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由無界AI 生成
“喜歡看黃曆的朋友,應該知道今天是七夕節。眾所周知,七夕節是一個關於’AI’的故事。”
8月22日,釘釘總裁不窮就這樣站在2023年生態大會的舞台中央,宣布了釘釘關於愛與AI的新故事。
不窮一上來就表現得“愛意滿滿”。他先致敬了開場嘉賓創始人無招、感恩了合作夥伴、致謝了客戶、問候了台下熱情似火的觀眾。他甚至拿著新上線的釘釘AI拼單小程序、刷自己的卡給前排嘉賓點了近兩千塊錢的咖啡。
據不窮透露,截止到上一個財年,釘釘總計上線了超過1000萬個行業應用、有20家合作夥伴營收破千萬。而釘釘“每賺1塊錢,會先給生態貢獻9塊錢收入”。而能取得這些成績都要感恩合作夥伴對客戶的認真負責。不窮說,“2B的生意就像戀愛和結婚”,需要一些長期主義的態度去做好服務。
能看得出,不窮很愛自己的伙伴,並致力於讓夥伴們腰包不窮。不過今年,不窮決定換一種方式來升級這份愛。
這個方式就是AI。
今年釘釘生態大會的主題叫做“騎到AI背上去”。顧名思義,釘釘要讓更多生態合作夥伴可以駕馭AI、甚至能用AI賺到錢。
數字生產力的盡頭是AI?
如何定義釘釘,這是一個問題。
這是一家由阿里來往團隊創立的企業IM工具,但你不能簡單將它稱為2C的公司。它的目標客戶是企業組織,盈利模式的來源更像是SaaS服務,但你似乎也不能簡單將它定性為SaaS公司。
釘釘是一家極其特殊的公司。
截止2022年9月,釘釘宣布其有超過6億用戶和2300萬組織。不窮在發布會的對話上將自己定義為“超級App”,而能夠和釘釘相提並論的IM巨頭只有微信。因為二者同樣擁有支配性市場地位和豐富的底層接口能力。
如果不了解SaaS市場的旁觀者,或許不太能理解6億的含金量——官方數據顯示,2022年我國就業人數為7.3億、其中城鎮就業為4.59億。全國各級在校學生2.3億,其中高中和義務教育階段合計人數為1.8億。
如此算來,6-7億用戶規模背後的統治地位並不太顯著弱於11億用戶的微信。毫不誇張地說,釘釘或許是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企業數字化服務者,它身上搭載的是幾乎整個中國的中小企業和教育單位的數字化生態。
對於絕大部分中小企業和職場人來說,釘釘是他們接觸到數字化生產力的第一站,是第一個SaaS工具採購誕生的地方。甚至可以說,釘釘就是他們企業的數字化主體——
它是一個平台、一個“環境”、一個“超級入口”。
從這個角度而言,釘釘與美國對標的公司從來不是slack。站在人類組織數字化的視角出發,或許只有一家公司與釘釘的角色很相似,那便是微軟。
微軟在微軟發力SaaS領域之前,它的主要任務是將更多的實體(無論是個人還是組織)拉入到PC為主體的數字生產力之中。
而這個過程中的主要工具便是Windows系統和Office套件。對於90年代的美國人來說,Office就是他們接觸到數字化生產力的第一步。隨著互聯網進程的提速,微軟在office基礎上又推出了面向企業服務的更多功能。
由C入B,最終形成完整的、適應本地用戶習慣的生產力閉環體驗,這或許是一個國際生產力工具拓荒者的標配——中國的IM和美國的Office都大致如此。
但無論Office套件出發和從IM工具出發,不同生產力的河流最終正在流向同一片汪洋大海:AGI。
今年五月,微軟率先落地了Copilot服務,賦能包括Windows和Office套件等多個應用組合。
而釘釘也很快推出了許多基於大模型的產品,一些類似於Copilot的產品。
諸如最近很火的釘釘個人版,被認為是集合了Notion、ChatGPT、Midjourney、數字人、Dropbox和Zoom的“新釘釘”,算是大模型場景化的一次“秀肌肉”。在北京發布的「/」魔法棒,可以在視頻會議、群聊、生成應用等多方面提供場景化的AI服務。
但這些應用很微軟、卻不夠釘釘。
就像釘釘不是slack一樣,釘釘自己的“copilot”應該是一個與copilot不同的東西。釘釘需要一個核心的AI策略來呈現其在大模型領域的思考——一個屬於釘釘、擁有釘釘解釋權的copilot。
大模型生產力的“釘釘方案”
中國的SaaS市場與美國的市場相比,無論是產業結構、用戶需求、發展階段都有著極大的不同。而正是這種不同,在中美兩地催生了完全不同的企業數字化服務巨頭。
微軟是PC巨頭,場景相對開放,面對的是成熟的企業服務市場,給出的是垂直解決方案;釘釘是移動端的頭部app,具有平台屬性,面對的是異質性極高且相對早期的市場,需要給出全面的方案。
在本次發布會上,不窮為釘釘的大模型落地應用策略給出了更進一步的答案:
AI PaaS
早在2022年3月,不窮在2022釘釘發布會上提出“PaaS First Partner First”戰略,明確“釘釘只做一件事,就是PaaS化”。
不窮在發布會上說,釘釘累計上線了1000萬個行業應用,“但釘釘只有1500人”。沒有開放的合作夥伴,釘釘無法做成這樣的成績。未來釘釘會堅持開放,“把開放當作一種信仰。”
因此在AI時代,釘釘也延續了其PaaS化的戰略思路。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業務嘗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模型本來天生就是一個PaaS化的產品。與其說大模型是一個工具,不如說它更像一個雲。它需要通過能力的優化,變成有針對性服務能力的SaaS產品,再進入到一個個生產力場景中去。
而在AI PaaS戰略下,不窮說,釘釘實際上要做的其實就是兩件事情:
一個是“下接大模型”。
駕馭大模型本身需要豐富的技術儲備和深刻的理解能力。
比如,目前全球大模型都面臨不同程度的“幻覺”問題。不窮表示,釘釘需要通過更嚴謹的數據庫、模型的二次開發和產業合作等手段來降低大模型的不確定性。
再比如,大模型面臨持續的數據安全問題,釘釘可以通過端、雲、大模型一體的閉環,給企業提供一個安全的大模型使用場景。在必要的情況下,企業也可以將釘釘的AI PaaS能力與私有化部署的大模型相結合。
又或者大模型的成本與性能的平衡,針對性場景的能力調試等,都是釘釘可以幫助企業去優化和選擇的。不窮透露,目前釘釘大模型平均單次調用的成本只要五分錢,“比打半分鐘電話還便宜”,並且未來還有一定的空間去改善成本。
比如,釘釘未來還會接入除了通義以外的其他大模型產品。在不窮看來,“不同大模型有自己的差異化優勢,可以讓合作夥伴做出更有特色產品。”
通過解決掉大模型與生俱來的場景痛點,相當於降低了企業與開發者的運維門檻,可以讓企業在釘釘平台上“DIY”更多的大模型工具能力,實現PaaS生態的繁榮。
另一件事情是“上連用戶需求”。
大模型要從Chat進入Work,其最核心的跨越其實就是場景的切換。大模型只有真正進入到合適的生產力場景,才可能對生產力的提升發揮作用。
其實無論是搜索、還是Word、PPT製作,其實都是大模型在信息和文本發揮作用的第一步。但大模型帶給工作場景的想像力遠不止文本這麼簡單。它可以解決很多特殊的甚至是完全異質性的工作要求。
以這次發布會為例,釘釘創新性地發布了一個“數字員工”的產品。
與過去所有的機器數字人不同,“數字員工”本身就是一個大模型助手,可以擁有對應的職務權限,可以看見你權限內的信息、完成重複性的勞動,甚至幫助你做出一些簡單的決定。
換言之,“數字員工”既可以是你的實習生,也可以是你本人。
例如,HR可以通過數字員工直接生成一段JD(職位介紹)並發布,然後從對應後台抓取相匹配的候選人,甚至為你生成對應的面試建議、預約面試的時間和地點。
再或者,老師可以直接利用“數字助教”來批改作業。這位“實習老師”不僅可以快速匯總作業的情況,還可以迅速生成一個針對性的教案,提示哪些知識點需要重點鞏固。
類似的案例還有很多,比如需要反复核對和溝通報銷的財務、需要對接大量銷售與CRM信息的銷售中台、需要挨個進行信息確認的公司行政……
如上所述,其實數字人產品既是AI PaaS能力的一個demo,它本身可以“AI PaaS”化。
更重要的是,“數字員工”是獨屬於釘釘的產品形態——因為釘釘內部的流程和信息足夠全面,員工對IM的黏性足夠高,才可能誕生相應的數字人產品。你很難想像Microsoft Teams可以支持類似的產品。
AI開啟“中國SaaS黃金十年”?
不窮在演講的開頭時說,過去中國的SaaS一直面臨許多問題和挑戰。比如,“定制化太多”、“產品使用頻率太少”、“渠道獲客成本昂貴”等等。
實際上,不窮所說的這些問題與中國特殊的產業結構息息相關。
相比於美國等成熟市場,中國SaaS市場小而碎片化,付費能力弱而異質性強。即便在SaaS市場已經發展十多年的今天,依然有大量的中小企業沒有SaaS採購的預算。
而過於定制化、去中心化的市場需求和供應,又讓企業容易形成一個個“信息孤島”,難以在數字化建設上形成更高效率的合力,最終形成了一種低效的惡性循環。
但AI或許可以是打開中國SaaS產業的一個突破口。
AGI大模型本身的特點,其實是可以用相對通用的技術手段,去實現很強的解決異質性需求的能力。大模型天然可以解決異質性難題、又打破數據孤島。
而正是由於中國極高異質性的市場主體類型存在,反而可以幫助釘釘這樣的平台企業沉澱下更多優質的數字資源,去反哺未來大模型的發展。
未來,或許每一個業務部門線,其實都可以容納專門的數字員工和對應的AI SaaS解決方案。
用AI和PaaS來重塑整個中國SaaS生態行業,或許是隱藏在整個發布會背後應有的題中之義,也是釘釘推出AI PaaS落地之後的重要看點。
不窮在演講最後說,他不認同那些SaaS悲觀主義者的觀點。相反,他相信“未來十年,將是中國的黃金十年”,AI會給生產力的各個環節帶來進步,而這些潛力都將是AI PaaS之上生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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