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137Labs
在全球加密貨幣監管不斷變化的背景下。 8月19日中國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聯合發布關於辦理洗錢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其中將透過「虛擬資產」交易明確列為洗錢方式之一。 「解釋」在圈內引起了廣泛討論，部分流量媒體及用戶對「解釋」產生了許多誤解。在關注市場與社區的反應後，我們同樣在思考如何在合規的基礎上促進產業的穩健與透明，同時推動成長與創新？ 8月28日晚間22點（UTC+8），137Labs 攜手OKLink 聯合多位行業專家共同舉辦了主題為【深度解讀“兩高”司法解釋明確洗錢犯罪認定標準“虛擬資產”交易被列入，加密產業未來何去何從？ 】的X Space。
本次活動邀請了以下五位嘉賓：
季鳳建| 北京易準律師事務所律師，前火幣集團法律顧問，法學博士
劉紅林| 上海曼昆律師事務所創辦人&主任
羊明湞| 北京中凱（杭州）律師事務所執行長
Amber | OKLink Community Lead
瀟瀟| OTC代表
這篇文章記錄了Space過程中關於新法規對產業實踐、透明度的促進作用，合規需求下可能出現的成長與創新領域，以及這些變化對中國在全球加密貨幣市場地位影響的深入探討。透過本次討論，您將更了解在新監管環境下，產業各方如何應對挑戰並抓住新的發展機會。
Q1 中國洗錢法律的歷史背景。新司法解釋的關鍵變化，特別是虛擬資產的納入。為什麼虛擬資產成為洗錢監管的焦點？
季博士指出中國洗錢法律的歷史背景可以追溯到2009年，當時最高法院就已經針對透過「其他方式」協助轉移、轉換犯罪所得收益做出了解釋，這包括了虛擬資產的相關情況。 2024年的最新司法解釋明確將虛擬資產交易作為洗錢的一種方式，雖然在形式上做了明確，但並不意味著法律上完全沒有相關規定。實際上，早在2020年刑法修正之後，虛擬貨幣的使用已經可以被認定為洗錢罪，之前可能只是定性為貪污罪或受賄罪。
新的司法解釋將虛擬資產的定義更加清晰化。雖然虛擬貨幣在新聞發布會上已經得到確認，但廣義上的虛擬資產如NFT等是否被包括，還需要等待「兩高」進一步的解釋。這次司法解釋由最高法院和最高人民檢察院共同發布，效力上比2009年的解釋更為全面，因此在實務上的應用也將更為嚴格。
季博士分析認為，虛擬資產之所以成為洗錢監管的焦點，主要是因為它在洗錢活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例如，貪官可能利用虛擬貨幣洗白賄賂所得，或透過轉移到海外的方式進行資產清洗。此前，這些行為可能僅被定性為貪污罪或受賄罪，而新修訂的刑法允許同時認定為貪污罪或受賄罪及洗錢罪。這次的司法解釋進一步明確了虛擬資產在洗錢中的具體作用。
季博士提到，雖然新司法解釋使得虛擬資產的監管更加明確，但這並不意味著需要完全退出虛擬資產領域。他認為，雖然法律趨嚴，虛擬資產市場仍有存在的空間。建議從業人員盡量減少OTC（場外交易）的操作，特別是頻繁的OTC交易，以減少法律風險。
總的來說，新的司法解釋加強了對虛擬資產的監管，但同時也沒有完全排除虛擬資產的合法使用空間。業界人士應注意遵守新的規定，避免因虛擬資產的使用而陷入法律風險。
劉律師分析了虛擬資產成為洗錢監管焦點的原因。他指出，虛擬貨幣作為洗錢工具的使用越來越普遍，數據顯示約60%的洗錢犯罪集團利用虛擬貨幣進行洗錢。這種現象使得虛擬資產成為監管的重點。劉律師也指出，媒體對新司法解釋的報導存在誤導性，認為交易虛擬貨幣就等於洗錢，但實際上這解釋並不代表虛擬資產交易本身就是洗錢。公眾不應被這種不專業的報道所誤導。
此外，劉律師認為，新司法解釋並不意味著中國大陸對虛擬貨幣的政策和監管會大幅收緊。雖然政策細化了虛擬資產的監管，但從整體產業建設和從業者的角度來看，不必過於擔憂或驚慌。隨著對虛擬資產監管的加強，對安全服務的需求也可能增加，因此類似OKLink這樣的安全服務商可能會看到業務的提升。對於個人用戶而言，確保交易對手的資產安全變得尤為重要，這也反映了安全服務的市場需求。
Q2 新法規對虛擬資產交易平台和交易所的影響有哪些？ OTC 商家和用戶面臨的挑戰，尤其是在處理「黑U」時的麻煩是什麼？虛擬資產交易量的全球化共識如何引起政府關注？
季博士分析了新法規對虛擬資產交易平台和交易所的影響，並討論了OTC商家和用戶在處理「黑U」時所面臨的挑戰。他指出，在執法過程中，許多偵查人員往往會誤導涉案人員，錯誤地暗示虛擬貨幣的持有和交易是完全禁止的，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新的司法解釋和文件確認持有甚至交易虛擬貨幣是合法的，但在交易時要盡量避免涉及「黑錢」和「黑幣」。因此，用戶和商家在交易時需要特別謹慎，尤其是在極端行情下的價格波動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法律風險。
針對交易所的風險，季博士提到，交易所由於中心化的錢包和相關業務的存在，有可能觸及非法集資或其他犯罪行為的政策風險。交易所需要嚴格執行KYC政策，遵循各國的反洗錢（AML）規定，並且在保存相關數據和配合調查單位調查時要盡到責任，以防止被認定為洗錢或其他犯罪的幫助犯。儘管交易所可以透過識別特定地址和採取其他內部管理措施來預防違法行為，但由於虛擬貨幣的匿名性和去中心化特性，完全消除風險仍然具有挑戰性。
季博士也強調，虛擬資產交易量的全球化共識引起了政府的關注。隨著越來越多的交易發生在全球範圍內，監管機構擔心虛擬資產的跨境轉移可能被用來規避監管和法律限制，這也是虛擬資產成為監管焦點的原因之一。各國政府正積極採取措施，以確保在這一新興市場中維持金融秩序和安全。
Amber分析了新法規對虛擬資產交易平台和交易所的影響，特別是用戶在處理「黑U」問題時面臨的挑戰。她指出，用戶在使用一些交易平台時，常常需要查詢交易的鏈上詳情，而過程中可能會遇到資產來源不明或被騙授權等風險。因此，Amber強調了鏈上資料查詢的重要性，尤其是使用支援多鏈查詢的工具如OKLink瀏覽器，這樣可以幫助使用者核實資產來源，避免輕信或誤操作導致的損失。
Amber進一步指出，甄別和標記交易地址對用戶安全至關重要。 OKLink提供的「私人標籤」功能可讓使用者自訂標籤，僅自行可見，以有效記錄和追蹤可疑地址。這在處理像USDT（泰達幣）這樣的資產交易時尤其有用，因為用戶可以查看鏈上交易量、市值、流通量等詳細資訊。這種甄別機制幫助使用者避免與高風險地址互動。
Amber提到了對使用者風險意識的加強和鏈上數據透明度的需求。隨著虛擬資產交易的全球化趨勢和交易量的增加，各國政府逐漸意識到這些交易可能帶來的洗錢和其他非法行為的風險。這種全球化共識促使監理機構加強對交易所和平台的監管力度，以維護金融市場的安全和秩序。
總結來看，Amber建議用戶在虛擬資產交易中提高風險防範意識，透過鏈上資料查詢工具和私人標籤功能更了解和管理交易地址，同時及時與平台客服聯繫和回饋問題，以降低「黑U”等風險。她的建議對於應對新法規下的監管挑戰、保障使用者安全具有實際指導意義。
瀟瀟分析了新法規對虛擬資產交易平台和交易所的影響，特別是對OTC商家和用戶的挑戰，尤其是在處理「黑U」時面臨的困境。她指出，新法規對OTC商家的影響最大，因為交易所一般不直接參與OTC板塊的利潤分配。交易所通常讓商家自由交易，賺取利潤，同時也將風險轉嫁給商家。瀟瀟提到，目前法規最大的挑戰在於OTC和用戶的出金問題，由於交易所的黑錢流通較多，新用戶在交易所購買U時難度增加。
瀟瀟進一步解釋了這種監管壓力如何影響行業新人的入場和操作。由於虛擬貨幣被定義為一種洗錢手段，許多新用戶在嘗試購買USDT時會遇到各種問題，例如身分驗證嚴格、交易凍結風險增加等。她也提到，OTC商家在交易時會查看買家的交易記錄，尤其關注新用戶的交易筆數。如果交易記錄較少或其他可疑情況，商家通常不願意與其交易。這種情況使得新用戶難以透過OTC板塊順利入金，也對整個產業造成了負面影響。
然而，瀟瀟也提到，新法規對OTC商家和用戶來說也有一定的正面面向。法規有助於淘汰那些經營不規範的商家，使得經過監管洗牌後存活下來的商家能夠為用戶提供更安全和可信的服務，從而提升整體市場的健康度。她建議用戶在進行交易時，特別是在場外交易中，可以透過要求對方進行轉帳測試或轉移到交易所進行驗證，以此確認資金的清白程度，避免遇到「黑U」。
在談到虛擬資產交易量的全球化共識如何引起政府關注時，瀟瀟描述了挑戰和風險，尤其是「黑錢」和洗錢活動，反映了全球化背景下虛擬資產交易所帶來的潛在問題。這些問題正是各國政府加強監管和推出新法規的關鍵驅動力。因此，新法規在全球範圍內的實施和加強監管符合各國政府對虛擬資產交易所和平台的關注和風險防範策略。
整體來看，瀟瀟強調了新法規對OTC商家和用戶的深遠影響，尤其是在應對「黑U」和行業洗牌方面的挑戰和機會。
Q3 避免與非法活動關聯的最佳實踐是什麼，特別是在虛擬資產領域。使用專業的鏈上追蹤工具確保合規的重要性。成功應對類似監管環境的企業案例研究分享。
Amber介紹如何在虛擬資產領域避免與非法活動關聯的最佳實踐，特別強調了使用專業鏈上追蹤工具來確保合規性的重要性。
她首先提到，用戶在投資過程中應進行充分的獨立研究（DYOR），這就像醫生看病時需要依靠檢查報告數據一樣，鏈上數據也能夠揭示出許多線索。因此，利用鏈上追蹤工具對於虛擬資產使用者來說是非常關鍵的。
Amber介紹了OKLink提供的一些鏈上工具，幫助使用者進行合規性檢查。她特別提到了幾個重要的工具和功能：
代幣授權管理工具：使用者可以使用這個工具查看自己的錢包地址曾經授權過的對手方。這對於防止資產被無意中轉移給不法分子非常重要。很多時候，使用者可能會不小心點擊連結或掃描二維碼，導致資產被授權轉移。這個工具可以幫助使用者管理和取消不必要或危險的授權。
地址分析工具：此工具類似鏈上天眼，主要面向機構使用，但一般使用者也可以透過OKLink的Web3工具包來使用。此工具可以分析鏈上地址的資金流動情況，包括資金的來源和去向、交易對手等。透過這個工具，使用者可以清楚地追蹤到資金流動的每一個環節，識別風險地址和潛在的非法活動。例如，可以查詢到USDT詐騙案和駭客倒閉案的相關鏈上信息，以及名人地址的資金流動情況。
Amber強調，這些工具的視覺化功能可以幫助使用者更好地理解鏈上資料。她指出，雖然鏈上查詢的過程可能會讓人感到眼花繚亂，但透過OKLink的合規分析工具，用戶可以更直觀地看到資金流動路徑以及與之相關的關係鏈路，從而做出更明智的決策。
她鼓勵用戶多利用這些鏈上追蹤工具，確保自己的資金安全並遵循合規操作。如果使用者有任何資料查詢的需求，OKLink的團隊也可以提供支持，幫助使用者進行資料分析和問題解答。
Q4 深入探討加密產業中個人和企業在新法規下的法律後果。什麼行為在新法規下構成犯罪，什麼行為不構成犯罪？如何在新法律環境下保護自己和企業？
季博士在討論新法規對加密產業中個人和企業的法律後果時，首先澄清了一些誤解。他指出，對於大部分普通投資者而言，新司法解釋中的規定和相關罪名不會對他們構成直接威脅，因為他們接觸不到與七類犯罪相關的資金。因此，普通投資者無需過度擔心這些法規對自己造成影響。反而需要更多關注自身的投資行為是否合規，確保不觸及法律紅線。
然而，對於OTC商家來說，風險則相對較大。季博士特別提到，一部分OTC商家與地下錢莊等非法行為有著不可描述的關聯，可能已經參與了與七類犯罪相關的洗錢活動。新司法解釋的出台，正是針對這些透過虛擬貨幣進行的洗錢行為進行打擊。這項政策的實施，有助於減少產業中的黑錢存在的可能性，淨化市場環境。儘管如此，季博士認為這對加密產業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因為它可以提高產業的透明度和合法性。
針對如何在新法規環境下保護自己和企業，季博士提出了具體的法律建議。首先，明確什麼行為在新法規下構成犯罪，什麼行為不構成犯罪。涉及虛擬貨幣洗錢的行為將被認定為犯罪，尤其是那些與地下金錢合作或幫助其轉移資金的行為。相反，普通用戶在合規的交易平台上進行合法交易，並遵守KYC（了解你的客戶）和AML（反洗錢）等法律法規，通常不會被認定為犯罪行為。對於OTC商家來說，需要特別小心，確保交易的合法性和資金來源清晰，避免與任何可能涉及洗錢或其他非法活動的對手方進行交易。
季博士也建議，普通投資者應選擇有良好聲譽並符合監管要求的交易所進行交易。同時，使用鏈上追蹤工具來確保交易對手的合法性，並遠離任何可疑活動或未經授權的連結和網站。對企業而言，新法規要求企業加強反洗錢措施，確保合規營運。企業需要建立健全的內部控制和合規審查機制，確保所有交易的合法性和資金來源的清晰，並定期培訓員工了解最新的法律法規。
整體而言，雖然新法規的實施可能會對市場的短期流動性帶來一些負面影響，但季博士認為，從長期來看，這些規定有助於淨化市場，提升整個產業的透明度和安全性。他鼓勵業界從業人員以積極的態度看待新法規，期待司法解釋能發揮其應有的作用，規範並淨化整個加密產業。
劉律師在討論新法規對加密產業中個人和企業的法律後果時，首先強調了加密資產使用的環境變化。他認為，目前加密產業中虛擬資產，尤其是像USDT這樣的主流穩定幣，正面臨越來越高的灰黑產風險。與傳統的虛擬資產使用者相比，現在大多數使用者其實是從事外貿的商家、已經合規的地區，以及境外的灰黑產機構。因此，個人投資者在交易過程中遇到「黑U」的機率可能會增加，這對於市場的短期健康發展並非好事。
然而，劉律師指出，這種情況將逐漸改善。在傳統金融體系中，反洗錢的合規責任通常由金融機構和企業承擔，而不是一般使用者。同樣地，在加密產業中，未來的反洗錢和KYC合規壓力也會轉移到B端企業，例如穩定幣的發行機構、加密交易平台、持牌的OTC商家等。這意味著終端用戶只需選擇安全等級高的平台或服務商進行交易，從而降低個人用戶的合規負擔。因此，安全服務商和API服務商的重要性將會愈加突出。
劉律師的第二個觀點集中在對Web3創業家的建議上，特別是那些計劃出海或從事原生Web3專案的團隊。他強調，這些專案最大的法律風險並非來自代幣發行或商業模式本身，而是鏈上的反洗錢合規工作。每個國家雖然對ICO或Token的發行態度各異，但在反洗錢監管方面卻是一致的。因此，對於那些在鏈上進行資金進出和資產互動的DApp開發者而言，如何做好鏈上的反洗錢和合規工作成為了關鍵問題。這包括如何確保用戶資金的合法性，如何確保平台上的各種資產互動安全透明。
總結來說，劉律師建議個人投資者在選擇平台時優先考慮其合規性和安全性，而對於企業和Web3創業者，重點應放在鏈上的反洗錢合規上。他認為，只有在新的法規環境下做到合規，才能在加密產業中長期發展。
Q5 請針對加密使用者對新法規的常見誤解進行解答。澄清並非所有虛擬資產交易都是犯罪行為，了解合法性的先決條件至關重要，幫助他們正確理解這些法律差異。
劉律師針對加密用戶對新法規的常見誤解進行了澄清，並提供了相關建議。首先，他指出，目前中國關於虛擬貨幣的監管政策並未發生顯著變化，自2013年起，監管明確禁止三種行為：公開募資發幣、虛擬貨幣交易所在中國大陸的業務活動、高能耗的虛擬貨幣挖礦。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所有虛擬資產交易都是犯罪行為，合法性取決於具體的操作和交易行為。例如，私募發幣在中國是被默許的，低能耗的挖礦活動依然可以合法進行。因此，理解合規與非法的界限對加密用戶至關重要。
在此基礎上，劉律師進一步解釋了加密領域中常見的法律陷阱。他提醒用戶注意所謂的“投資機會”，尤其是由中間人主導的投資或代投行為。這些行為在國內不受法律保護，若出現跑路或拒付狀況，投資人通常無法透過法律途徑追償。此外，他也提到了一些鏈上詐騙活動，參與質押挖礦、空投或其他鏈上活動時，使用者容易被釣。一開始可能會有些收益，但當用戶加大投資後，對方可能突然消失。這種情況下，損失的追回也相當困難。
針對如何教育使用者及社區，劉律師建議使用者採取一些預防措施。例如，參與鏈上活動時，使用專用的錢包或手機，避免將所有資產集中在一個地方，從而減少因駭客攻擊或病毒感染而導致的風險。此外，他也提醒用戶在選擇OTC交易商時要特別謹慎，因為某些不法商家可能會導致用戶的銀行帳戶或交易所帳戶被污染，進而凍結資產。
最後，劉律師針對加密用戶提出了兩個具體的建議。第一，盡量在幣圈內賺取收益並進行消費，避免資金提現，以減少合規風險。第二，如果確實需要提現，可以選擇在境外的持牌機構或加密友好銀行開戶，這些銀行通常會提供虛擬資產帳戶和傳統法律帳戶，便於在帳戶之間進行轉換，儘管成本較高，但安全性也更高。
綜上所述，劉律師建議使用者和社區要對虛擬資產交易中的法律問題保持清醒認識，熟悉國內外相關法規，採取合規、安全的投資和交易方式，以降低潛在的法律風險。
Q6 新法規如何促進產業實踐的更穩健和透明？合規需求推動下，產業內可能出現的成長與創新領域？這些變化可能如何影響中國在全球加密貨幣市場中的地位？
Amber提到，隨著資料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鏈上位址標籤庫將變得更加精確和全面。透過結合先進的AI技術，可以分析鏈上地址的交易行為，為地址智慧地添加更細分的標籤。這將顯著提升風險偵測的能力，使得Web3使用者在存取連結或查詢位址時能夠進行更深入的風險評估，從而最大限度地降低風險。
此外，Amber指出，隨著鏈上生態系統的多樣化，越來越多的區塊鏈網路平台不斷湧現，用戶將接觸到更多樣化的資產。在這種背景下，為使用者提供智慧且高效的數據工具顯得尤為重要。例如，OKLink最近推出了EaaS（Explorer As A Service）服務，這是一個零成本的區塊鏈瀏覽器解決方案。任何網路平台，尤其是公鏈或rollup平台，都可以在幾天內建立自己的區塊鏈瀏覽器。這將極大方便用戶查詢和獲取多樣化的數據，為理智的投資決策提供數據支援。
Amber 進一步強調，API也是未來發展的重要方向。她提到，OKLink的Open API最近進行了升級，可以適應更多元的場景。新升級的API為開發者提供更多呼叫次數和不同的梯度，並且具有產業競爭力。這些改進是基於多重資料研究基礎上進行的，旨在更好地服務專案方及有技術需求的用戶，讓他們可以更便捷地調用交易地址、區塊合約等多樣的資料。
總結來說，在合規需求的推動下，Amber 認為，未來用戶將能夠以更智慧和便利的方式獲取鏈上位址數據，同時數據的豐富度和細分程度也將進一步提升。這些進步不僅可以幫助使用者更好地管理風險，也將促進Web3產業的快速發展。新法規的推動作用使得產業在資料基礎設施和風險管理方面更加穩健和透明，同時激勵更多創新領域的成長，進而提升中國在全球加密貨幣市場中的地位。
瀟瀟指出，新法規的核心在於限制資金外逃和打擊加密貨幣詐騙。他認為，這些新法規有助於讓產業資金更加乾淨，淘汰不合規的OTC商家。他提到，作為一個從2017年就已經解決了銀行風控和資金來源問題的合規OTC商家，新法規反而是有利的。
瀟瀟進一步解釋，新法規的出台證明了中國國內對加密貨幣的監管仍在持續增加。短期內，他不認為這種監管態度會有所改變，甚至可能會更加完善。儘管香港正在逐步開放加密貨幣相關政策，但由於資金外逃和詐騙的風險，這些政策的開放很難流入到中國大陸的主流市場。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瀟瀟認為，這些政策或許是在為未來的市場准入做準備。就像過去黃金曾被用作洗錢的方式一樣，儘管存在洗錢的風險，但只要資金來源合法，用戶就無需擔心。例如，用戶購買或出售遊戲裝備並不會被視為洗錢行為。因此，問題的關鍵在於資金的乾淨與否。
他也提到，大多數人並不會進行大額資金外逃，因此對一般使用者來說，只要遵循正常的流程，風險是可控的。如果需要進行大額交易，用戶可以選擇在香港等地透過一些加密友好機構進行出金。
總結來說，瀟瀟認為，新法規的影響並不會特別大，因為這些法規在某種程度上只是對先前監管的進一步細化。他強調，監管的重點在於資金來源的合法性，而非打壓所有加密貨幣交易者。他的結論是，新法規將有助於促進行業的穩健發展，但對普通用戶的實際影響較小。
結語
透過對新司法解釋在虛擬資產監管領域的深入探討，我們可以看到，這項新規的推出為中國的加密貨幣市場設立了更明確和嚴格的合規框架。新的司法解釋不僅提高了監管的透明度，也強化了對洗錢行為的打擊力度，為市場的健康發展奠定了基礎。在這次討論中，專家們一致認為，雖然監管趨嚴，但虛擬資產市場仍存在合規發展的空間。這對從業者和使用者來說，既是挑戰，也是機會——在合規的前提下，虛擬資產的使用仍然有其合法合理的一面。隨著安全服務需求的提升，市場將持續演化與發展。無論您是虛擬資產領域的投資者還是從業者，都應緊跟政策變化，尋求在新規下的合規操作和業務機會。我們共同期待新法規為產業帶來更穩健、更透明的發展路徑。
文章僅作分享交流，不構成投資建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