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些投資頭腦的人都知道它是Non-fungible Token 的簡稱
編者按:來自出色WSJ中文版。
Beeple 原名Mike Winkelmann,今年40 歲,他的職業抬頭是一名數碼藝術家,雖然他完全不會畫畫。他最著名的作品是他的Instagram 賬號。每天,@beeple_crap 會發布一張全新的數碼藝術作品,從2007 年5 月1 日起,雷打不動,從未間斷,一直到2021 年2 月21 日,也就是Beeple 開始《每一天》項目的第5000 天,他花了大約50 美金,把所有5000 張圖放在一起,鑄成了一個NFT。
什麼是NFT?事到如今,稍有些投資頭腦的人都知道它是Non-fungible Token 的簡稱,再往下恐怕一萬個諸葛亮眼裡它是一萬種東西。它到底是幣還是商品?賣得到底是藝術還是表情包?不管怎樣,從2021 年3 月11 日開始,我們知道的是,它可以進入全球最大的藝術品拍賣行,並拍出6 千9 百萬不加密的美金。
佳士得拍賣當天,Beeple 坐在他查爾斯頓的家裡,家人歡聚一堂,興奮不已,像在等彩票開獎一般。兩個攝像團隊正對著他,加密幣圈(可能也包括藝術收藏圈)最為熱門的社交網絡Clubhouse 上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一瞬間,Beeple 在上面直播這一切。他知道自己今天會賺很多錢,因為3 個月前,2020 年的12 月14 日,他的另一件NFT 作品(一個他作品圖的PPT 式循環視頻MP4)已經賣出了77 萬7777 美金的價格。 12 月14 日那一天,離Beeple 本人知道存在NFT 這樣東西,才只有兩個月。而最終,《每一天:第一個5000 天》以6 千9 百萬美金的價格成交,遠遠超出了Beeple 的預期。他表示不敢相信,甚至手足無措,以至於第二天頭腦一熱,把所有的以太幣全部換成了現金。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買下作品的是一個叫Metakovan 的住在新加坡的印度青年。這是一個人人用網名的世界。 Metakovan 真名叫Vignesh Sundaresan,年齡不詳,職業大概是創業家,我們知道的是,他花了43329 個以太幣買下了這幅作品,且運作一個以NFT 為主題的加密幣“基金”。
2007 年,Beeple 說,在他開始這件作品的時候,Metakovan 甚至買不起電腦,拿著U 盤蹭別人的電腦寫代碼。而也是在2007 年,25 歲的Beeple 第一次投資股市,目睹了一年後美國股市的大規模崩盤。兩人最近終於在Beeple 的家裡見了面,他們唏噓這奇妙的14 年,戲劇性地改變了兩個除了夢想一無所有的人的命運。
以43329 個以太幣買下作品的Metakovan
交易過去半年,不再囊中羞澀的Beeple 在查爾斯頓租下了一棟“很大很大”的辦公樓。在這裡,Beeple 想要建造他的沃霍爾“床墊工廠”,不僅做數碼藝術,還要用很大很大的牆展示它們,並告訴隨便什麼寫藝術史的人,他是“數碼藝術運動”的先驅。 Beeple 坐在一面還未粉刷的白牆前與我進行Zoom 對話,乒鈴乓啷的裝修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的夢想就是能做自己想做的藝術,還能有人買。我想,這已經都實現了,”Beeple 給出了一個典型的美國式笑臉。
他是這個時代的班克西、沃霍爾,甚至誰知道呢?他可能就是這個時代的畢加索。
《WSJ.》:你在2021 年3 月11 日當天賣出了手裡所有的以太幣,換了6 千9 百萬美元現金,之後以太幣上漲了不少。很多人都說如果你晚點賣出能換更多現金。你會不會覺得後悔?
Beeple :哈哈,確實有點。當天拍賣的時候,我自己當然很驚訝,我就想,我的天啊,我該怎麼辦。第二天交易就完成了,他(Metakovan)拿到了NFT,我拿到了以太幣。我想,啊,這一切發生得也太快了。我以前也買過以太幣,所以我其實可以說是很相信以太幣的。但我腦子裡是,等下,停一停,就因為他用單一的一個幣種付款給我,不等於我就一定要把所有錢都放在那個幣種裡。所以我就套現了,兩個禮拜以後,我其實又買回來很多以太幣,價格差不多吧,大概買了三分之一到一半的份額,也已經漲了不少,所以我也從中獲利了。所以呢我還是要說,其實我很相信以太幣。但是沒人會推薦你把所有的錢放在同一個地方。
《WSJ.》:拍賣當天晚上,你自己有沒有估算大概能賣多少錢?
Beeple :老實說,很多人都幫我估算過。他們都有自己的估價。我那天在家裡,所有家人都跟我在一起,我的孩子也在,孩子當然還小,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我也在Clubhouse 上,很熱鬧,另外有兩個攝像團隊在我家裡,對著我拍,一個是佳士得拍賣行的團隊,另外一個是拍紀錄片的。所以整件事發生的過程非常公開。不過對我來說,這件事很超現實,到現在我還沒清醒過來。我覺得要過很長時間,我才能完完全全講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出色WSJ.》:你的生活從那天開始有所改變嗎?你主要把錢花在了什麼地方?
Beeple :生活肯定是改變了,但我們也沒有買豪車、遊艇什麼的。我沒買,因為其實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真正的變化是我開始拿手裡的錢,用來投資我自己更有野心、更大的那些項目。你可以看到,我現在在我新租的辦公樓裡,辦公樓很大。我現在雇了不少人,來做那些我以前沒錢做的藝術項目。對我來說這比買很貴的車有意思多了。
《WSJ.》:你現在住在哪裡?
Beeple :在南卡羅萊納州的查爾斯頓。
《WSJ.》:沒有想過搬到矽谷或者紐約去嗎?因為你現在做得事,是不是有那麼點像在開科技創業公司?
Beeple :是的。是有點像科技創業公司。我想要把科技和藝術結合起來,有那麼點像在開啟藝術史的新篇章。我從來也不喜歡大城市那種吵吵鬧鬧的氣氛,而且我家人都在這裡,我弟弟和他的家庭,還有我父母,都在這裡,所以我其實並沒有考慮過搬到紐約、洛杉磯、矽谷那樣的地方。尤其現在疫情影響下,大家都居家辦公,所以住在哪裡根本沒什麼區別。我在這裡能租到的辦公樓,比在舊金山能租到的可能有五倍大。我這棟樓真得很大很大。所以,我也會考慮性價比,用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
Beeple 作品:FOREVER YOUNG
、《WSJ.》:2021 年11 月份,你將要在紐約辦一場你在佳士得賣掉的作品《每一天:第一個5000 天》的展覽和觀摩會派對?所有的門票都是NFT?這是你計劃裡的項目嗎?
Beeple :這不能算是我的項目,而是我的買家的項目。我當然也會去,我覺得肯定會很有意思,但我沒有參與組織這件事。
《WSJ.》:有點好奇,你對用傳統的展覽方式展示你的作品,也就是說掛在牆上,有沒有興趣?
Beeple :是有的。我租下現在這個辦公樓的一個原因就是我們要在裡面造一個可以展示我作品的現實中的畫廊。很大很大的畫廊。我想要50 英尺(15 米)寬的牆壁,這樣你能看到我做得所有的圖像,我覺得這種觀看方式很酷,越大,越能讓觀眾感受到我這個項目的規模。對我來說,把數碼藝術帶進現實世界很有意思,我覺得以後很多人都會這樣做,會把數碼世界與現實世界混雜起來。數碼藝術出現在美術館裡、出現在大屏幕上,或者印刷成巨大畫幅,都會成為現實。所以人們通常說的,買一個NFT 好像什麼都沒買到,我的想法完全相反,你其實是買了可以變成各種物理形式的一幅畫面。
Beeple 作品:Complex World
《WSJ.》:你有沒有見過買下你作品的Metakovan?
Beeple :我還真見了。他來了查爾斯頓,大概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他只呆了一天。我見了他,我很高興,因為他的背景也非常有意思。並沒有很多人知道他其實來自印度一個非常非常貧窮的地方。他對我的作品很有感覺的一個原因是我是從2007 年開始做這件作品的,那時候他還只有一個小U 盤,所有的工作都在U 盤上,因為他買不起電腦,只能藉朋友的電腦寫代碼,然後把代碼都存在U 盤上。他的整個人生都在那個U 盤上。我花了13 年做這麼一件作品,而他在這13 年裡,賺了很多錢。他的人生髮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所以這件作品讓他非常感動。
《WSJ.》:你們在一起做了什麼?
Beeple :可能難以置信,我帶他去打了新冠疫苗。他說他在的地方很難打到疫苗。我說,那我們現在就去打吧,他很開心。其它時間我們就是在聊天。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我很高興能跟他見面。
《WSJ.》:你覺得你們以後會保持這種藝術家與藏家的關係嗎?
Beeple :說老實話,我覺得他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藏家。他買這個作品,其實讓我挺驚訝的,因為他其實沒有一個藏家的心態。他更像是一個創造者,一個創業家。我覺得他主要的興趣是想在NFT 的領域創造一些新的東西,而不只是買我的作品那麼簡單。我們肯定會保持很好的關係,因為我們的利益是相關的,他想看到作品升值,我也想看到作品升值,所以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WSJ.》:你有沒有跟其他藏家,尤其是那些傳統藝術的藏家有過對話?我知道很多藏家對NFT 非常感興趣,哪怕可能還沒搞明白什麼是NFT。
Beeple :我確實跟很多藏家有了交流。我現在也有了一些來自所謂傳統藝術圈上層的顧問來指導我。我認識了一些收藏很多畢加索或者安迪·沃霍爾的藏家。他們對NFT 都很有興趣。我覺得他們現在已經明白,收藏數碼作品的條件已經形成了。這將會是下一個大事件,就跟當年的班克西和街頭藝術一樣。人們會逐漸意識到,數碼作品裡一種合法的藝術形式,跟繪畫、雕塑或者攝影作品一樣,裡面有在傳遞訊息,有微妙的情緒,有創作者的意圖,只不過它們是在電腦上做出來的,而電腦只是一種工具而已。
Beeple 作品:REAL ART
《WSJ.》:我不得不說,加密幣圈的人,和藝術圈的人,完全是兩種人。你覺得你更接近哪一種?
Beeple :對我來說,我其實兩個圈子都不屬於,我不是從其中任何一個圈子裡走出來的。這兩個世界很不一樣,對我來說都很新鮮。我自己其實是從數碼藝術圈走出來的,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有完全不一樣的另外一套規則。我是覺得我很希望成為加密幣世界與藝術世界的橋樑,讓那些對NFT 有興趣的人也能了解傳統藝術的一套邏輯,因為我知道很多NFT 項目現在已經非常接近純粹的加密幣項目,基本上除了可以收藏以外,沒有附加的藝術價值。我已經做了20 年的藝術了,每天都做,並且我還想繼續做藝術,而不是做一些好像加密幣特效的東西。
《WSJ.》:而你自己,也是在最近兩年才知道什麼是NFT 的,是不是這樣?
Beeple :一年都不到。 2020 年10 月,我是在2020 年10 月中的某一天才剛剛了解到這樣東西。所以我要說,我不是一個加密幣圈的人。我知道什麼是以太幣,也買過一些以太幣,但我並沒有重倉投資過加密幣或者怎麼樣。是我原來的那些粉絲,就是我做了那麼多年的數碼藝術,積累了幾百萬的社交網絡粉絲,他們總是發消息給我,說你要了解一下NFT。一開始我想,這是什麼東西?我不理解,我記得我查了查,想我怎麼一點也弄不明白呢?我覺得我幹不了這個。這跟數碼藝術一點關係也沒有。之後還是不斷有人讓我去了解NFT。我終於又下定決心真去了解一下。這時候忽然之間,我理解了,NFT 的本質是要讓數碼藝術能成為收藏品。我忽然意識這東西的潛力很大。這以後我就好像鑽進了兔子窩,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解這個東西上。我想了解市場上主要的玩家,主要的藏家都是些什麼人?那段時間隨便誰上Zoom 跟我開會,我都要問問他有關NFT 的事情,我想要學習。
《WSJ.》:有一個問題我可能作為外行比較好奇,把《每天:第一個5000天》那麼大畫幅的畫面做成一個NFT 有沒有很高的成本?
Beeple :沒有。佳士得出售的那件作品,花了我大概50 美金吧。 NFT 的鑄造過程不花什麼錢。有的人會以為很貴,不貴不貴不貴,一點也不貴。只有你比如說想鑄造一萬個不同的NFT,那可能會有點貴。
《WSJ.》:你自己曾經是個做數碼藝術的自由職業藝術家,做過很多商業項目,你過去喜歡自己的工作嗎?是不是因為工作特別無聊,才開始做自己的藝術?
Beeple :我也喜歡我做過的一些項目,但我其實一直是最喜歡做我自己的作品。我自己的作品,我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其它那些,我不能,因為只要有人付錢給你,你就得做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做過一些很酷的項目,給蘋果,給Space X,還有超級碗、路易威登等等等等,但我自己真正的興趣一直是我自己的作品,因為我知道我工作的目的是有一天可以為所欲為,做自己想做的藝術,最好還能有人買。我想,現在這些都已經實現了。
《WSJ.》:而你甚至不會畫畫。
Beeple :是的,完全不會。我很遺憾。
Beeple 作品:GOLDEN TRIANGLE
《WSJ.》: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想當藝術家的?
Beeple :大學的時候。我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學到一半,我發現自己對編程沒什麼興趣,有興趣的是做數碼藝術,一半的時間我都在做圖。我忽然意識到,這才是我想做的事啊。但是好像靠數碼藝術謀生,沒有一個很直接的路徑。這就好像搞雕塑的只能不停做作品,卻沒有很多路徑能把雕塑作品賣掉。大學畢業以後我找了份工作,做網頁設計,算是比較專業對口的工作,有技術的部分,也有藝術的部分。之後我開始做一些動態設計和其它視覺效果方面的東西。所以怎麼說呢,我挺喜歡我以前做過的工作,但這些工作對我來說意義不大。
《WSJ.》:你小時候有過別的理想嗎?
Beeple :有,我以前想做遊戲設計師。我小時候很喜歡玩遊戲,所以我就也想做遊戲。我去學計算機,主要是因為我以為這樣我就能做自己的遊戲了。可是後來我發現,做遊戲是個巨大的工程,要有很多人參與,有很龐大的團隊。我想,天啊,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一旦成為團隊的一部分,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再後來我也不那麼喜歡游戲,也不再玩了。就是在上大學的時候,在我發現自己做數碼藝術的興趣以後,我就一直非常專注於此。
《WSJ.》:你會每天關注以太幣價格嗎?會不會特別緊張?
Beeple :會,會。這一個月波動特別大。但我還是要說,我不是所有錢都在以太幣裡,所以還好。其實在這之前我已經有15 年的投資經驗,我買過科技股啊,等等,所以我對漲漲跌跌其實也看多了。我還是從2008 年的經濟蕭條開始投資的呢,準確說,(美國)股市2008 年崩盤前的2007 年,我開始投資了。所以倒過來看,那可不是很好的投資時機,可是正因為此,我也看到過跌得無可救藥的情況,所以我不會輕易被嚇到。我相信以太幣。我不會投資我不相信的東西。今天的價格我不是太在乎。 20 年以後,以太幣肯定會比今天值錢得多,所以短時間的漲漲跌跌我無所謂。
《WSJ.》:你對最近流行的元宇宙(Metaverse)概念有什麼看法?你認為人活在虛擬世界,花加密幣買你的NFT 掛在虛擬牆上的現實離我們遠嗎?
Beeple :可能50 年以後吧?你要說比如四年以後,我們就都會在虛擬現實(VR)裡生活,那我覺得不會發生。元宇宙是什麼,現在完全沒有一個定論,我們已經都活在社交網絡上了,你也可以認為你的手機屏幕就是元宇宙,我們每天都盯著手機,它吸取你所有的注意力,我們也非常關心那些虛擬的東西,比如粉絲數什麼的。所以只是我們沒認可我們目前的狀況就是活在元宇宙裡,僅此而已。
《WSJ.》:比如Metakovan,他說自己在物理世界裡幾乎不擁有任何東西,既不買房,也沒有多少家當。你覺得未來會不會發生人住在一間小屋子裡,卻在虛擬現實裡買百萬豪宅或者價值千萬的比如你的名畫的情況?
Beeple :可能吧,但至少要30 年以後?我要說的是,現在的虛擬現實界面太沒有吸引力了。我戴上那些VR 眼鏡,馬上想脫下來。我覺得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所以你要說我們離進入元宇宙只有兩年,我肯定不信。哪怕是那些自稱很喜歡VR 的人,我看也不怎麼用。
《WSJ.》:你覺得自己在NFT 這個領域有競爭對手嗎?
Beeple :肯定有,但我覺得不是競爭的關係。我以外也有其他受歡迎的所謂NFT 數碼藝術家。但對我來說,我做數碼藝術已經有20 年,比很多人時間要長,我敢說比絕大部分NFT 領域的藝術家要長得多,所以我認為,人們會繼續認為我們的這種藝術形式是種真正意義上的“藝術運動”。安迪·沃霍爾等其他藝術家,包括印象派等等,都是以一個團體的形式出現的。不只是一個人做一種作品。我覺得有那麼一批數碼藝術家同時出現的話,後面的人回過來看,會認為我們是先驅人物。
《WSJ.》:我覺得你在查爾斯頓租下那麼棟樓,很像安迪·沃霍爾在匹茲堡的床墊工廠。他在那裡聚集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
Beeple :可能要干净一些吧。但确实,我认为数码艺术家应该是一个社区,有一定的社区情怀。我也跟很多人在线上合作过,所以我甚至认为,不需要物理空间里的床垫工厂,就在线上,大家用同样的工具,你就能和地球另一端的人一起做出一些作品。你和我也可以合作艺术项目,哪怕我们从未谋面,相隔千里之外。所以合作已经越来越容易,对数码艺术来说,可以不在同一个工厂里,却一起做同样的数码艺术。
《WSJ.》:這樣完全在線上的合作、工作,會讓你感到孤獨嗎?
Beeple :可能會,所以我在查爾斯頓租這個辦公樓,同時作為工作室、畫廊,也是因為希望有更多人能走進來,把這裡變成一個創意中心,也可以在這裡結交朋友,因為我覺得人類對非虛擬世界裡的社交需求是很高的。能在現實生活裡跟人面對面交談對人很重要。 Zoom 當然很不錯,我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手段,但它不能取代現實生活中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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