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比特幣可能會漲到10萬美元一個,也可能會漲到100萬美元,或者1000萬美元,你在哪個峰值離開,取決你的認知,每個人都只能賺到認知以內的財富。” 作者:黃小邪尋找深圳第一批進入比特幣領域的大佬,本就是一場奇幻之旅。我在朋友圈發布尋找大佬的第一條消息後,好幾位數年沒聯繫的好心人,紛紛伸出了友誼之…
“比特幣可能會漲到10萬美元一個,也可能會漲到100萬美元,或者1000萬美元,你在哪個峰值離開,取決你的認知,每個人都只能賺到認知以內的財富。 ”
作者:黃小邪
我在朋友圈發布尋找大佬的第一條消息後,好幾位數年沒聯繫的好心人,紛紛伸出了友誼之手——他們身邊,流傳著這樣或那樣的財富傳奇,要么是同學,要么是朋友,早年購入大量比特幣,如今翻身成為資產上億的神秘富豪。
不出意外地,經過好心人的搭橋牽線,這些大佬紛紛拒絕了我。
比如這位人怕出名豬怕壯的:
還有這位,擁有不可言說過去的:
大佬到底經歷了什麼,咱也不敢問,咱也不配問。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我死皮賴臉(不屈不撓)地尋找,終於有位叫吳銘的大佬,願意跟我見面聊聊。吳銘,是我為大佬起的名字,按照他的要求,無論真名還是微信名,都不能公開在文章裡。
可惜,吳銘先生在最後一刻,還是選擇謹慎行事。我也只能在電話裡,竊取一點大佬的財富秘籍。
唯一慶幸的是,尋找過程中,還是有一位叫萬升的年輕人跟我見了面。我猜,他還沒有身家過億吧。
“2017年,賣掉深圳3套房,買入比特幣”
2013年,吳銘偶然在微博上刷到了比特幣的概念。 “說那是個點對點的支付系統,現在買一萬個,以後就可以成為億萬富翁。”他回憶道。
彼時吳銘30歲出頭,他讀大學時已經進入股市,十多年間通過生意和投資,早已賺到了第一桶金。出於投資的敏感,他開始在網上搜索比特幣的信息,“什麼評價都有,有的說是旁氏騙局,有的說是傳銷”。
看著網上眾說紛紜,吳銘吃不透這新玩意兒的價值。還好,當時比特幣價格不算太貴,抱著試試的心態,吳銘買了一些後,便放著不再管它。
這一年,第一批ASIC礦機樣機在深圳問世,萬升還是個大學生。
萬升認識比特幣,比吳銘更早。他讀高中時,已在電視上看到比特幣的報導,那時他還能在淘寶上,搜到賣幣的店鋪,“可惜當時沒有投資的意識。”
2016年,萬升大學畢業,進入幣圈的一家區塊鏈公司,他買了100多個比特幣。這不是一筆小投入,當年比特幣的價格,已經漲到了數百美元。
當時市面上尚且沒有區塊鏈的說法,每次萬升跟別人介紹自己的公司,“說比特幣別人可能還知道,說區塊鏈人家都不咋知道。”
很快,萬升和吳銘迎來了瘋狂的2017年。
在這一年裡,比特幣前後經歷了過山車般的起落。先是從人民幣4千到5千的價格,飆漲到3萬左右。 2017年9月4日,央行、網信辦等七部門發布聯合公告叫停代幣發行(ICO),並清理整頓ICO平台以及組織清退ICO代幣。比特幣的價格一路下跌到人民幣1.5萬左右。
對萬升來說,這是跌宕起伏的一年,年初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專做幣圈業務。每到要給員工發工資的時間,他就把手裡的比特幣賣出一些。在比特幣暴漲的幾個月裡,“剛發完工資,又漲了一波,總覺得特別肉疼”。
2017年9月,監管政策出台之後,萬升的幣圈項目徹底停擺,最後的幾個員工也全部解散。
而對吳銘來說,這才是他真正進入比特幣領域,並累積巨額財富的開始。
2017年上半年,比特幣的瘋漲,總算讓吳銘願意花心思,認真研究起這一領域,他反复研讀了中本聰的《比特幣白皮書》後,感覺自己“捅破了比特幣的那層紙”,也篤定了它的未來上漲空間。
2017年,比特幣跌到3000美金左右時,吳銘變賣了深圳3套房產,籌集了上千萬元,買入了不到1000個比特幣。
多數人的故事:“一夜賺了幾百萬,然後又沒了”
不同於吳銘的個人投資,萬升從畢業到現在,一直都在做比特幣相關的業務。
在萬升看來,整個比特幣市場,終歸只有三類人:一類是“金礦礦主”,即最早持有比特幣的人;另一類是開船的,即做幣圈交易工具的從業者;第三類就是莊家與韭菜。
莊家只屬於少數人。 “孫先生、李先生這些,就是割韭菜的”。進入市場的散戶,則承擔了韭菜的角色,“大多數是偏投機的,看到漲得兇就進來了。一般人是很難長期持有的,這就很容易被收割”。
萬升做了幾年業務,他發現多數的炒幣者,幾百萬來得快也去得快,一夜暴富的人也有,但“很多人都是一下子又炒沒了”。 “如果能做長期投資,還是能賺錢的。但多數都是高峰期進來搞一波,很快就被收割了。”
而在比特幣交易所,槓桿比可以達到1比100,甚至有200倍槓桿。 “這種跟賭博就沒什麼區別了,運氣差的話,幾小時就被平倉了。”
吳銘也不看好高槓桿,以及頻繁的短線操作,“有朋友做短線賺到了錢,但是我不認為能賺到很多錢。你更不能做成賭博,因為投資和賭博是不一樣的。”
即便像吳銘這樣,在低位購入數百枚比特幣,信奉長期主義的投資者,也有槓桿炒幣爆倉的時候,2019年他經歷過一次強制平倉,損失不到一千萬。這對他是個不小的打擊,“但還好沒有傷到筋骨,我才有機會再站起來。”
金錢考驗人,也折磨人。相較於“韭菜”們免不掉的失眠、情緒刺激與心理煎熬,吳銘和萬升,鮮少提及情緒波動,“如果你是開戰鬥機的,還會怕坐過山車嗎?”
離開的時機很重要
今年這波上漲,讓吳銘獲利頗豐,最近他賣出了不少比特幣,投資了一些產業和土地。
“最多的時候你賺了多少錢?”我問吳銘。他沉吟片刻,回了句“不方便透露”。
只是對於比特幣,吳銘不吝讚美,形容其為“第二個茅台,但比茅台牛幾百倍”“諾亞方舟,保護我的資產不貶值”……
吳銘和萬升,都將今天的比特幣,視為一種資產和財富保值載體。
吳銘更是將當下的比特幣價值,視為其整個上漲週期的青少年階段,“它還會經歷青年,青壯年,壯年,未來還會有很大的空間”。
在萬升看來,比特幣的漲跌規律,跟全球經濟有一定關係。 “現在來看是三年一波行情,2013年,2017年,2021年,”吳銘將規律形容得更為宏大,“經濟周期、貨幣週期,社會發展週期,都會有影響”。
比特幣設計之初的“互聯網支付”原始功能,吳銘鮮少提及,萬升判斷,比特幣作為日常流通貨幣不太可能,“波動性太高了,但可以作為一種資產”。
當下,也有不少人持一個觀點——僅僅作為炒作標的比特幣,如果無法成為大眾貨幣,它的價值遲早歸0。
2017年因為創業,萬升賣出了大多數比特幣,雖然所剩不多,他還是賺了不少錢,“有時候打開一部舊手機,發現裡面還存了一些幣,價值幾萬或十幾萬”。
這兩個月,萬升購入的比特幣越來越少,“價格太貴了”,在他看來,“現在入局不是什麼好事,如果長期的話可以買點,不過要做好可能折腰的準備”。
吳銘手裡還持有大量的比特幣,他打算長期持有。
作為投資者,吳銘認為離開的時機很重要。
“比特幣可能會漲到10萬美元一個,也可能會漲到100萬美元,或者1000萬美元,你在哪個峰值離開,取決你的認知,每個人都只能賺到認知以內的財富。”
對於一個自信能在高處獲利,並離開的投資者而言,底在哪裡,或許不算重要。
備註:應受訪者要求,吳銘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