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空投政策引發重大改革，眾多項目如ZKsync和LayerZero實施了限制措施，嚴打「擼毛」現象，導致早期空投玩家的收益大幅下跌。 ZKsync空投存在“馬太效應”，大部分獎勵中心化在少數頂級用戶，造成社區反感；而LayerZero則開啟了女巫審查機制，引發廣泛討論。各大專案的空投轉向謹慎管理，反映出市場對真實用戶回報的期望。在這一背景下，以前依賴空投致富的模式正逐漸消失，用戶需重新評估參與策略。
作者：defioasis
編輯：Faust & 白丁，極客web3
近期空投黨發生了大地震，第三屆期待的ZKsync、LayerZero和Blast均在6月份正式TGE，本以為是空投黨的盛宴，結果卻成就了“史上最大反戰”和“最大女巫數據庫”另外，Binance MegaDrop也對多號KYC獲得獎勵的用戶實施了懲罰措施。狼黨們不僅被反擼，還被貼上女巫標籤，造成雙重損失下苦不迭。曾被無數人視為暴富通道的空投突然，如今被徹底打入冷宮。
可以說，空投Token的數量本來就不盡人意，大盤整體行情卻持續低迷，空投Token大多在上線即巔峰，隨後一路狂跌，無數狼黨最終入不敷出。但是，這種亂象究竟是階段性的現象，還是產業發展到一定程度後的必然結果？
圍繞上述問題投稿，結合近期爭議的ZKsync空、LayerZero反巫術措施和Blast積分制度等現實素材，深入分析當今空投格局的格局及其未來趨勢。我們對此認為，擼靠了眉毛家致富時代已經成為歷史，大家應該放棄幻想，尋找更合適、更實際價值的事情來另謀出路。
ZKsync空投：馬太效應、老鼠倉、無視舊用戶
近期最著名的幾次TGE和空投事件就包括6月的ZKsync空投，雖然其Airdrop貢獻佔Token總供應量約17%，空投權重參與在知名項目中的佔比較高，但其分配細則和空投效果依然引發社區不滿，原因可簡單歸結為三點。
第一，本次空投分配有明顯的馬太效應。儘管ZKsync自稱在社區獎勵一事上“很大方”，但作為一個擁有超600萬活躍地址的明星項目，只有近70萬有資格領取空投，也就是說，只有10%的地址獲得了獎勵，這個比例在阿聯酋TGE的幾大以太坊Layer2專案方中基本墊底。
另外，與大多數空投玩家的慘淡收益相對，23.9%的空投分配了9203個地址，這1.3%的地址每個人都獲得了近10萬枚Token獎勵，約2.7萬美元，最終獲得不同的空投地址獲得的最低/最高獎勵獎學金達到100倍。
這些數據表明，ZKsync的獎勵機制極度偏向少數頂級玩家。
事後據查證，ZKsync將大部分空投分配給了那些在鏈上擁有資產熱點的用，或者社區內的OG和貢獻者。 ZKsync或希望推動這部分人群長期持有Token。然而結果不遂人願願，根據南森截至6月30日的數據，在獲得ZK空投的前10萬個地址中，僅有19.3%繼續持有Token，剩餘地址都出現了部分或全部轉空投幣的行為。
其次，除上述的分配權重不合理外，此空投分配也被認為有「老鼠倉」。例如，PudgyPenguins、MiladyMaker、Degen、Bonsai的持有者雖然沒有直接參與ZKsync生態交互，卻不幸死亡獲得資格領取空投，他們獲得的空投量比很多積極參與的互動用戶還多。這些疑似內定「老鼠倉」的存在，大大凸顯了使用者真實的空投貢獻，引發了社群的強烈反感。
有趣的是，不只是空投玩家們對ZKsync提出反對，ZKsync生態內的多個項目方也加入了維權者名單。提前進入白名單的NFT項目方，在ZKsync生態內項目方的專向空投活動中竟然沒有資格參與，而一些在Twitter上粉絲不足一萬的MEME項目，如LongMao和Long等，卻獲得了一定的空投貢獻，不禁讓人產生懷疑。
另外，ZKsync生態中多個長期營運的項目，如Zerolend和Element等，也紛紛發推表示遭遇了但卻不公平的應對。相反，Aave、Ethena以及一些尚未在該生態上線的項目獲得了空投，Aave此次獲得的融資額最多。 ZKsync將FDV概述的0.5%，約2000萬美元，用於支持Aave的社交產品鏡頭，比當晚公開的1500萬美元融資金額還多。
基於理由，許多社群成員和專案方對ZKsync的分配機製表示質疑與不滿，認為上述缺乏認知與公平性。
第三，雖然ZKsync主網上線已有4年，營運時間相當重要，但早期忠實用戶在這次空投分配中並沒有取得任何優勢。在ZKsync的7項空投加分規則中，Zksync lite早期用戶僅限滿足兩個，如果後續未參與ZKsync時代的交互，更是連領取空投的資格都沒有。
以上就是社群成員針對ZKsync空投提出的幾點質疑。 ZKsync官方以洪水大規模機器人和女巫攻擊，作為對此次充滿水分的空投結果的辯護。但在實際的反女巫操作中，ZKsync對女巫帳號的過濾並不徹底。
一位高級女巫玩家@k1z4 自稱用350 個錢包地址獲得了6,600 萬枚空投代幣。此外，還有超過3300 個被Arbitrum 女巫地址的帳戶仍然獲得了獎勵，超過1.3 億枚空投代幣被進入Layerzero的女巫名單地址。
相較於Eigenlayer在社區輿論壓力下調整分配方案，ZKsync主動採取解決措施，無視社區成員的不滿，最終讓人徹底顛覆。目前ZKsync主網活躍度自3月達到高峰後一路隨之而來， TGE之後此趨勢急遽增強。
LayerZero：發布了史上最大規模的女巫名單
與ZKsync事前不把空投規則透明化、事後臨時給出一套說辭的做法不同，LayerZero一開始就在空投規則和分配方案、反女巫方法等細節上採取了公開透明的做法，充分考慮社區意見，因此，LayerZero聯合創辦人Bryan Pellegrino在社群媒體上積極的與社群互動，展現了對社群的高度重視。
然而，該項目的最大槽點不是空投分配規則，而是巫術問題。
LayerZero在5月1日宣布快照後，迅速啟動了為期兩個月的女巫審查。第一輪審查聯合了南森和混沌，主要針對常見的腳本、同步器和地址關聯等明顯的女巫行為進行過濾。此後Layerzero團隊又發起了第二輪反女巫行動－社區通報。用戶大家可以檢舉其他帳號的女巫行為，獲得被檢舉帳號應獲得的部分空投作為獎勵。
由於女巫地址會以名單的形式被公開，會影響後續其他項目的空投政策，這種社區舉報制度引發了廣泛的討論和批評。
當然，社區舉報制並非LayerZero首創，目前Connext、Hop、Safe等多個項目在空投前已經採用了這種方法過濾女地址。然而，與以往的社區舉報制不同，LayerZero在空投查詢功能開啟之後才啟動舉報程序，而是將所有路過使用的地址都納入了審查範圍，涉及地址約600萬個，這一舉措很快就引發了社區的聲討。
在青少年的GitHub 舉報魔法階段，LayerZero 社區“用魔法對抗”，透過DDOS 和惡意批量舉報手段來延緩審查進度，一度導致女巫獵人的GitHub 帳戶被封。後來的舉報入口轉移到了需要押金的平台，但大量報告資訊仍然困擾著LayerZero的工作進展，最終無法在空投查詢開放之前完成審查工作。
可以說，社區舉報充分發揮了群眾的想像力，使得獵巫思路得到了堅定而出，反女巫的覆蓋率幾乎是史無前例的。這些發現的女巫地址的特點有：
1. ENS域名註冊存在一定的規律性。在LayerZero社區通報中，有一個例子，有一群ENS地址均以ruslan為起始，以001-104為後綴，這些地址被舉報為單一實體控制的集群。該地址集群在ZKsync上獲得了大量空投，存在女巫的重大嫌疑。這個案例引起了人們的關注，讓人們重視起ENS域名註冊行為中的線索。
2. 在非EVM鍊和測試網位址中的線索。女巫玩家雖然在EVM鏈上流量交互，採用各種反女巫手段，但在非EVM生態內其行為交互卻可能涉及馬腳。女巫獵人透過Aptos、 Solona、Starknet錢包上與EVM地址的關聯性，可以找到女巫集群。另外，女巫獵人也可以從測試網上尋找女巫地址。
3.鏈上投票行為的線索。一位女巫獵人利用快照中對StargateDAO的投票行為相關性進行關聯，根據各地址之間行為在規律上表現出的關聯、第一次投票的時間和歷次投票的間隔，最終找到7404個女巫地址，歸屬於211個集群。
另外，社群媒體帳號也成為獵巫帳號。透過帳號發佈內容、相互關聯情況，甚至是根據邀請連結序號推斷關聯性，也可以識別出潛在的女巫帳號。儘管這種方法被全面採納，但參考意義仍然不容忽視。
如果透過行為相似性來推斷女巫身份，對於擁有多個活躍帳戶的實體單一，各個地址之間無直接關聯，但在長期的使用過程中，難免因行為相似而被感知。然而，上述方法比較是推斷，缺乏直接證據，有誤殺非女巫使用者的風險。因此LayerZero在公佈女巫名單後，仍向社區公開公開披露的機會，以降低誤殺率。
總結下來，在社區舉報制度中，女巫獵人、使用者和空投工作室三者之間存在著賽局關係。擼毛工作室若自首，仍可獲得原創獎勵的15%；在未確定女巫替代標準的情況下，女巫獵人通過官方和社區的舉報渠道“引Serpent出洞”，可以獲得被舉報賬戶空投收益的10%。為避免浪費資源，女巫獵人要保證被檢舉地址到底有空投的資格。
從最終結果來看，LayerZero在TGE時僅向擁有120萬人的社區分配了8.5%的代幣，僧多粥少，人們獲得的空投人口並不理想，即使是前面5%用戶的收益也很一般。自首者還是女巫獵人，收益都不高。這在媒體上跳過的數據中可以得到佐證。
另外，Layerzero 官方尚未收到女巫地址應得的1000 萬枚代幣，儘管團隊尚未公佈最終的女巫名單，但根據阿聯酋幾輪的名單推斷，最終名單涉及的地址數量明顯達到100 萬個，是Web3旗下的最大的女巫資料庫。由此引發了大規模空前的大逃殺，狼黨在尚未TGE的項目交互時更加細化，甚至讓大量人放棄了Hyperlane、Bungee和LiFi等跨鏈橋的梳理毛交互。
重新定義女巫
在Layerzero宣布圍剿女巫之後，ZkLink、Linea、Drift隨其後加入了緊縮行動，獵巫分佈被擴散到其他生態，甚至質押和驗證節點也被納入獵巫行動的打擊世界。然而，不同的項目對「女巫」的定義並不一致，真實使用者和女巫的定位還是存在著很大的模糊性。
儘管Nomis和Trustalbas測算了使用者真實度的指標，但許多項目並沒有闡釋Farmer和Sybil的區別，而是將推出有非真實使用者行蹟的農場行為直接定義為女巫。例如，Wormhole將刷量交易垃圾當成交易，把它整理為女巫行為，沒有獲得用戶相關獎勵；
類似地，Layerzero將Farmer常用的app定義為女巫應用，把使用Merkly、L2Pass、L2Marathon等「女巫種種」程式以及無價值定義NFT和小額跨鏈的用戶為女巫。不過，Layerzero最終只對使用低於1美元跨鍊和低品質NFT跨鏈的行為降權，往往將其納入黑名單，這種做法確實更為合理。
爆炸：積分空投走向崩盤
作為參與修改空投的替代產品，積分制源自於問世以來一直存在的爭議。一方面，空投的不確定性、積分的不透明性、項目方可以任意積分規則，例如Eigenlayer和Drift Protocol中，用戶真金白銀質押換取的積分被作為不空投的主要情況，Etherfi更是出現了積分押水和偷積分的現象；
另一方面，即使是明牌積分，未來的牽引情況仍不可可知。以Linea發起的多輪奧德賽活動為例，積分未來可能因各種活動、延長TGE時間等各種因素而被牽引。項目方的這些行為普遍被使用者稱為「PUA」。
說到積分制空投，Blast是其原型，其積分制為兩種，用戶可以透過存款獲得普通積分，透過鏈上交易獲得黃金積分。但是，Blast之前一直都只有普通積分的概念，在主網上線後突然引入了黃金積分。兩者的區別，普通積分是透過質押資產並及時長來正相關獲取的，黃金積分則要求用戶在主網上線後繼續參與交易。黃金積分可以使用戶的普通積分獲得倍數增加，最多可以達到普通積分的120倍。
原本人們一度認為，Blast主網上線時質押活動就結束了，並按此時的普通積分來分配空投，但在質押活動結束後，Blast突然推出黃金積分機制，讓人們措手不及。
首先，Blast是最早使用積分制空投的一批項目，該制度的核心就是質押資產多、時常的用戶獲得更多空投，但黃金積分的120倍乘數，使得以大量鎖倉為代價的早期用戶收益已無下限。
其次，黃金積分機制要求用戶將所有質押資產繼續留在爆炸網絡進行交易，因為主網上線後項目方沒有進行快照，而是繼續像之前一樣根據資產人群持續獲取普通積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用戶將大部分資產掏出，只留下小額資產形成黃金交易，那麼作為基數的普通積分增長速度就會大幅下跌，積分的作用也會大打折扣。 」。
總之，Blast機關算盡了，讓空投玩家們獲得的收益大幅縮水，並試圖讓用戶資產繼續滯留在Blast鏈上，但為此人們並沒有買賬，規則宣布後，Blast的TVL在短短10天內重啟了10億美元，減少了1/3。
無盡的拉人頭、互動、存款之後，積分制的最終演變成了一場社交影響力的角逐，一場大戶的遊戲。 KOL利用其社交影響力誘導用戶，進而獲得空投權重坐享其成，而大戶們則以存款為目的主力積分遊戲中更是佔據先天優勢，孫宇晨在EigenLayer第一季空投中就獲得了高達4.26%的份額。
當積分項目的空投承認積分，並且積分通過各種方式被搶佔，用戶辛苦增持的積分甚至可能不再因為女巫審查而失去資格，這種分配方式會逐漸被社區所唾棄，此時大規模爆發反挽，讓越來越多的人不再犧牲自己的機會成本，換取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積分。積分制的上漲從鐵順開始，或者也將最終鐵順。
空投目標的日薄西山
空投致富的模式自Defi之夏後足火熱了4年，但如今已日薄西山。自年初以來，隨著擼毛KOL的粉絲數量增長，以及擼毛工作室規模的迅速擴大，人們對空投的關注與此相對的是，個體用戶的空投呈現指數等級下跌，從Wormhole、Starknet到Taiko 、LayerZero、ZKsync等多個項目，只需短短半年間，單一地址就能實現的空投獎勵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受市場和社區情緒的影響，許多項目在TGE時的價格表現並不理想。社群情緒低迷可以歸因於使用者的參與度回報比過低，而二級市場的情緒情緒則反映了投資者對低流通量和高FDV項目的不滿。
事後再看，社區成員們對ZKsync、LayerZero、Taiko 等需要長期交互，最終還被反擼的計畫反應激烈，紛紛發出討伐之聲。相比之下，Avail、Dymension、Celestia 等項目，向非生態對於用戶貢獻空投的做法卻沒有引起過多的爭議，這是其空投獲得了用戶在生態內進行過多的交互“耕作”，羊毛黨並沒有重複過多的成本，獲得者來說因為是一種意外之喜。
總結下來，空投的初衷是用預期獎勵來吸引真實用戶，而擼毛這一回本就不是各個項目方希望看到的，最近出現的各種怪象可以歸結為空投農民和項目方之間長久以來的激勵不相容。
空投農民為了獲得回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進行大量無實際意義的互動，認為自己理應獲得大量回報；而專案方更願意將獎勵分配給那些專案獲得回報貢獻的真實用戶。這兩者本是相悖的，但在幾年前，反女巫資源稀缺，空投城鎮被放低，才使大部分人成為常態，許多空投農民只是為了獲得補貼，撥款後空投便廢棄項目而去，於是空投便能夠達到專案方的預期效果。
現象的典型例子就是LayerZero，在空投之後使用者的使用率開始回升（如下圖）。可以說，前空投發生了一些怪象與變化，似乎也正是在這種回歸本源，即不再讓那些沒有真正為生態系統做出貢獻的用戶獲得收益。
Jupiter聯創先前表示，空投是給早期用戶的禮物，並非獎勵、忠誠度計畫或生長手段。然而，在Arbitrum空投後，大量工作室的湧入打破了早期用戶與專案方之間的平衡。而Bryan Pellegrino則強調，用戶轉讓並非強制，取得空投也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大規模的「反擼」使得擼毛淘金熱度大幅認知，虛假繁榮的假象逐漸破滅。對計畫方而言，生態建設也開始回歸理性，他們需要思考吸引正常用戶，並警惕如何自動化女巫的概況，無論是輕過濾或過度獵殺，都會引發社群的不滿與聲討。對失業黨來說，空投的高賠率和大撒錢時代已經過去，參與空投活動時應降低預期，不再做這種靠鏈上交易發橫財的美夢，才是真正明智之舉。
不管怎樣，空投不是患寡就是患不均，如今整個Web3的市場容量已逼近洪水，在狼黨氾濫成災的今天，空投致富已然成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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