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F真實一面:4 小時睡眠和6個屏幕,及FTX面臨的棘手問題

將加密貨幣財富捐贈出去,對世界產生積極的影響。

原文作者:Vicky Ge Huang & Kari McMahon

深鏈財經譯者:Tanker

你能想像,FTX 創始人Sam Bankman-Fried(SBF) 每天只睡4 個小時、同時使用6 個屏幕處理多項任務嗎?接下來,我們將為你揭開這位29 歲的加密貨幣億萬富翁的神秘面紗,並帶你走入他的公司,看看目前面臨著哪些棘手問題。

上面的這幅拼貼畫里布滿了許多元素,比如麻省理工學院、香港、加州伯克利和巴哈馬拿騷,青色的背景帶有FTX、比特幣和Solana的標誌,而SBF就位於這幅畫的正中間——這些元素其實都與他的個人背景息息相關。

大約在三年前,也就是2018年,SBF還僅僅是一名年輕的華爾街交易員,誰能想到他日後會成為一名加密公司創始人呢?據他回憶,當年他前往亞洲參加一個會議,結果發現亞洲交易平台和西方交易平台存在比特幣價差,這種差異被稱為“泡菜溢價”。 SBF的嗅覺是異常靈敏的,就在出差的這幾天時間裡,他租了個WeWork辦公室,並讓他在Alameda團隊裡的其餘成員都搭乘下一班飛機過來(Alameda 是SBF創立的加密交易初創公司,當時剛剛起步)。

或許有人覺得這麼折騰會讓公司員工不滿,但SBF居然做到了,這就是他的個人魅力。

在提到SBF第一時間做出這個看似莽撞的決定時,Alameda前首席運營官Andrew Croghan表示,當時SBF對他們說:“我們現在需要立刻派人過來。我認為,假如我們仍留在加州伯克利工作而不選擇香港的話,每天將會損失50,000 美元。”

根據Andrew Croghan的回憶,他們飛機一落地,剛搬來的員工就立刻投入了工作,設置他們的電腦、去WeWork辦公室附近的商場和街邊小攤上搜羅顯示器和數據線,忙的不亦樂乎。

Andrew Croghan說道:“也許有些人會擔心,這麼倉促地搬到新地點辦公,一下子缺很多東西該怎麼辦?而SBF 卻沒有。相反,我們為了提高效率做了減法。事實證明,這非常有效。”

把辦公室搬到香港不僅僅是為了工作,而這一切得益於加密套利遊戲,SBF和Alameda公司每天都能從百萬美元的交易中獲得10%的日收益。根據福布斯的統計,截至12月13日,SBF已經從四年前一個默默無聞的交易員,搖身變成了擁有265億美元個人財富的加密帝國領頭人,而在這個過程中,多年前把公司搬遷到香港的相關決定無疑是他獲得成功的關鍵里程碑。

2019 年,SBF創辦了加密貨幣交易平台FTX,目前該交易平台的市值已經超過了多家標準普爾500指數里的上市公司市值。值得一提的是,FTX還獲得了全球頭部投資者的信任以及資金支持(當然,這些投資者也無比精明),包括老虎環球投資基金(Tiger Global)、紅杉資本(Sequoia Capital)和貝萊德(BlackRock)等投資巨頭都參與了FTX的最近幾輪融資。不僅如此,SBF還與一些體育、商業和娛樂界的大腕建立了合作關係,從NBA球星Steph Curry到著名的NFL四分衛Tom Brady。如今,SBF已經成為了加密社區的熱門話題人物,經常現身彭博社和CNBC等財經媒體分析市場動態。此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慈善家,從2021年初以來,FTX已經在慈善事業裡的捐款總額已經超過1600萬美元。

當然,SBF在完成這一切事情的時候正值加密貨幣行業面臨史上最嚴格的監管審查。就在中國大陸監管機構嚴厲打擊各種形式的加密貨幣挖礦和交易之後,SBF做出撤資決定(這是他兩年內第二次做出改變決定)並將FTX 遷往巴哈馬,因為巴哈馬已於2020年底通過了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加密貨幣支持法案。通過這種做法,FTX免去了許多麻煩,而它的競爭對手(其它一些加密貨幣交易平台)要么收到巨額罰款,要么面臨著監管調查。

不過,SBF的奮鬥之路並不總是一帆風順。與其他競爭對手相比,FTX 的最大“弱點”就是:SBF的公司員工都是一群開發人員,這種組織成員架構與SBF所信仰的“高效率”是分不開的,但隨著FTX開始搬遷,同時SBF又要運營兩家快速增長的公司之後,巨大的壓力也接踵而至,他的一些員工表示已經不堪重負,將會提出辭職。

當然,這一切對於SBF的矽谷支持者來說,並不意外,因為他們認為SBF是個百年一遇的人才,他的一切做法都是正確的。舉個例子,Race Capital風險投資家、FTX 種子輪投資者之一的Edith Yeung就曾表示:“對我來說,SBF 就像加密貨幣領域的馬克·扎克伯格”。據福布斯報導,SBF是除馬克·扎克伯格之外唯一一個在極短時間裡迅速致富的人。

另一方面,SBF的幾位最親密的朋友、同事和投資者也都十分了解了這位天才創始人。他們分享他獲得成功所具有的特質、與一名胸怀大志並有著極高工作熱情的領導者一起工作是什麼感覺、以及SBF是如何“繞過”監管審查並吸引到投資者的。

這些同僚強調,SBF的行為就像走鋼絲:在符合監管機構要求的同時,既要讓投資者滿意,又不消耗員工,同時還要在公司擴張期間一步一個腳印走好每一步。

了解SBF的人都說,他之所以能實現自己的目標,一個很關鍵的原因就是SBF擁有異常嫻熟的多任務處理能力。

Alameda研究公司聯合首席執行官Caroline Ellison說:“你經常會看到SBF在一個屏幕上看足球,在另一個屏幕上看像蕾哈娜的YouTube 視頻,在第三個屏幕上回复消息,在第四個屏幕上交易,在第五個屏幕上打電話,這些事情幾乎都是同時進行的。”

擁有這樣的技能,或許和SBF小時候玩遊戲有關。 SBF小時候非常愛好棋盤類游戲,但他會通過計時器計時同時來玩兩個遊戲。

SBF的成長背景

SBF的父母都是斯坦福大學法學教授,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可以說,從小玩遊戲的經歷磨練出了他多線程處理事情的技能,他和弟弟Gabe Bankman-Fried小時候都喜歡玩萬智牌、橋牌、國際象棋等棋盤類游戲,但是一次只玩一盤遊戲對於當時的SBF來說已經沒有挑戰性了。

Gabe Bankman-Fried 回憶說:“我們從小都很愛玩棋盤類游戲,而我哥哥則會利用計時器來同時玩兩個遊戲。”

SBF承認這是一種避免無聊的方法,因為一個時間段內只玩一種遊戲會讓他感到十分無聊:“如果我認為不需要全身心地投入思考,比如沒有時間壓力、或是對手拖延時間的話,我就開始感到無聊了”,並補充說他會因為對方動作緩慢而開始玩起自己的手機、電腦來,或是開始做其他的事情。

作為一名麻省理工學院的學生,SBF當時還在學校裡加入了一個名為“Epsilon Theta”的兄弟會組織,該組織大約有20 人,經常會在大學裡舉行各種派對,比如喝酒、解謎題、玩棋盤遊戲等。在校期間,SBF除了專注學習外,還參與了各類學生團體工作。他回憶說,在2010 年,Mount Holyoke學院舉辦的為期五週的數學夏令營期間,他認識了當時的校友、也就是日後Alameda Research公司聯合首席執行官Sam Trabucco。

SBF開玩笑說,就完成學業方面,自己在大學裡絕對算得上是個“廢物”,他說:“我通常一天只工作大約一個半小時,因此很難按時完成任務,算是個不聽話的學生吧。”

但到了2014年6月,SBF加入到最具有傳奇色彩的華爾街量化交易公司Jane Street,此時與生俱來的強大時間管理技能成為了他強項之一。據在該公司股票交易部門工作的Ellison說,SBF特別喜歡智力挑戰,並很快掌握了在高壓下快速決策的本領。

在Jane Street的國際ETF部門工作時,SBF學會瞭如何利用全球不同交易所的ETF價格差進行套利交易,但直到他開始在瞬息萬變的加密市場從事交易工作,過人的交易才能才開始真正地展露出來。

2017年10月,SBF在加利福尼亞州伯克利創立了Alameda Research,在那裡開始了他轉折性的比特幣套利交易。

Ellison和Trabucco都表示,SBF能夠比大多數交易員搶先一步發現機會並採取更快的行動,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很快使他獲得了“加密巨鯨”的綽號——因為該公司在加密市場做了許多驚人驚豔的大動作。

隨著規模快速擴大,Alameda Research已經無法低調運營下去了,他們很快引起了Ryan Salame的注意,他當時在香港的加密貨幣公司Circle的場外交易櫃檯工作。據Ryan Salame 回憶,他發現這家名為Alameda Research的公司“不知從哪突然冒了出來”,而且經常在市場上提供“極具競爭力”的定價,也因此促使了他們之間開始進行交易。

沒過多久,Ryan Salame就決定要為SBF工作,而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他們已經在新加坡的一次會議上接觸過了。很快,Ryan Salame正式加入Alameda並擔任OTC業務負責人,他收到:“我以前從未與像SBF這樣的人交談或者互動過,他不僅聰明,還很感性,還會以非常真實的方式與人交流,並和大家談論彼此感興趣的東西,這讓我對他印象非常深刻。”

通過Alameda 賺取到了交易利潤之後,SBF 擁有了足夠的錢來捐給慈善機構——這也是他最初轉向加密貨幣領域的主要原因。不過,SBF還有更大的野心。

在之後的一次採訪中,SBF 透露自己希望能創立一個交易平台來替代他在2017年、2018 年做交易的那些“糟糕的交易平台”。

要知道,這可是一項非常艱鉅的任務。經營加密貨幣交易平台從來都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在美國,各家銀行對加密貨幣的非法使用都持謹慎態度,通常都是拒絕與交易所開展業務合作的。一旦將自己確立為合法企業之後,像Coinbase和Gemini這種大公司就必須遵守各項法律法規了,而這對於交易所運營商來說可能是一種負擔。因此,美國的加密貨幣交易平台往往只提供有限的產品和服務。

相比之下,那些不在美國的交易平台幾乎不會受到是什麼限制,他們可以向交易者提供具有地域特色的衍生產品,例如槓桿代幣和代幣化股票。除此之外,交易者還可以通過繳納保證金獲得100倍的槓桿來進行交易——這意味著任何擁有1,000美元的人都可以立即參與到100,000美元的交易中。這種靈活性也推動了離岸交易所的飛速增長。

2017年7月,趙長鵬推出了首次通證發行產品,為幣安募集到1500萬美元——開啟了基於以太坊的BNB ERC-20代幣作為支持的加密貨幣交易平台,並在在180天內創立了Binance,估值達10億美元。而SBF直到2019年才推出FTX,不過他的衍生品交易所在這短短兩年時間內已經從默默無聞發展到了目前的現貨交易排名第六、衍生品交易排名第二——僅次於Binance。 (7月份,FTX和Binance都將槓桿上限分別從100倍和125倍下調至20倍,但Bybit等一些離岸交易平台仍為交易者提供高達100倍的槓桿。)

從目前來看,專業交易者紛紛湧向FTX,是因為它擁有高性價比的優勢,比如低交易費用、支持借貸產品、交易代幣化股票和期貨、以及在具有不同風險水平的多個子賬戶中進行交易。

為了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創建出一個具有競爭力的平台,SBF拼命工作,最為人熟知的就是他每晚只在辦公桌旁的懶人沙發上睡四個小時,而凌晨3點還在接聽客戶和投資者的電話。

我最擔心FTX的一件事就是,進度緩慢和出現混亂——SBF

Ryan Salame 回憶起當時的一件事情:SBF已經連續工作了30個小時,當他剛上床準備睡覺時有一個客戶打來了電話。看著已躺下的SBF,Ryan Salame不忍心叫醒他,於是便與客戶重新約了時間——這件事讓SBF懊惱不已,他斷然說:“你下次必須叫醒我,這種事情毋庸置疑。”

Ryan Salame說他為SBF工作的另一個主要原因是被他的個人魅力所折服——以至於他放棄了香港Alameda Research OTC負責人的職位,跟隨他的老闆前往巴哈馬,成為了FTX Digital Markets公司首席執行官。

Ryan Salame坦言:“這家公司對於SBF來說就是一切。”

自從FTX在總部遷至巴哈馬後,已經獲得了豐厚的回報。巴哈馬擁有美麗的海灘和高速互聯網絡,這對於加密貨幣交易者來說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不僅如此,由於該島距離像邁阿密這樣的加密中心只有一個小時的飛機航程,因此FTX團隊無需再被12小時的時差以及嚴苛的隔離要求而困擾了。

然而,SBF可不會躺在沙灘上享受陽光,自從搬遷到巴哈馬之後,他的工作和行程安排得更加緊湊了。結果,問題開始出現,因為並非所有的員工都能跟得上SBF的節奏,三名公司的前僱員,以及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內幕人士表示,他們感到筋疲力盡,最後只好辭職,其實在搬到巴哈馬之前他們就已經深感疲憊了。

FTX和Alameda Research前交易員Noah Dummett表示:“雖然與SBF共事令人相當鼓舞,但同時也讓人筋疲力盡。公司對每個人的期待是朝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努力,因此所有人都需要好好規劃自己的時間和方向,並始終朝著這個目標努力。所以如果選擇了在Alameda和FTX 工作,那麼就意味著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有倦怠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位曾在FTX和Alameda兩家公司都工作過的匿名軟件工程師抱怨說:“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事情:走進辦公室、閱讀、吃早餐、寫代碼、邊工作邊點餐、邊工作邊吃飯、最後回家,每週7 天周而復始。”

與其競爭對手相比,FTX員工數量非常少。據SBF自己透露,在最初的六個月裡,FTX的員工就只有兩名軟件開發人員。兩年半後,其交易平台及其所有子公司也只有總共10到25 名工作人員。相比之下,Binance目前還有大約180個工程師職位處於空缺狀態,而Coinbase也有大約120個工程師職位處於空缺狀態。

SBF 說:“對於FTX,我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進度緩慢和出現混亂。很多公司都已經出現了這種情況,但我希望我們不會。”

現階段,SBF面臨著兩難的困境:

第一,假如僱用過多員工的話,會擔心效率低下;

第二,假如僱傭員工太少的話,會導致高流失率。

不過,FTX開發人員數量之少著實令Jerald David等一些經驗豐富的交易平台高管感到吃驚。 Jerald David曾在紐約商品交易所、迪拜商品交易所以及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任過職,目前在加密資產管理公司Arca Capital Management擔任總裁。他表示:“我是一個加密貨幣交易所創始團隊的一員,在這一領域裡,業務模型其實很簡單——開發人員數量越多,規模發展得就越快。”

Jerald David認為,FTX在前六個月只有兩名開發人員這件事“讓人感到十分吃驚”,通常情況,一個少於30名開發人員的團隊運營著如此大交易量的交易平台“並不正常”。他將FTX 開發團隊的規模與擁有500多名開發人員的CME進行了比較。 CME最近收購了加密衍生品交易所ErisX,而FTX的美國分公司在8月收購了加密衍生品交易所LedgerX,兩個交易平台一下子成為了競爭對手。

SBF則認為,擁有一個較小的團隊可以讓他快速做出決定,並推動新版本的發布。他說:“這是要付出代價的,但我認為這個代價非常值得付出。當情況迫在眉睫時,我們作為一家公司最重要的事就是要保持高效率和連貫性。”為了確保這一點,SBF有時甚至會親自為團隊提供技術支持。

Rayn Salame承認:“直到今天,SBF還是會加入我們的隊伍並提供技術支持。”

SBF表示,該公司的員工流失率實際上是相當低的——大約每年只有5%或是更少——但他承認,工作疲勞的確是員工離職的最大問題之一,而且他的員工有時候並沒有太多休假的需求。 SBF回應說:“我認為重要的一點是,人們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儘自己所能去達到預設目標,但不要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最後精疲力竭。我認為這正是我們必須不斷努力的事情,並且正確地走下去。”

儘管如此,SBF眼中的疲勞極限比大多數人都要高,他說:“當我感到筋疲力盡時,通常意味著我需要休息一晚或是睡10個小時才能恢復過來。而當我四天不工作時,我就會開始感到煩躁不安,總是想著工作進展怎麼樣了,急切地想要回來。”

我想,我們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可持續的——Andrew Croghan

Alameda Research聯合首席執行官Ellison表示,SBF之所以能比大多數人更加努力地工作,是因為他有真正的動力,那就是將加密貨幣財富捐贈出去,對世界產生積極的影響。 Ellison 解釋說:“我認為,如果你真的有所信仰,那麼就可以持續下去。你可以做的比很多人要多得多,而我認為這就是SBF想要做的。”

但是,隨著FTX 逐漸成長為一個加密帝國,即使是那些最忠誠的員工也可能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 Andrew Croghan說:“我認為,曾和我並肩作戰的10個元老級人物中最後將只有不到50% 的人會堅持下來,因為我們中的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可持續的。”

說實話,新員工與元老級員工以及公司創始人相比,他們是無法做到與公司同命運共呼吸的,特別是還要長期處於高壓下工作、以及適應SBF 這種直接溝通的方式。

SBF欣然承認,直接給員工提出反饋意見是他最大的弱點,他解釋說:“我有時候會不留情面地提出一些實際反饋意見,這讓人聽起來可能會比較消極、甚至難以接受。而且我認為,這對於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有時甚至對於有自知之明的人來說,聽到這些意見也會一時難以接受、導致士氣低落。”

創智贏家(Shark Tank)投資人Kevin O’Leary也以直言不諱的做事風格而聞名,他表示,充滿活力且有高見的年輕創始人並不罕見,但找到那些有能力實現這些想法的人又是另一回事。 Kevin O’Leary表示:“願景其實很容易被高估,我們最需要的是執行力,這兩個東西都必不可少。”

Kevin O’Leary認為,他在SBF身上既看到了“願景”,同時也看到了“執行力”。

直到最近,Kevin O’Leary還對加密領域持懷疑態度,但這並不妨礙他在今年早些時候成為了FTX 的大使和股東。他將自己的改變歸因於所謂的FTX “投資等級合規性”,他說:“我認為,這不等同於你在蘋果商城裡下載的應用程序,也不是普普通通讓你投入數百萬美元的領域,而是真正的企業基礎設施。”

上圖:SBF 坐在一張長長的白色桌子旁,與Anthony Scaramucci和Shark Tank的投資人Kevin O’Leary 共進晚餐。左起:Steve Cohen、Anthony Scaramucci、SBF和Kevin O’Leary。

像Kevin O’Leary這樣的風險投資家,其實一直將監管視為投資加密領域的最大潛在風險。在過去的一年裡,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一直在阻撓Coinbase推出貸款產品,而美國、歐盟和亞洲的金融監管機構也加大了對Binance的打擊力度。

據悉,Lightspeed風險投資家Amy Wu參與了FTX的最新一輪融資,她表示,據她所知,FTX是唯一沒有監管方面負面新聞的交易所。 Amy Wu分析說,她的團隊在評估了FTX在各類市場持有的許可證類型、以及與監管機構的溝通及監管方法後發現——FTX應該算是目前全球最合規、最符合監管機構要求的加密貨幣交易所之一。 ”

值得一提的是,SBF絲毫沒有放緩快速擴張FTX的步伐。據兩名匿名消息人士稱,在結束最近一輪融資後,該公司的估值已經達到250億美元,而他在6個月後又開始籌集下一輪15億美元的融資了(FTX一位發言人拒絕對該報導給予置評)。

FTX在最新這輪融資中的估值將為320億美元,而其美國子公司的估值為80億美元,這與SBF乃至整個加密行業站在風口期是分不開的。

根據Pew研究中心的一項調查顯示,16% 的美國人接觸過加密貨幣,我們看到——

1. 全球加密貨幣總市值已經從年初的8000億美元飆升至現在的2.3萬億美元;

2. 傳統的華爾街公司也開始試水加密行業,不斷增加新興市場的權重;

3. 散戶投資者們在推動像狗狗幣和柴犬幣這樣的Meme幣;

4. 名人和明星運動員們則通過廣告宣傳助力加密公司擴張。

與此同時,一個無法忽視的事實也擺在我們眼前:詐騙、欺詐、勒索、黑客攻擊、以及與加密貨幣相關的洗錢活動也呈上升趨勢,這些問題也讓監管機構長期處於戒備狀態。但一些業內人士表示,SBF的公司及其運營的加密生態系統的擴張速度已經遠遠甩開了監管機構的監管步伐。

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金融學助理教授Anthony Lee Zhang 解釋說:“Web 3.0 之所以能發展得如此之快,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監管沒跟上,你可以建立自己的東西並進行發布,而不必與監管機構打交道。”

儘管這段時間以來,FTX一直與監管機構保持著定期聯繫,但不得不說,監管審查力度還在持續升溫。

本月早些時候,SBF出席了有關數字資產和金融未來的美國國會聽證會,雖然聽證會上的大多數政策制定者表示,他們願意為加密行業製定完善的法規,但有些人認為數字資產的快速增長會對金融穩定性構成威脅,並表達了自己的擔憂,比如使用數字貨幣為犯罪活動提供資金等。

SBF在聽證會上反駁:“加密行業具備改善人們生活的潛力。”

在展望FTX的未來時,幾位業內人士將SBF與Facebook創始人進行了比較——後者也面臨著有關監管的棘手問題。

馬克·扎克伯格在19歲時就創立了Facebook,如今這家社交媒體巨頭市值已超9000億美元。這次創業發生在Web 2.0時代,在那個時代,用戶生成內容市場以及社交網絡都得到了蓬勃發展。可以說,Facebook在那段時間改變了世界,不過近年來,由於數據隱私問題、以及未能對平台上發布的虛假信息加強控制,這家公司引發了越來越多的監管關注。

現在,一個加密化、去中心化和虛擬化的時代似乎正在興起,我們將其稱為Web 3.0,在這個時代裡,像FTX這樣的公司正處於風口浪尖。值得一提的是,馬克·扎克伯格最近也搭上了“元宇宙”這趟快車,還將Facebook 更名為Meta,並承諾將斥資數十億美元、僱用數千名員工,打造一個更加數字化的生態系統。

可即便如此,Facebook可能依然會引發更多的監管審查,進而阻礙馬克·扎克伯格對於元宇宙設想的實施。同樣,加密領域也將面臨著同樣的雙刃劍:監管的加強和被廣泛使用,這意味著在加密生態中運營的公司增長速度將會放緩。

因此,監管機構和加密領域都需要給各自一些時間來學會合作。他們現在正在做的一切都太過瘋狂,這必將影響進展速度。最終的協同是讓加密成為主流、並最終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經濟更高效的必要條件。

而對於SBF來說,他並不喜歡人們拿他來與馬克·扎克伯格相比,他認為兩人之間並不相似。了解SBF的人都知道他的創業動機更無私,他的弟弟Gabe Bankman-Fried說:“盡可能地做出改變其實是我們的一種道德義務,我認為這是我們從小就非常重視的事情。” 這兄弟倆是有效利他主義的支持者,這是一種強調利用自己的資源為他人實現最大利益的哲學理念。

隨著公司業務範圍的不斷擴大,扎克伯格一直與監管機構存在著爭議,而卻正試圖開創一個新的先例。據多位內部人士稱,SBF已經參與到政治領域,成為拜登總統在2020年競選活動中的最大支持者之一,而且他似乎也有能力通過與監管機構合作來應對國會對於加密領域的關注。

FTX 和Alameda Research前交易員Noah Dummett說道:“我預計,10年之後SBF將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並替人類解決了一些最關鍵的問題,而他參與政治領域的做法對我來說其實也沒那麼令人吃驚——他的確處於非常有利的位置,並且背後有正確的動機來實現。”

無論SBF的未來如何,他在建立一個加密帝國時表現出來的驅動力、遠見和效率都是非常驚人的,與此同時,把他拿來與馬克·扎克伯格進行比較也不會停止。正如大眾看到的那樣,馬克·扎克伯格依然一如既往地干勁十足,並且直到今天還在積極爭取新的活躍用戶。而許多人認為SBF也是一樣,畢竟他還只有29歲,並且迄今為止也還一直在保持著高強度工作。

最後,讓我們用SBF同事的一句話作為結尾——

“只要SBF睡夠了,當然不是長眠不醒,我認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仍然會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創業者。”

原文鏈接: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sam-bankman-fried-crypto-billionaire-profile-ftx-exchange-history-investors-2021-12?r=US&I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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