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NFT 和版權的糾結真相

如果代碼是法律，無數的NFT 都是建立在有缺陷的代碼上的

長期流傳的一個說法是，版權法是互聯網上唯一的功能性法律——畢竟，整個互聯網都是由副本組成的，因此版權法已成為從打擊騷擾到停止一切洩漏的首選機制。關於版權法如何運作的困惑無處不在——而且在Web3 的世界中變得更加複雜。在區塊鏈上“擁有”某些東西意味著什麼，而該東西仍然只是一段可以無限複製的代碼？法院和立法者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許多NFT 項目都遇到了直接的、令人困惑的問題，因為他們將擁有NFT 與擁有版權混為一談。

為了提供幫助，我們改編了來自康奈爾大學和加密貨幣與合約倡議組織(IC3) 的三位法律學者的版權和區塊鏈指南——James Grimmelmann、Yan Ji 和Tyler Kell。它解釋了法院實際上可能如何對待NFT——以及為什麼購買和出售它們的每個人都需要更加認真地對待版權法。 ——Adi Robertson 和Nilay Patel

許多區塊鏈項目——如不可替代代幣（NFT）和去中心化自治組織（DAO）——旨在提供新的或更方便的方式來擁有和銷售創意作品。

但與此同時，由於對版權法如何適用於NFT 的混淆，其中許多項目都遇到了版權問題。以下是他們遇到的一些問題：

• Spice DAO購買了導演Alejandro Jodorowsky 為從未拍攝過的《沙丘》版本製作的圖文並茂的宣傳書。一些參與者希望，購買這本書將使他們能夠將Jodorowsky的設想搬上銀幕。但這個計劃很快就被取消了，因為沙丘的版權所有者不同意這個想法。

• “Right-clickers” 從流行的NFT 中保存藝術品的JPEG 副本。這些NFT 的所有者說這是侵犯版權。他們兩者中肯定只有一方是對的。

• 昆汀-塔倫蒂諾和Miramax因《紙漿小說》NFT的權利而陷入訴訟。

• 在一個特別悲慘的例子中，安迪·威廉姆斯製作了一段NFT電視錄像片段，描述了他女兒的謀殺。帕克顯然被告知，創建NFT 將使他獲得足夠的視頻版權，以便將其從Facebook 和YouTube 等網站上刪除。但版權不是這樣運作的——拍攝這段視頻的電視台擁有版權，鑄造NFT 並不能改變這一點。

• 美聯社的區塊鍊主管辯稱，為其部分照片創建NFT 將使未經授權的用戶更容易將其刪除。但版權來自版權法，而不是區塊鏈。擁有作品的NFT 並沒有使提起版權訴訟或DMCA 刪除通知的過程變得更容易。

• 使用被盜藝術品的NFT 太多了，數不勝數。

對NFT的所有權可以用來賦予所有者對創作作品的實質性控制，但這種控制不是自動的。版權法不賦予NFT所有者任何權利，除非創作者主動主張權利–最好是通過執行與NFT相連的作品的標準、正式版權許可。

我們對一些現有的NFT項目及其許可證的調查顯示，很少有項目採取所有必要的步驟，使NFT版權的行為符合人們的期望。對法律問題的思考應該是NFT設計過程的一部分，而不是事後的考慮。

區塊鏈入門

很多區塊鏈項目都是以所有權為前提的。但擁有NFT 究竟意味著什麼？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需要認識到“鏈上”和“鏈下”資產之間的區別。

在加密貨幣中經常聽到“小白擁有10 個比特幣”之類的話。比特幣是一種鏈上資產：作為區塊鏈上自包含條目而存在的東西。當有人說小白“擁有”比特幣時，通常是指她直接或通過加密貨幣錢包控制區塊鏈地址的私鑰。如果她願意，她可以選擇將該比特幣轉移到另一個地址。[1]

NFT 也有一個鏈上組件，通常是一個基於軟件的智能合約，任何控制密鑰的人都可以啟動它。但有時，該區塊鏈條目代表存在於鏈外的東西——比如tungsten cube。[2] Tungsten Cube NFT 區塊鏈入口與實物tungsten cube不同。但根據項目創建者TungstenDAO 的說法，Tungsten Cube NFT 和實際的tungsten Cube 是相連的。[3]

在這裡，鏈下資產（物理Cube）的權利通過不可見的法律連接與鏈上資產（NFT）聯繫起來。律師有時將這種聯繫稱為“束縛綁定”——儘管一些法律學者對綁定在法庭上是否真的成立持懷疑態度。

這意味著這個NFT 實際上涉及三種不同類型的資產。

• 區塊鏈上的NFT 入口

• 倉庫中的物理Cube

• 控制物理立方體的合法權利

如果一切正常，則合法權利將鏈上NFT 鏈接到鏈下立方體。 NFT 的當前所有者可以控制物理立方體，因為他們也擁有相關的合法權利。[4]

版權入門

tungsten Cube是僅存在於一個地方的特定物理實體。但創意作品可以是無形的並且可以有多種形式。它可以存在於一個獨特的物體中，就像畫布上的一幅油畫。它可以同時存在多個副本，例如當出版商印刷數千本書籍時。它可以不存在任何副本，就像一個人給另一個人講故事一樣。

從法律上講，創意作品與其任何副本都不相同——有人可以擁有版權，但不能擁有其作品的特定副本，反之亦然。這是因為版權是一組有限的專有權利，不與任何特定的物理對象相關聯。最重要的是，擁有創作作品的版權包括製作更多作品的複制權並阻止其他人這樣做（這就是為什麼它被稱為“複製”“權利”。）它還包括製作衍生作品的權利。就像電影改編一樣。

假設Bob 寫了一本書並賣給Alice。以下是他們各自擁有的東西：

鮑勃擁有：

製作更多小說副本的獨家權利鮑勃小說中的文字的實體副本

愛麗絲擁有：

批准電影等衍生作品的權利

現在假設愛麗絲想用鮑勃的小說製作一部電影。她需要Bob 的許可，她可以通過以下兩種方式之一獲得許可：直接從Bob 那裡購買版權，或者讓他給她一個許可。

購買版權被稱為“所有權轉讓”，它將鮑勃擁有的所有權利轉移到愛麗絲的手中。她可以選擇製作她的電影，也可以授權其他衍生作品，如圖畫小說或動作人物。

這時候

鮑勃擁有：

nothing

愛麗絲擁有：

製作更多小說副本的獨家權利

批准電影等衍生作品的權利

許可證受到更多限制。 Bob 會授予Alice 特定的權利，但他會保留整體版權，因此結果可能如下所示：

鮑勃擁有：

印刷該小說的獨家權利根據鮑勃的小說製作一部電影的權利

愛麗絲擁有：

授權製作動作人物、漫畫小說和其他衍生作品的權利

其他類型的創造性工作也存在同樣的分歧。例如，如果你從藝術家那裡購買油畫，你不一定會獲得版權所有權。是的，你擁有上面有顏料的原始畫布，但藝術家保留版權，如果他們願意，他們可以出售它的印刷品。如果你也想購買版權，則需要獲得單獨的協議。

在互聯網出現之前，這一切都容易得多，因為製作副本需要諸如印刷機和黑膠唱片沖壓廠之類的東西。製作副本很昂貴，所以它們很稀缺：只有這麼多副本可供使用，因此很容易在每個副本上貼上價格標籤。由於所有這些都很昂貴，因此只有少數人真正需要考慮版權法。

但互聯網使復制的成本有效地降至零。 NFTs在某種程度上是對這一現象的反應：由於一個鑄幣廠只有這麼多NFTs，它們創造了數字稀缺性，它們可以像以前的書籍和CD那樣定價。但是，他們正碰上互聯網的基本事實，那就是製作拷貝非常容易，而且版權法的界限每天都被普通人突破。

現在回到NFT

如上所述，理論上NFT 可以“束縛”在一項合法權利上。但是這裡有兩個獨立的權利：擁有 一份創意作品的權利（就像擁有一個鎢立方體一樣），以及復制和創造原始創意作品的衍生品的權利。這些權利可以捆綁到一個NFT 中。但它們也可以分為——正如藝術家所說的那樣，“複製NFT”和“版權NFT”。

要查看實踐中的差異，讓我們再回頭看看本文開始的Spice DAO 的例子。該項目購買並標記了Jodorowsky 宣傳冊的一份物理副本的所有權。因此，SPICE 代幣的所有者可以集體決定出售或借出 該副本，或將其離線公開展示。 （這類似於“複製NFT”。）但沙丘小說的版權仍由弗蘭克·赫伯特（ Frank Herbert）持有，弗蘭克在2021 年將電影版的版權授權給了傳奇影業。並且宣傳冊中藝術品的版權由原始藝術家及其遺產持有。換句話說，這就是沒有“版權的NFT”。 Spice DAO 無法製作宣傳冊的額外副本，或從中製作衍生作品，例如電影。他們只有這本書。

當你談論數字副本而不是物理副本時，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因為法律對“副本”的定義不直觀。它包括任何“可以感知、複製或以其他方式傳達作品的物質對象”，包括計算機硬盤驅動器，有時甚至包括計算機內存。[5]與作品交互的每台計算機都會出於版權目的製作單獨的“副本”；即使只是瀏覽一個網頁，你的計算機為了顯示，也會製作該頁面上圖像的“副本”。

美國版權法明確規定，版權轉讓和副本轉讓是不同的。[6]這意味著對於大多數NFT 來說，“複製NFT”實際上需要某種“版權NFT”元素，讓所有者可以製作更多副本——否則他們在訪問他們的藝術品的那一刻就會成為侵權者。

出售版權很難。許可證更容易。

實際上，確保NFT 所有者擁有他們認為自己擁有的版權是一個比看起來更微妙的問題。考慮以下來自無聊猿遊艇俱樂部條款和條件的段落：

你擁有NFT。每個無聊猿都是以太坊區塊鏈上的NFT。當你購買NFT 時，你就完全擁有了完全的Bored Ape，包括藝術層面的。

這看起來像是將版權的所有權與NFT 的所有權聯繫在一起——例如，如果買家出售NFT，他們也會出售版權。不幸的是，美國版權法為轉讓版權所有權設定了很高的門檻，要求轉讓必須“以書面形式並由所有者簽署”。[7]

書面部分沒有問題；根據聯邦法律，網站上的條款可以算作“書面” 。根據E-SIGN 法案，即使是像打印在腳本字體中的人名這樣的數字簽名也可以是簽名[8] 法院裁定，當你創建帳戶時單擊“我同意”網站的條款就足以表明“簽署意向”。因此，NFT 製造商可以通過修改條款以添加簽名行來滿足該要求。

當一位NFT 買家試圖轉讓其版權所有權時，真正的問題就出現了。假設Alice 從一家使用與BAYC 相同條款的公司購買了NFT。 Alice 從該公司獲得版權的全部所有權。 （她可以在她的Twitter 個人資料中顯示它，起訴右鍵點擊者侵權等）然後她在OpenSea 上將NFT 賣給Bob。這在理論上也應該轉移版權。

但是，如果Alice 所做的只是執行智能合約，就沒有簽署轉讓知識產權的法律合同——所以即使在出售NFT 之後，她仍然擁有版權。

Bob 可以聲稱Alice 同意服務條款，該條款表明擁有NFT 的人控製版權。她已將她的加密簽名應用於智能合約。但智能合約並不一定說明版權或條款鏈接。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保證愛麗絲已經閱讀或知道這些條款。她不會在具有法律約束力的意義上將她的加密簽名附加到交易中。法律合同通常只約束明確同意的人。

從智能合約到具有法律約束力的合約是一個棘手而微妙的問題。將tungsten Cube和版權等鏈下資產添加到組合中會使事情變得更加困難。如果與NFT 相關的藝術品的版權是基於法律合同的，那麼用戶有一個合理的論點，即法律合同中的任何內容都不適用，因為他們只與智能合同進行交互。

許可版權比轉讓版權更容易，因為不需要簽署許可。 （他們甚至不需要書面形式，儘管對於任何經濟上嚴重的交易，寫下條款要安全得多。）因此，NFT 創建者可以通過保留版權所有權，但是授予執照，來解決簽名問題。因此，如果Alice 購買了NFT 並將其出售給Bob，而Bob 將其出售給Carol，則他們都不擁有版權，但每個人都在擁有NFT 的同時獲得了許可證：

乍一看，它看起來更複雜，因為現在創建者必須直接與每個NFT 所有者打交道，而不僅僅是與第一個所有者打交道。但這意味著卡羅爾不必擔心愛麗絲和鮑勃是不是正確地簽署了轉賬。她可以確信自己已經直接的、自動的從創建者那裡獲得了許可，並在其服務條款中詳細說明。

這種方法在自由和開源軟件許可方面有很好的先例，例如GNU通用公共許可證 [9]和知識共享署名許可。[10]一些NFT 許可證也採用了這種模式，例如RTFKT許可證。[11]

關鍵是，NFT 創作者需要認真考慮他們如何構建條款，以確保NFT 所有者實際上獲得了與NFT 相關的藝術品的必要版權許可。版權許可比徹底轉讓所有權要容易得多。

衍生權

沒有人能夠解釋為什麼無聊猿實現了文化和經濟的逃逸速度。這將永遠是時代的謎團之一。但至少有一個因素起了作用：無聊猿的條款允許所有者製作漫畫和商品等東西。換句話說，衍生作品都可以。[12] 與許多NFT項目不同，BAYC的條款允許對NFT藝術進行不受限制的商業使用。[13] 但BAYC的條款實際上表明，要把衍生作品做好是多麼困難，以及有多少潛在的陷阱。

第一個問題是BAYC 的許可證與其早前聲稱的“[当你购买 NFT 时，你完全拥有Bored Ape的全部权利”的说法不一致。如果买家真的“完全”“拥有”了这件艺术品，那么 Yuga Labs 就没有什么可提供的了，商业使用许可证是多余的。（这是另一个迹象，表明 Bored Ape NFT 所有者“拥有”艺术品的声明，就像许多其他关于用户在网上“购买”内容时实际拥有的东西的声明一样，不能从表面上理解。）

第二个问题是，这些条款与转售 NFT 不符。要知道为什么，让我们回到Alice的例子。Alice 拥有 NFT 12345，其条款允许她授予基于它的衍生作品的再许可。她向电影制作人（我们称之为 Fern）授予了在电影中使用它的许可——这是 Fern 还拥有独立版权的衍生作品。然后，当电影上映后，Alice 将 NFT 12345 卖给了 Bob。Fern 的许可证应该怎么办？

一个简单的答案是，当 Alice 出售 NFT 时，她授予的任何分许可都会在她的所有权终止时终止。但从 Fern 的角度来看，这太恐怖了，没有许可证，放映电影可能会侵犯版权！这对Alice来说也很糟糕，因为艺术家不想为每次 NFT 易手时消失的权利买单。

另一个答案是 Fern 的许可证继续有效， Bob 没有权利撤销它。不幸的是，这也有问题。假设弗恩有优秀的律师，他们为他们获得了电影版权的独家许可，所以Alice不能让其他人制作竞争电影。但是当 Bob 购买 NFT 时，他直接从公司获得了版权许可。他从来没有和Fern签过合同！所以他不受这些条款的约束，他可以授权任意多的竞争电影。

所以也许许可证应该与 NFT 本身一起“转手交易”。这种情况一直发生在房地产领域。例如，拥有一块土地的人可以授予电信公司“地役权”以在其下铺设光缆，当他们出售该土地时，新买家继承了对电信公司的法律义务。在这种情况下，当 Bob 从 Alice 那里购买 NFT 时，他继承了任何现有的限制或义务——比如 Fern 的独家许可。

但是这个解决方案意味着 Bob 获得的东西比原始 NFT 创建者授予的全部权利要少。他将不得不调查他购买的 NFT 的整个交易链条，确保像 Alice 这样的前所有者还没有放弃部分版权。这与一切都应尽可能在公共和链上完成的加密精神背道而驰。

第四种可能性是 Fern 创作新衍生作品的许可终止，但他们可以继续使用他们已经创作的现有衍生作品。这就是版权法处理某些许可终止的方式。但是，如果 Fern 的许可继续存在，那么 Fern 承诺支付给 Alice 的任何版税应该怎么办？他们也应该交给鲍勃吗？

至此，我们已经讨论了 Alice 将 NFT 出售给 Bob 时发生的四种不同可能性：

1. Fern 的执照终止。

2. Fern 的许可继续有效，但 Bob 可以将相同的权利许可给其他人。

3. Fern 的许可继续有效，Bob 不能许可相同的权利。

4. Fern 对新衍生作品的许可终止，但他们可以继续使用现有作品。

可以想象法院会采用这些结果中的任何一种。事实上，对于哪一个是一般的最佳解决方案，并没有明确的共识。但是，每一个在没有回答这些问题的国家信托基金基础上做项目的人，都对法院抱有极大的信心，认为如果交易变质，各方最终相互起诉，法院会把事情处理好。许多 NFT 项目没有明确买家的权利

一些流行的 NFT 项目，包括CryptoPunks，在发布时没有明确的版权条款。这对所有相关人员来说都是有法律风险的。

如果没有明确的条款，有人可以联系 NFT 系列的创作者并购买艺术品的潜在版权，然后起诉 NFT 购买者将图像放入他们的个人资料图片中——因为没有明确授予他们这样做的权利的许可。这不是创作者和购买者的意图，我们希望法院不会在这样的基于版权的攻击中与这种恶意诉讼的人合作。但法院似乎对尖端区块链技术和社区规范的了解也不能算是很清楚。

在最初的 CryptoPunks 发布之后，其创建者 Larva Labs 后来返回并尝试追溯添加版权许可。一些法律学者怀疑这是否有效。最近，Yuga Labs获得了CryptoPunks 的权利，并宣布打算向代币所有者授予商业权利。虽然许多 CryptoPunks 所有者会欢迎这一变化，但在初始发布和铸造之后更改许可条款比预先授予它们更棘手。

一些 NFT 使用从艺术家那里窃取的艺术品或与 NFT 创作者没有联系且没有使用许可的著名作品来制造版权问题。复制这些作品作为 NFT 营销的一部分（例如用于 OpenSea 列表）本身就可能侵犯版权。NFT 创建者可能会通过暗示 NFT 所有者将获得这些被盗作品的权利来从事虚假广告。而且由于侵犯版权是“严格责任”，复制被盗艺术品的 NFT 所有者也可能承担侵权责任，即使他们被误导了。

虽然直截了当的骗子不太可能关心侵权，但不幸的是，许多善意的项目——比如安迪·威廉姆斯的案例——似乎也相信，以某种方式铸造作品的 NFT 会自动带来一些版权利益工作。

在 Web3 的未来，一切都绝对发生在区块链上，除非得到区块链交易的批准，否则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发生，如果没有版权所有者的明确许可，在技术上应该是不可能发布照片的。但那个世界不是今天的世界，一个未经事先许可就无法讲话的世界将是极度反乌托邦的。这将完全违背区块链应该代表的自由和开放的价值观。

无论你如何看待 NFT的版权问题，使用损坏的版权许可启动它们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好处。虽然一些加密货币和 Web3 项目旨在摆脱现有的法律体系，或完全取代它，但许多创造性的 NFT 项目还是在当前存在的法律体系内运转的。负责任的 NFT 创建者不会启动构建在明确知晓的、未修补的存在漏洞的智能合约库之上的项目，并且他们也不应该包含可能被证明是灾难性的法律条款。

尽管如此，与技术和艺术设计相比，许多项目似乎对其设计的法律方面的考虑要少得多。如果代码是法律，那么无数的 NFT 都是建立在有缺陷的代码上的。

来源公号：老雅痞

来源：The Verge 作者：James Grimmelmann, Yan Ji, and Tyler Kell Jun 8, 2022, 8:30am EDT

脚注：

[1]：根據目前對《統一商法典》的修訂草案，她“有權[自己]從這些比特幣中獲得幾乎所有的好處”。

[2]：鎢立方體重2,000 磅，邊長為14.545 英寸，位於伊利諾伊州威洛布魯克市Midwest Tungsten Service 的倉庫中。

[3] : TungstenDAO 在OpenSea 上對Tungsten Cube NFT 權利的描述，這是使用ERC-1155標準部署在以太坊區塊鏈上的智能合約中的一個條目，解釋為：“每個日曆年一次訪問查看/拍照/觸摸立方體。” 如果Alice 將NFT 發送到一個特殊地址，以防止任何人再次控制NFT（這個過程稱為銷毀），她有權“通過貨運卡車”接收立方體的物理所有權。如果她將NFT 賣給Bob，那麼Bob 將有權每年訪問一次魔方，或者燒毀NFT 並獲得魔方。

[4]：你可以在此處的Etherscan 區塊鏈瀏覽器上在線查看此NFT 的創建。

[5]：美國版權法將“複製品”定義為“實物……通過現在已知或以後開發的任何方法固定作品，並且可以直接或以其他方式感知、複製或以其他方式傳達作品。借助機器或設備。

[6] :從法律上看：“任何物質對象的所有權轉移，包括該作品最初被固定在其中的複製品或錄音製品，其本身並不轉讓該對象所體現的受版權保護的作品的任何權利；在沒有協議的情況下，版權所有權或版權下的任何專有權的轉讓也不轉讓任何實物的財產權。”

[7] : 《版權法》第204(a)條規定：版權所有權的轉讓，除依法實施外，除非轉讓文書、轉讓票據或備忘錄以書面形式且由所轉讓權利的所有者或該所有者的正式授權代理人簽署。 （重點補充）

[8]：電子簽名涉及“過程，附加到合同或其他記錄或與合同或其他記錄有邏輯關聯，並由有意簽署記錄的人執行或採用”

[9]：“每次你傳送涵蓋的作品時，接收者都會自動從原始許可人處獲得許可，以運行、修改和傳播該作品，但須遵守本許可。你不負責強制第三方遵守本許可證。”

[10]：“許可材料的每個接收者都會自動收到許可方的提議，以根據本公共許可的條款和條件行使許可權利。”

[11]：“通過平台向數字收藏品的所有者提供的任何具有作者身份的數字作品或其他內容，旨在作為“額外利益”（該術語在數字收藏品條款中定義）將被識別為此類在平台上或在下載時。只要你根據下載時提供的任何許可條款擁有適用的數字收藏品，或者如果沒有提供此類條款，則根據作為相關內容的適用數字收藏品條款，任何此類內容都將被許可給你對於那個特定的數字收藏品。”

[12]：即“翻譯、音樂編排、戲劇化、虛構化、電影版本、錄音、藝術複製、刪節、濃縮或任何其他可以對作品進行重鑄、轉換或改編的形式。”

[13] :具體來說，“Yuga Labs LLC 授予你在全球範圍內使用、複製和展示購買的藝術品的無限制許可，以創作基於藝術品的衍生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