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擁1兆美元資產、回報無可匹敵，這家私募股權巨頭在征服華爾街後，其76歲的創始人史蒂夫·施瓦茨曼（Steve Schwarzman）並未止步，他還想佔領海外市場。而這家公司的繼承人喬納森·格雷（Jonathan Gray），也已經備好武器瞄準了全球財富。
2023年9月，黑石集團的億萬富豪創始人和首席執行官史蒂夫·施瓦茨曼在巴黎參加了一場派對，與其在歐洲的員工們共同慶祝佔地26,000平方英尺的新辦公室的成立。在建於18世紀的優雅庭院裡，他身旁是法國黑石總裁、前法國駐英大使熱拉爾‧埃雷拉（Gérard Errera）。當天早上，在國際私募股權市場年度會議上，施瓦茨曼面對2,000多名歐洲最大投資者和家族辦公室代表發表了主題演講。對施瓦茨曼而言，這次的歐洲之行短暫而緊湊。就在前一天，這位76歲的億萬富豪還身處德國法蘭克福，在金融區一座玻璃和鋼結構的摩天大樓的頂層，宣布佔地14,000平方英尺的黑石辦公室成立。
施瓦茨曼在紐約公園大道的總部說，「我一生中參與過無數辦公室的落成典禮，但還是現在更為激動人心，「你離總部越遠，你就得花更多的努力來保證企業文化的統一以及避免交易中的風險」。
隨著黑石在全球的擴張，該公司目前在世界各地共擁有17個辦公室，並在短短五年內將海外員工數量翻了一番。
黑石總裁兼營運長喬納森·格雷總是在出差的路上，只有每週一才會到紐約參與主管例會。當施瓦茨曼在巴黎時，格雷正在3500英里外前往多倫多的路上。黑石將在此建立加拿大的首個辦公室。此前他還前往了位於新加坡的黑石集團，而新加坡的黑石辦公室也準備在兩年以內將員工人數翻倍至200人。即便身處紐約，格雷也依舊處於「出差」狀態，在黎明時分步行到總部的路上，他通常會和位於孟買的部下進行溝通。
購物中心在美國可能奄奄一息，但在印度卻蓬勃發展。 Nexus Seawoods在孟買佔地一百萬平方英尺，是黑石集團在印度17家商場中最豪華的一家。圖片來源：BLCKSTONE
印度至關重要。黑石集團在印度擁有40家公司，是印度最大的商業房地產商。印度一直是這家私募股權公司表現最出色的市場。去年五月，透過一項19億美元的房地產投資信託（REIT）交易，黑石將印度最大的購物中心營運商Nexus 公開上市。
黑石之所以在國際上進行閃電式擴張，是因為國際市場提供了更多的資金。美國機構投資者已經將25%甚至更多的資金配置給了私募股權基金，他們並不打算在這個領域投入更多的資金。但放眼全球，私募股權投資仍處於早期階段，蘊藏著巨大機會。根據資本智商，收入超過2.5億美元的私人公司佔可投資企業的86%。而且，黑石集團預計全球有80兆美元的個人投資者資產，其中很大一部分處於歐洲的飛地，例如蘇黎世和巴黎，還有一部分在亞洲，例如東京、首爾和孟買。
施瓦茨曼目前的淨資產約為380億美元，如果與他談論他創辦於1985年的業務，你很快就會意識到，他曾經打造的傳統槓桿收購方式正在經歷變革。在美國，傳統的私募股權模式，即透過向大型機構籌集資金，收購傳統公司，負擔大量債務，然後透過削減成本、重新調整資本結構來迅速獲取利潤，這種方式正在式微，或者說成為了一個成長較慢的行業。今天有超過2000家私募股權公司，與十年前相比成長了不到500家。
新的投資趨勢與此不同，將重心完全放在發展壯大上。企業收購物流、基礎建設、生命科學和電子商務領域的公司，並推動這些公司成長而不是縮小規模尋求利益。這與傳統收購方式不同，傳統私募股權基金壽命有限，只有10到12年，且完全為這種削減成本以盈利的模式服務，而當今流行的投資方式則更有永續性，收購資金對個人投資者開放且沒有截止日期。與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的伯克希爾哈撒韋（Berkshire Hathaway）一樣，黑石集團的新方法是收購並持有，而新的資金則透過限制贖回來實現這一點。從十年前的一無所有到如今，這項新型的永續基金占到了黑石集團1兆美元管理資產的38%，也貢獻了更多的費用收入。
格雷在黑石集團發明了永續基金（Perpetuals）。這位54歲的企業家正在推動黑石的重塑，使其成為全球最大的全方位資本提供商，直接挑戰老牌大型資本中心，如JP摩根公司、法國巴黎銀行和香港匯豐銀行。在貸款方面，黑石的信貸和保險業務已經擁有3,190億美元的資產，並且正在吸引保險客戶的資金，這些客戶想要透過在公共債券市場投資的成本來獲取高於150個基本點的收益。
格雷現在淨資產已達70億美元，他表示，「現在已經與你父母時期的私募股權不一樣了，改變已經發生。誰能想到一家私募股權企業能有成本最低的資本呢？我已經在藉出A級信用和AA級信用了。”
黑石在9月成為第一家被納入標普500指數（S&P 500）的另類資產管理公司。黑石已經收購了全世界約230家不同公司，並僱用了超過65萬名員工，遠遠超過了競爭對手阿波羅和KKR集團。黑石價值3,370億美元的商業房地產投資組合無可匹敵，其中包括全球11億平方英尺的12,000項房地產。
奧本海默分析師克里斯·柯托斯基（Chris Kotowski）表示，「說現在已經出現了行業熱潮似乎時日還早，無論是籌集資金還是運作資金，每個人都清楚這將會是一場全球性的競爭。”
格雷尤其樂觀，他在談到過去的收購資金時表示，「另類資產管理正在走向成熟，因為投資者已經意識到這種放棄流動性以換取更高回報不僅僅適用於高風險領域，而這就意味著我們的市場已經成長了不少。”
在華爾街的新興大亨中，極少有像喬納森·格雷這樣謙遜低調的。他1992年剛從賓州大學英語和金融專業畢業後就加入了黑石，可以說是完美的企業家。
他在芝加哥郊區的中產階級家庭長大，父母在他6歲時離婚。格雷在去年夏天在女兒的預備學校作開學演講的時候說道，“父母離異讓我明白了即使是所謂穩定的事物也並不持久，分崩離析可以在一瞬間發生。”
他曾就讀於伊利諾州高地公園的高中，當時的他滿臉痘痘，從沒交過女朋友，還十分害怕公開演講。他說，「我不是個受歡迎的小孩，也不是明星運動員，更沒有當過模擬聯合國的主席。」幾乎所有黑石的員工都知道他高中時當球隊替補隊員的故事：在某個季度一次也沒上場，而球隊在24場比賽中只贏了一場。
1992年，格雷進入了黑石，第一年裡，他是紐約的分析師，主要工作是分析數字並為高級員工準備推銷冊。他很快就因為善於捕捉細節而聲名遠揚。他的工位在約翰·施賴伯（John Schreiber）隔壁，是當時黑石房地產芝加哥部門的主管。
施賴伯現在已經77歲，他回憶道，「他喜歡從隔壁探過頭來問我一大堆問題。」到了2005年，格雷34歲時，施瓦茨曼將他任命為公司正在發展中的房地產部門的主管。據施瓦茨曼所說，正是格雷富有卓識的戰略眼光使得黑石達成了利潤最高的兩筆交易。他在很早的階段就接受了CMBS，也就是商業抵押貸款支持證券，從而使黑石以較低的成本完成更大規模的交易。格雷也意識到黑石可以購買上市的房地產公司，許多這些公司的所有者經過多年收購了大量房產，但可以以低於其個體持有的總和的價格進行交易。
以上提到的兩筆具有開創性意義的交易，都發生在2007年，當時房地產市場正處於巔峰時期。第一筆是以390億美元收購山姆·澤爾（Sam Zell）的大型辦公物業資產。出於對市場的擔憂，施瓦茨曼指示格雷及其團隊立即出售近300億美元的資產，以減輕交易的風險。這幾乎清除了大部分交易風險，但黑石保留了位於紐約、波士頓和加州的優質房地產。黑石的合作夥伴最終將他們的投資增值了三倍。
另外一筆大交易是黑石以260億美元收購希爾頓集團，包括紐約的華爾道夫酒店和夏威夷威基基海灘希爾頓度假酒店。這筆交易於2007年10月完成，正值全球金融體系瀕臨崩潰的邊緣。這筆交易前後耗時六年，但教會了格雷一個道理，即使你花了過高價格收購強勁品牌的優質資產，透過正確的管理和財務支持，你仍然可以獲得巨大的回報。在經濟衰退的最低谷時期，Blackstone將對希爾頓的投資減記了71%，但Gray堅持不懈，以深度折扣回購了其債務，並向公司再次注資了8億美元。在2013年將希爾頓重新上市後，黑石實現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贏利，約140億美元。
2018年，格雷在房地產業務為集團帶來了1150億美元的盈利後，被施瓦茨曼任命為總裁和首席營運執行官，接替另一位黑石億萬富豪，即前總裁托尼·詹姆斯（Tony James）。
黑石傳統的機構收購基金業務價值6,410億美元，仍十分強勁。但另外兩項業務才是新成長的主要來源。
過去兩年來利率大幅上升，同時銀行放款減少，使得所謂的私人信貸或非銀行直接放款業務蓬勃發展。在這種背景下，黑石在去年九月將其信貸和保險業務合併，並積極吸引那些習慣於投資公開交易債券的保險客戶。目前，該業務部門的資產規模已經達到了3,190億美元。
格雷談到包括承銷和評級機構費用的公共市場債券時問道，「想想有三十年債務的人壽保險公司，為何他們只是持有債券直到到期還要為流動性資產支付那麼多錢呢？”
大趨勢便是信用會從純粹的流動性資產轉移到大量的少數人持有私人股本。
黑石集團現在向保險公司提供投資等級債務，殖利率比同類債券高出150個基點。 “格雷說：”一個大趨勢是，信貸將從純粹的流動性資產類別遷移到一個在私人領域佔有相當大份額的類別。根據全美保險專員協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Insurance Commissioners）的數據，截至2022年底，光是美國的保險公司就持有超過5兆美元的債券。
“相當少數”是多少？格雷認為是20%。 “這將是一個全球現象，”他說，”這裡會發生，在任何地方都會發生”。
黑石集團依賴的另一個成長動力將來自全球財富管理公司的富裕投資者客戶。目前，該公司已有 2,400 億美元（近四分之一）的資產來自散戶投資者，年複合成長率超過30%。
這正是格雷的另一項創新，也就是所謂的永續投資將扮演關鍵角色的地方。 2015年前後，大約在2015年，格雷深入研究了那些想要投資建築和其他機構級商業房地產的個人所能獲得的投資選擇。除了風險較高的一次性物業投資之外，他們可以投資於波動較大的公開交易的房地產投資信託（REITs），或者是相對不太流動、缺乏透明度且前期費用高達12%的非交易型私募房地產投資信託。
「我們的見解是，如果將黑石集團最一流的房地產技能帶到這裡，而我們的收費基本上與機構投資者的收費相同，會怎麼樣呢？」格雷說。 2017 年，他推出了黑石房地產投遞信託基金（Blackstone Real Estate Income Trust），這是一款面向經紀人的類似共同基金的產品，最低投資金額為2500美元，收取1.25%的諮詢費、12.5%的業績費以及5%的保底利潤。與傳統的私募股權基金不同的是，該產品沒有提款或到期日，投資者的資金將立即投入使用。另一個對投資者友好的特點是：在報稅時，這些基金發放1099表格，而不是向有限合夥人發放 K-1 表格，他們認為後者是一種麻煩。不過，贖回金額每月不得超過淨資產的2%，每季不得超過淨資產的5%。
格雷的發明在美林證券（Merrill Lynch）、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和瑞銀集團（UBS）等經紀商的貨架上一飛沖天，而這些經紀商往往會附加自己的銷售費用。到2021 年，擁有學生公寓、資料中心和倉庫的BREIT資產攀升至700億美元。隨後，隨著2022年市場下跌，緊張的投資人紛紛提出贖回要求，迫使黑石機關限制提款，資產跌至610億美元。格雷堅持認為，BREIT的表現符合預期，並指出包括每月分紅在內，它的年回報率約為11%。
BREIT 的成功催生了黑石私人信貸基金（BCRED），該基金於2021年推出，目前擁有290億美元的資產。黑石的競爭對手，包括阿波羅和KKR，也加入了這場遊戲。據估計，已有超過1.2 兆美元湧入永續產品。
黑石集團全球私人財富主管喬安·索洛塔（Joan Solotar）說：”我們從發行縮減型基金到現在擁有一整套開放式基金。能讓你每天都能參與市場，而不是每隔幾年才偶爾參與一次。”
黑石的永續基金不僅適用於富有的個人，也受到了機構的青睞。 Blackstone Infrastructure Partners （BIP）擁有320 億美元資產，Blackstone Property Partners（BPP）擁有660 億美元資產。
不要以為這些新穎的基金只是新瓶裝舊酒。永續基金正在改變黑石集團的營運模式本身。
該公司最近推出了黑石集圖私募股權投資策略基金（BXPE），該基金基本上是將其原有的收購業務包裝成一個對個人投資者友好的基金。截至1 月初，BXPE已募集資金13 億美元。
「我們將持續推出一系列新產品，」施瓦茨曼說，」經銷商目前在另類投資中的資產約佔2%，他們希望把客戶群擴大到10%到15%。因此，這是另一個具有爆炸性增長潛力的領域，我們的定位是世界第一。”
在黑石集團1兆美元的資產中，約70%投資於北美，20%投資於歐洲，10% 投資於亞洲。該公司在美國以外也有相當大的足跡，海外辦事處有1,250 名員工，但規模將持續擴大。
在東京金融區丸之內大樓 10 樓的一間會議室裡，坐著黑石集團日本房地產部主管Daisuke Kitta、私募股權投資交易員Atsuhiko Sakamoto 以及該公司75 名員工的董事長Ryusuke Shigetomi。 Shigetomi於2021 年加入黑石集團，此前曾在摩根士丹利擔任全球投資銀行部副主席，並曾在三菱日聯金融公司（Mitsubishi UFJ Financial）任職。與法國前駐英大使熱拉爾·埃雷拉一樣，這位擁有40年金融經驗的資深人士的職責是在一個由大銀行主導、監管嚴格的市場中打開大門。
Kitta說：『我們的工作就是在日本和美國之間牽線搭橋。”他已經習慣從格雷那裡快速收到有關交易的電子郵件。 “喬納森會因為一些小事給我發電子郵件，因為他只想問問題——他經常這樣做。
黑石集團已在日本房地產領域投資近 70 億美元。 2020 年，當黑石集團洽談從武田藥品公司（Takeda Pharmaceuticals）收購Alinamin Pharmaceuticals時，正值疫情爆發，但是黑石的當地團隊仍能夠進行實地訪問，並在國際旅行受限的情況下完成了這筆交易。這筆價值23 億美元的交易仍是日本醫療保健領域最大的交易。
根據數據研究公司Altrata的統計，日本的高淨值個人數量位居世界第四，僅次於美國、中國和德國。根據日本政府估計，日本公民持有約13 兆美元的個人金融資產。其中約50% 為現金和低收益銀行存款。對黑石集團來說，一個好消息是，政府改革終於開放了全國5 兆美元的資產管理業務。 “日本首相岸田文雄（Fumio Kishida）最近表示：”我們將大力鼓勵先進的資產管理，並吸引新的參與者。
黑石集團已經與東京的野村證券（Nomura Securities）和大和證券（Daiwa Securities）合作，為BREIT 籌集資金，後者的客戶一直在向BCRED 的浮動利率債務注入日元。 “我們與金融機構保持著相當密切的對話。”Shigetomi 說。
儘管到目前為止，倫敦仍然是黑石集團最大的海外分支機構，擁有600名員工，並在梅菲爾區新建了一座辦公大樓，但歐洲大陸已成為新業務的沃土。
黑石集團歐洲房地產部主管詹姆斯·塞帕拉（James Seppala）說：”房地產是一個關係型業務，因此你必須成為當地市場的一部分。去年是一個大年：黑石集團大約50%的房地產業務來自以「logistics, logistics, logistics（物流）」為主題的歐洲。該公司是歐洲最大的房東，在歐洲大陸擁有超過1000 億美元的資產，其中一半是倉庫、配送設施和履單中心。
在法國，黑石集團已投資 250 億美元，並於2022年聘請了信貸常務董事弗洛朗·特里謝（Florent Trichet）。他說：「全國各地的經銷商（如私人銀行）都希望你能用法語交談，他們也希望你提供法語材料，因此在當地派駐一個能向投資者解釋產品的人是很有意義的。你不想讓參加會議的人因為要趕歐洲之星或航班而焦慮吧。”
與私人信貸和房地產一樣，永續基金將在黑石集團稱霸世界的旅程中扮演重要角色。這些新穎的基金絕對不是新瓶裝舊酒，而是吸收富有投資者現金的巧妙手段。永續基金正在改變黑石集團的營運模式本身，從交易型轉向長期購買和建設型。它們也在幫助公司贏得交易。
「我們與擁有美國和墨西哥最大的港口營運商Carrix的家族合作，也與Benetton家族合作完成了對Mundys（前身為Atlantia）的私有化。Mundys是全球最大的交通基礎設施公司之一，在西班牙和法國擁有多條公路以及羅馬和尼斯機場。」格雷提及黑石集團價值400 億美元的基礎設施集團的交易時說道。 “這些家族喜歡永續性的投資理念。如果我們告訴他們，我們要買下它，並在三年後賣掉，他們就會說，’我不想要這樣。’ ”
2022年，塞帕拉的團隊沒有出售黑石集團與管理層歷時六年在倫敦建立、遍布10 個國家的大型倉儲業務公司Mileway，而是在一筆230億美元的交易中對其進行了資本重組。現在的所有權屬於公司的永續基金。
去年黑石集團對總部位於巴黎的Lazeo的投資是另一筆以成長為導向的交易。這家家族企業經營160家美容中心，提供”雷射除毛、注射、塑身和醫療級臉部護理”等服務。 Lazeo 最近收購了慕尼黑的Cleanskin 公司，發展勢頭迅速。
公司創辦人貝納爾·西拉姆（Bernard Sillam） 博士希望將控制權轉讓給他的共同創始人，其子 Dmitri，而後者需要融資。黑石集團將自己定位為長期發展夥伴，提供一個能維持家族控制權的結構。 Dmitri說：“只打了一個電話，我們就馬上知道了他們是讓人中意的合作夥伴。”
儘管私募股權投資領域正在發生深刻變化，但不要指望施瓦茨曼或格雷會對黑石集團傳統的槓桿收購工作說一句貶低的話。
「原來的業務仍然是偉大的。」格雷堅持說，並指出黑石集團在過去兩年中已募集了1200億美元的傳統結構基金。 “我認為這就像冰淇淋：香草一定比巧克力好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目標。比如一些有長期目標的捐贈基金喜歡這些縮減型基金。”
黑石集團最近公佈了其2023年的業績。所謂的可分配利潤為51億美元，儘管受到去年資產銷售減少導致費用下降的影響，管理資產仍攀升至1.04兆美元。由於利率上升，私人信貸成為明星業務，在該公司的策略中漲幅最大。在分銷方面，永續基金持續大放異彩，增至近4,000億美元。至於基金備用金，黑石集團擁有令人驚嘆的2,000億美元，格雷告訴分析師他正在尋找交易。
施瓦茨曼在財報電話會議上表示：「我們領先的規模所帶來的關鍵優勢之一就是擁有更多、更好、更豐富的私人數據，這些數據為我們的投資提供了依據。我們透過這些持股的即時數據來形成宏觀見解，然後在我們所有的業務中分享，使公司能夠迅速適應不斷變化的條件。”
更多的海外人員將轉化為更多的數據、更多的交易以及黑石股東及其250個合作夥伴口袋中更多的資金。 2023年，黑石集團的股價上漲了83%，而KKR為81%，阿波羅為49%，標準普爾500指數為24%。去年，光是施瓦茨曼所持股票的分紅就高達7.7 億美元。格雷的數字是1.39億美元。
施瓦茨曼可能永遠不會退休，他堅稱自己的全球抱負與金錢無關。當談到自己的畢生事業時，他說：「我看到任何事情都會說：『我們能把它做到什麼程度？』如果看到一些令人驚嘆的機會，我就會非常興奮。為什麼我們不能擁有它呢？行動吧。”
譯自
https://www.forbes.com/sites/sergeiklebnikov/2024/02/05/blackstones-80-trillion-opportunity/?sh=b1deeaf105f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