新的想法。
在舊金山的一家捲餅店裡,兩人討論了他們對加密貨幣的共同興趣。在2017年內,比特幣的價格從800美元左右飆升至近2萬美元的高點。這令人矚目的快速增長成為了兩人的話題。兩人開始參加區塊鏈會議,並試驗開展了一個使用Wi-Fi路由器進行加密貨幣挖礦的項目。
2017年12月,他們的關注點被一個區塊鏈新項目“加密貓”戲劇性地轉移了。這個項目是在以太坊區塊鏈上忽閃著大眼睛的卡通貓NFT。收藏者可以通過“繁殖”貓來獲得小貓,並相互交易。
雖然卡通藏品和區塊鏈現在看起來密不可分,但在當時,加密貓是一個開創性的想法。大家都沒想到區塊鏈除了是一種金融活動的工具之外,還可以用來玩異想天開的遊戲,感覺真的很刺激。更重要的是,這些圓眼睛的貓說明了,大眾可以對加密產品產生興趣,而且熱情之高都暫時壓倒了以太坊網絡。 Finzer和Atallah意識到,建立一個此類產品的交易平台可以填補一個尚未滿足的需求。
Finzer回憶道:“OpenSea 這個名字很早就定好了。”由於加密貓所用的代幣在以太坊區塊鏈上,兩名創始人曾考慮將這個交易平台命名為“etherBay”,類似於eBay。 “我們根據’海灣’這個海洋詞語進行了即興創作。”Finzer說,然後得出了OpenSea。這個名字說明了Web 3所承諾的開放性,反襯了谷歌、臉書和亞馬遜的帶圍牆的花園。同時對於一個旨在匯集全網NFT的平台來說也有意義。 Finzer解釋說:“OpenSea有點像不同國家之間的水域,一艘船可以開過來和另一艘船交易。”
2018年初,OpenSea從Y Combinator獲得了12萬美元的初始資金,隨後又在種子輪融資中獲得創業基金和天使投資者的200萬美元。該網站自當年夏天建立並運行,但是當時加密市場進入寒冬;隨著幣值暴跌,投資者和消費者的興趣削減。然而,創始人保持了承諾,借助不太多的資金邁出了決定性的一步:他們於2018年7月從舊金山搬到了紐約市。
儘管像加密貓這樣的項目令人興奮,但區塊鏈藝術世界在當時還很小。 “人們很難想像出它是什麼樣子的。”Jason Bailey說。他是一位NFT古早愛好者和ClubNFT的首席執行官,幫助用戶備份和存儲NFT藝術品。 “大家並不認為彼此是競爭者,因為我們所做的事情當時仍然被認為是相當荒謬的。” 2019年的CADAF捕捉到一些奇思妙想:例如靠近展廳入口處的一張長椅記錄下每一個坐過的人的抽象臀部圖像,將它們編碼為一個永恆的“臀鏈”。
OpenSea的兩名創始人就處於紐約的光怪陸離中,與藝術家見面,和參加相關的集會。與他們觥籌交錯的人中就有策展創業者Elena Zavelev和Andrea Steuer,他們是CADAF的創始人(“C”如今代表“加密”)。 “儘管他們不是來自藝術界,但是他們對藝術很好奇,”Steuer回憶說,“他們總是非常有趣。”
Finzer和Atallah也表現出有能力和想法,並籍此在CADAF贏得了機會。當時,OpenSea是唯一可以為NFT提供“履行層”或購買工具的平台。儘管它還不是特別直觀,CADAF的創始人仍選擇OpenSea來處理展會的交易,主要是因為喜歡這兩個人。 Steuer回憶說,Atallah費盡力氣指導Winklevoss兄弟如何操作交易流程,最終交易完成了。
CADAF也標誌著OpenSea的關注點發生重大轉變。它在過去和現在都是多種NFT的交易市場,與此同時,Finzer和Atallah意識到了它基於區塊鏈的獨特潛力,它可以通過公開追踪作品出處來幫助藝術家(作品的銷售歷史是美術界的一個重要因素)。創始人在此之前並不了解藝術界的很多事情。 Steuer記得她和Atallah坐在Lightbox的吧台前,幫助他將藝術品上傳至平台,並解釋說一件作品可以有多個版本。她說:“那是他們第一次銷售藝術品。”但是兩名創始人已經認識到如何利用稀缺性和聲望為他們的平台打開新的機會。 Finzer回憶說:“我們原本一直認為NFT的第一個使用案例會在遊戲行業。”當談到在藝術領域的可能性時,他說這是“一個有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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