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新聞發佈時,我正在下班的路上。雖然與Bitget 的交割已有一段時間,但正式向媒體公開的2023 年3 月22 日,便成了我正式離開BitKeep 的日子。翻看日曆,自BitKeep 創業起步至今,已整整過去了1828 天。很多朋友發來信息,有的祝賀我“成功套現”,有的好奇我為何離開,還有更多人關心我的下一步打算。回复信息實在太多,我決定寫這封信來一併回答,並向BitKeep 正式告別。
Bitget 投資BitKeep 始於兩年前的2021 年4 月中旬。那輪財務投資中,其他合夥人和股東出售股份給正崛起的Bitget。作為交易的一部分,我以創始人兼CTO 的身份繼續領導這個錢包團隊。我本人並未在那輪交易中出售任何股份,作為第二大股東,我依然全身心投入到BitKeep 的產品設計和研發中。隨著產品的不斷迭代和用戶群體的擴大,BitKeep 的營收規模也實現了指數級增長。在2022 年,BitKeep 完成了由Dragonfly 領投的1500 萬美元融資。這些成績無疑是對我們辛勤創業的最好回報。
出售大部分股份後,Bitget 獲得了BitKeep 的控股權,歷時兩年的交易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我得以開啟新征程,這無疑是一樁美滿的交易。
錢包是Web3.0 的入口。但作為曾經使用過Jaxx 和imToken 錢包的老用戶,我深知這個入口會隨著行業變遷和用戶需求的更迭而改變。當加密貨幣走向1 億活躍用戶時,我們是否已做好準備?
回顧BitKeep 誕生之初,最熱門的公鍊是EOS。無數創業者在EOS 生態上搭建應用,為了滿足EOS 奇特的Ram 規則,2018 年,我和團隊做了近十版產品,讓用戶暢快地使用EOS 是我們最大的動力。然而,隨著EOS 價格的持續暴跌,這個生態逐漸衰落,積累的用戶也流失了。
接下來就是兩年煎熬期,團隊從50 人縮減到個位數,儘管嘗試了各種方向,但始終未能找到正確的切入點。甚至為了養活團隊和維持項目的基本運營,我開始接一些外包項目,我們的DAU 也只是兩三千人,直到Uniswap 的興起。可以說,我們用了兩年多的時間和兩百萬美元,做了一個每天只有幾千人使用的產品,看起來確實是個失敗的例子。
2020 年的某個週五,我和彭鬆在三元橋吃飯。期間他一直通過瀏覽器費勁地查找Uniswap 上的幣行情,作為最早接觸Uniswap 的華人之一,我也在思考如何將其與BitKeep 結合。這次見面讓我看到了用戶痛點,於是立即回家熬了一整夜,製作了一版集成Uniswap 行情數據的BitKeep。之後的發展大家都知道了,兩個月後,我們的DAU 穩定在三萬人。我做過一個統計,在Uniswap 空投的17 萬用戶中,有1.1 萬個地址是通過BitKeep 錢包完成Uniswap 交易的。有一位BitKeep 用戶告訴我,他在幣圈幾乎總是被割韭菜,而UNI 空投卻成了他賺到的最大一筆收益。這讓我深感震撼。
接下來,我們積極接入了BSC 和Polygon 生態,通過跨鏈Swap、借Gas 交易等獨特設計,完善了BitKeep 的商業閉環。上線NFT 市場後,BitKeep 的流量得到了進一步推動。
到了2022 年,遊戲規則再次改變。 Arbitrum 的奧德賽第一輪開始,BitKeep 團隊迅速投入其中。昨晚正是62 萬用戶開始Claiming $ARB 的時刻,又一場戰役畫上了句號。有時候在睡夢中驚醒,我會問自己,如果沒有抓住EOS、Uniswap、Polygon、BSC 和Arbitrum 等機會,我們還能立足嗎?
“Crypto nomad” 形像地描述了這個行業群體的特徵。草原上羊群繁盛,必須尋找下一片牧場,游牧之路永無止境。無論是EOS、Polygon 還是Arbitrum,都是如此。內部的人都知道,我喜歡談需求,對於需求的把握,正如找到下一片牧場。
離開並不意味著逃離,作為一個“Crypto nomad”,我們將永遠尋找下一片豐美的水草地。
0xKevin 寫於2023 年3 月24 日8:10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