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倉位的主人不做倉位的奴隸

來源:劉教鏈

隔夜BTC(比特幣)仍在30日線(63.7k)下方踽踽獨行。突破不能,遠離也不能,彷彿這30日線就像一條磁力線,把每日K線吸附在下面吊掛著,就像漂亮的風鈴。

記得小時候有一首顛倒歌,大概是這麼唱的:東西街,南北走,出門碰見人咬狗。拿起狗來打磚頭,又怕磚頭咬了手。

如果在現實中,大家見到一隻狗突然坐起來學主人一樣開口講話,大講特講什麼“我帶隊獵食全年無休”啦,又或什麼“狗的隊伍也要具備狼性精神」啦之類莫名其妙的話,大概會覺得這狗成了妖,一哄而上將其亂棒打死才安心。

早年網路有句經典語錄:網路上沒有人知道你是一隻狗。但是短片時代,當網路被海量的群眾掌握,人面之下,是狗是妖,逃不過群眾的火眼金睛。於是我們見到太多時候,原本幕後的人模狗樣,一旦擺上檯面向公眾曝光,便迅速落得個「人人喊打」的局面。

人人喊打聲中,亦聽到有人議論:其實這妖講得也沒錯,全是大實話;錯就錯在講出來。如此議論的人是圓滑的混世者,寧做偽君子,不當真小人。他們內心養著一隻狗,但日常帶著人皮面具。他們同情真小人,為其主動撕下面具、揭露真相而惋惜。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歷史上中國祇存在兩個時代:一個是坐穩了奴隸的時代,一個是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

先生之言,既是談歷史,也是講人心。在某些人心裡,這世界的出路只有兩個選項,一是“穩穩做狗”,二是“做狗不得”。於是真情流露之下,就會講出那種類似「有機會996是你莫大福報」、「你不願幹有的是想幹的」、「你想滾蛋我秒批」之類的話。這些人從來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做人」而不做狗這個選項。抑或他們明知道還有做人的選項,但在他們眼裡,聽他們如此說教的台下聽眾就只配做狗。

有趣的是,覺得別人只有這樣做狗和那樣做狗二選一的人,其實自己本身就是主人的一隻狗。誰是他們的主人?金錢。或者說,能夠生錢的錢。這樣的錢有個名字叫做資本。

在這類人的心目中,所謂的幸福就是坐穩了資本的狗,所謂的成功就是比別的狗佔據了更大的食盆(頭銜)、獲得了更多的骨頭(薪酬),所謂的事業就是為了資本的意志犧牲家庭,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資本只有唯一意志,那就是錢生錢,生出更多的錢,生出最多的錢,生出越來越多的錢。

試問誰不想躺著賺錢?所以,資本其實就是根植於每個人骨子裡的慾望。

當一個人選擇服從於慾望,就變成了慾望的奴隸。當抽象的慾望變成具象的金錢之後,這樣的人就成了金錢的奴隸。當這金錢是生錢的錢,這錢也成了資本,這人也就成了資本的奴隸。資本成了人的主人,人成了資本的一隻狗。人完成了異化。異化為狗的人突然坐起來為沒有嘴的資本講話,那聽著就不像人話,而是連篇的鬼話。於是人也就成了妖,人人喊打的妖。

嘲笑喊打者「做狗不得」的人,大致上應該是「做狗不得」而且切盼「穩穩做狗」的。

資本給人立下了規矩:要嘛做狗,要嘛滾。資本與人的關係,只能是人與狗的關係,不能是人與人的關係。

《紅樓夢》借黛玉之口說:「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人要麼做資本的主人,要麼做資本的狗。人要努力戰勝慾望,而不是被慾望牽著鼻子走。要做你倉位的主人,不要做你倉位的奴隸。

人各有志。有的人恪守契約關係,上班拿錢,下班走人,絕不與資本共情,不接受雙標洗腦。有的人爭做舔狗,熱衷表現,自我感動,但大部分想進步而不得,成為藥渣後被資本無情淘汰。有的人具虎狼之心,隱忍不發,待時機成熟,一掀桌子,翻身做了主人。最招打的,莫過於自己要做舔狗,還非得拉著別人一起下水的。

在當代社會,資本是一種強大的力量。雄才大略的人物,能夠調動它的驚天之力,為億萬民眾謀萬世福利。他們不僅能做資本的主人,而且能夠打破資本的規矩,讓資本乖乖地為人類福祉服務。

他們從來不屑於圓滑處世哲學,做些什麼「能做而不能說」之事。他們不但敢做,而且敢說,還要說得震天響,讓全世界都聽見,他振聾發聵的聲音。

他就是要打破一個舊系統,建立一個新系統。這就是陽謀。這就是堂堂正正的力量。

“Escape the arbitrary inflation risk of centrally managed currencies! Bitcoin’s total circulation is limited to 21 million coins.” — Satoshi Nakamoto, 2010.7.6

「逃離中央管理貨幣的任意通膨風險!比特幣的總流通量限制在21萬枚。」— 中本聰,2010年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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