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隆馬斯克,被《時代》著名記者和傳記作家Walter Isaacson認為是當今世界最有意思的人。
也有人說,最新出版的《馬斯克傳》整本書在試圖回答這樣一個問題:馬斯克到底是不是「瘋子」?
畢竟他所有的目標都過於“宏大”,也略顯“瘋狂”。他締造特斯拉來解決能源問題,引領全球進入電動車時代;他為實現火星移民創造SpaceX;他的人工智慧xAI是為探索Cosmos的本質。
無疑,他是一位成功的企業家,但賺錢並不是他最重視的事。同《銀河系漫遊指南》中的超級電腦的使命一致,馬斯克關注的是生命、Cosmos和人類的未來。
當馬斯克意識到未來超級人工智慧可能會成為這個星球上比人類更聰明存在進而可能反擊人類時,他的商業版圖裡就出現了Neuralink。
01.融資2.8億美元,獲準人體實驗
馬斯克對Neuralink的終極設想是以腦機介面為媒介,實現人類和機器終極的心智融合,防範人工智慧機器為所欲為。
簡而言之就是為人類開外掛,讓人類自身擁有AI的能力,他認為只有這樣才可能讓人類和人工智慧保持同步“進化”,從而打破人工智慧帶來的人類生存危機。
Neuralink總部位於美國加州弗里蒙特,由馬斯克和七名科學家和工程師組成的團隊於2016年創立。
該公司目前致力於開發一種名為「Link」的腦機接口,這是一種透過手術嵌入的神經晶片植入物,旨在解碼和刺激大腦活動。
腦機接口,是一種實現大腦和外部設備之間直接通信的技術,它可以收集和解釋大腦信號,然後向連接的機器輸出命令,或向大腦發送反饋訊息。根據收集大腦資訊的方式,腦機介面可分為侵入性和非侵入性。
實際上,非侵入腦機介面早就運用於生活當中了,是一種像頭盔的設備,在醫院裡的神經或運動復健之類的科室很常見。它是透過頭戴設備獲取訊息,需要穿過頭顱,所以記錄資訊的分辨率不高。
而Neuralink研究的則是侵入性腦介面技術,將硬幣大小的大腦晶片透過手術嵌入顱骨下方,在那裡它從神經線接收訊息,這些神經線散開到受試者大腦的不同部分,以控制運動技能。
今年五月份,Neuralink獲得FDA(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關於人體臨床研究的許可。就在今天凌晨(當地時間9月19日),Neuralink宣布將進行首次人體試驗,對癱瘓患者的大腦植入設備。
這是Neuralink推動實現人類和人工智慧對齊目標的重要起點,也讓新的投資大量湧入,Neuralink估值一路飆升。
8月份,Neuralink宣布完成2.8億美元的D輪融資,該輪融資由億萬富翁、「矽谷風投教父」Peter Thiel等人創立的Founders Fund領投,新的資金將用以支持人體臨床試驗。
雖然Neuralink並未透露其在本輪融資中的估值,但據路透社報道,截至今年6月,Neuralink在私下完成股票交易後,公司估值約50億美元,而在兩年前其估值僅為20億美元。路透社也根據電子郵件爆料,Neuralink獲得FDA審批後私下以70億美元的估值向部分投資者出售股票,相當於每股55美元。
Neuralink身為美國腦機介面產業的領頭羊,其近70億美元的估值是Synchron、Paradromics、Precision、Blackrock等代表性企業的5-10倍。
正如《馬斯克傳》書中所言,馬斯克的崇高目標一般都與務實的商業模式相結合,Neuralink也一直致力於找到好的商業用途來獲取更多資金,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推進將人類與數位機器緊密結合的最終目標。
02.Neuralink階段性成果
針對成功的商業模式這個“短期目標”,Neuralink交出的答成交量是馬斯克所要求的一款簡潔的、沒有電線、沒有連接、沒有路由器的“一體化的設備”。
根據官網顯示,目前Neuralink的腦機介面產品由植入物N1和機器人R1兩部分組成。
這款只有硬幣大小的植入物名為N1,它由一個小電池供電並且支援外部無線充電。此植入物內部包含一個晶片和多條電極線,每條線上有16個電極,總共有1024個電極。
這些電極被植入到大腦的不同區域,可以記錄和刺激神經元的活動。同時,晶片可以無線地將神經訊號傳輸到一個應用程序,該應用程式可以解碼資料流並將其轉換為動作和意圖。
因為這些電極線非常精細和靈活,所以Neuralink也建造了一個名為「Sugical Robot」的神經外科機器人,就像近視矯正手術一樣,手術機器人R1旨在實現完全自動化植入N1設備。
它可以精確地將電極線插入大腦中,而不會損傷血管或神經組織。除此之外,這台機器人還可以根據患者的大腦結構和需求來客製化植入方案。
Neuralink可以實現什麼?
Neuralink的初步目標是幫助癱瘓者交易所,允許他們使用大腦活動遠端控制設備。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夠與外界溝通和參與社會活動,從而提高生活品質和幸福感。而接下來Neuralink打算幫助病人恢復運動、視覺等感官功能,並治療神經系統疾病。
但正如前文所言,馬斯克曾多次表示,Neuralink的最終目標是創造一種“普通大眾設備”,可以將用戶的思維直接連接到超級計算機,幫助人類跟上人工智能的步伐。
這些短期目標是Neuralink商業化道路的重要策略,也是宏偉願景的階段性成果。
具體來說,Neuralink可以實現以下幾種用例:
恢復行動能力:腦機介面可用於控制義肢或外骨骼,這種用例可以讓癱瘓或截肢者恢復一定程度的行動能力和獨立性。改善非語言人士的交易所:幫助無法說話或寫字的人與他人交易所,讓他們能夠控制虛擬滑鼠、鍵盤或透過思維發送訊息。治療神經系統疾病:透過監測腦部活動,腦機介面還能偵測到可能預示神經系統病變的徵兆,如癲癇、躁鬱症、阿茲海默症等。增強認知能力:讓人們利用即時生物回饋和其他技術來訓練大腦,從而幫助他們提高專注力、記憶力和注意力。
當然,擁有廣闊發展前景的腦機介面市場不會只有Neuralink這一家公司,深耕其中的公司還有Paradromics、Neurosity等。
儘管成立時間不如這三家公司早,但Neuralink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秉承著「為人類創造更加美好的生活」這一理念而創造的產品,一定有著它的獨特之處。
實際上,早在2021年4月,Neuralink就發布了一段“猴子用意念玩電子遊戲”的視頻,展示了一隻植入其設備的猴子通過心靈感應玩乒乓球電子遊戲。影片中的猴子名叫Pager,它首先用一個手把來控制遊戲,當手把被拔掉時,它仍然能夠用大腦訊號來移動遊標。
馬斯克表示這只是該技術的一個小範例,Neuralink已向人類用大腦控制電子設備邁出了重要一步,或將為霍金這類漸凍症等神經性疾病患者打開新視窗。
但馬斯克不滿足於此,他想要對大眾真正有衝擊力的研究成果:雖然用思維控制電腦也不錯,但如果能讓坐在輪椅上的人重新走路,無疑更能引起人們強烈的共鳴。團隊成員也提供了另一個目標計畫:讓失明的人可以看到。
在傳記中有對這一場景的詳細描述,馬斯克興奮地表示:「這一定能直擊人心,簡直膽大妄為,是件好事。」而這種膽大妄為、堪稱激進的「馬斯克」風格在Neuralink的商業邏輯裡也得以體現。
03.是大腦,不是玩具
為將Neuralink這項雄心勃勃的計畫推向商業化,馬斯克堅持了「迅速行動」的技術精神,其中關鍵一步就是獲得FDA批准進行人體臨床實驗。
根據Neuralink的知情人士回憶,在2020年底或2021年初的一次會議上,憤怒的馬斯克一直大喊大叫,持續到凌晨2點左右,他認為公司的監管進展過於緩慢。
多名現任和前任公司員工也曾表達過類似看法,他們認為Neuralink在監管方面的挑戰主要根源於其設定了高度雄心勃勃的時間表,將技術突破視為首要任務,並將監管機構視為創新過程中的一種障礙。
為收集數據而加速動物實驗也讓Neuralink陷入虐待動物的指控。路透社通報,自2018年開始進行動物實驗以來,該公司已經殺死了1,500多隻動物,死亡率高於正常的必要水準。
這種激進的風格在特斯拉汽車快速推向市場時取得了極大成功,但放到腦機介面領域,問題顯然要複雜得多,畢竟大腦不是汽車,更不是一個玩具。
而馬斯克急於推出產品的策略以及對Neuralink的營銷方式卻恰給人這樣一種錯覺,《連線》雜誌的編輯Lauren Goode就曾表示:「馬斯克似乎把大腦看作是可以被黑客、升級和改造的東西」。
但是,目前人類對大腦的認知仍然非常有限,神經學教授Jeff Lichtma認為“如果完全理解大腦的距離尺度是一英里,那麼目前人類只前進到了3英寸的位置”,僅為0.00473%的進度,當然借助人工智慧機器等技術可能會加快我們完全了解大腦的進度。
同時技術實現也是橫亙在腦機介面產業面前的難題。比較顯而易見的是植入材料和植入技術的成熟度問題。大腦不是機械,它複雜且脆弱,侵入式的資訊採集設備如同在氣球上插一根針,必須找到合適且安全的方法來完成。
FDA先前對Neuralink的一個嚴重擔憂就是該設備攜帶電極的細線可能會遷移到大腦的其他區域,官員Victor Krauthamer表示,遷移的電線會引發炎症,損害大腦關鍵區域的功能,並使血管破裂,還會削弱該裝置的有效性,導致手術切除的風險。
而人體也會對植入材料產生過敏或排斥反應。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尚未出現一勞永逸的電極植入方法,這也是諸如Neuralink等公司需要解決的挑戰之一。
另一個重要的技術難題來自資訊層面。要實現真正無延遲的「腦機互聯」需要收集大量資訊並進行高解析度解讀,而目前我們植入的電極所收集的數據尚不足以支撐「解讀思考」等更複雜的活動。
一項名為Stevenson’s Law的研究顯示,根據人類可以同時記錄的最大神經元數量的增長規律,直到2225年,我們才有可能記錄下每個神經元的信息,真正迎來“全腦機互聯”的時代。
至此,我們回憶一下馬斯克的宏偉願景,似乎不用求證,我們也可以確認,距離科幻片中的場景,前方還有一段非常漫長的路。
但追尋答案的過程,不論成敗,一切皆如史詩,磅礴壯麗。
04.技術先驅者的“想像”
腦機接口,這個專有技術名詞在1973年被創立,經過50年的漫長發展,現在已經進入了技術爆發期,但其仍屬於以“未來科學”發展“未來技術”的範疇。除了Neuralink,世界各地有許多機構和人員正在這個領域進行困難但有前景的工作。
不同之處在於,馬斯克對腦機互聯的終極想像是讓人類本身擁有AI的能力。過於超前的科幻感向來都是令人興奮與讓人畏懼的結合。
但無論何時使用大腦設備,都會存在關於隱私的道德和應用倫理問題。 Neuralink將在多大範圍內存取植入設備的人的大腦資料?他們又將如何保護用戶隱私?諸如此類。尤其當Neuralink目標不只在醫療,而是定位在普羅大眾的時候,這些議題就更具爭議性。
Neuralink最新估值70億美元,無論是在規模還是在願景層面,都是腦機介面領域當之無愧的先驅者,但究其商業化道路,爭取在醫療領域的應用依然是重中之重。
根據麥肯錫測算,全球腦機介面醫療應用的潛在市場規模在2030-2040年可望達到400億美元,這其中Neuralink又會佔多少?商業計畫與人類」未來之路「,Neuralink又將會如何引領?
我們期待這些極具創造力的想像能夠早日迎來結局,縱然有風險、有挫折,但正如Walter Isaacson所言:「沒有人比馬斯克更喜歡風暴了」。
回到那個問題:馬斯克到底是不是瘋子?也許他是。
畢竟,只有瘋狂到認為自己可以改變世界的人才可以改變世界。 ——史蒂夫‧賈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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