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比特幣和以太坊的帶領下,整個加密貨幣市場整體下跌。截至寫稿時為止,比特幣已經跌到了36889美元,以太坊已經跌到了2620美元。
看到這樣的大跌,我的第一反應是看美股和黃金的行情:美股三大指數中道瓊斯跌了1.3%,納斯達克跌了2.72%,標普500跌了1.89%;而黃金卻強勢抗跌,並且看漲的情緒越來越強。
很明顯,加密貨幣在和美股聯動。
實際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去年11月份開始,兩者之間的聯動關係就開始表現得越來越強、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呈正相關的走勢。
這種關聯對加密貨幣的資產屬性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根本性的變化。
關於比特幣資產屬性的界定,一直以來人們都依據兩個“剛性條件”:
一是比特幣創世區塊裡的一句話:“The Times 03/Jan/2009 Chancellor on brink of second bailout forbanks.”
這句話是英國泰晤士報當天頭版文章的標題。中本聰在當年引用這句話,既是對該區塊產生時間的說明,也可以被視為是提醒人們一個獨立的貨幣制度的重要性:即比特幣的發行是嚴格受算法控制,而非像法幣那樣任由政府發行的。
二就是比特幣2100萬枚的發行量上限。
這兩個“剛性條件”尤其是第二個讓所有人自然而然地就會想到:比特幣會像黃金那樣是抗通脹的利器。關於這點,似乎成為加密貨幣圈內不允許質疑的聖律。
但是以本輪牛市的發展狀況來看,很明顯隨著華爾街資本的介入,比特幣和以太坊定價權從散戶轉移到巨頭手裡,這個屬性明顯在短期和中期已經發生了變化。
之所以我在這裡強調短期和中期,是因為我相信放長線來看,比如10年、20年甚至100年,我相信隨著比特幣體量的越來越大,它會表現出越來越明顯的抗通脹屬性。但是在短期和中期,它明顯表現得越來越像風險資產,而非避險資產,最直接的依據就是它和美股的關聯越來越強。
而影響美股走勢的直接力量就是美國的財政和貨幣政策。正因為發現到這種越來越強的關聯,所以從去年年尾開始,我在分享關於行情的短中期發展時首先談到的都是美國的財政和貨幣政策:比如政府會不會又出台撒錢政策,美聯儲縮表加息的步伐和節奏會如何。
把握住這兩個政策走向,就把握了數字貨幣尤其是比特幣和以太坊短中期內的整體走向。
想到這裡,我想起毛澤東主席在《矛盾論》中反復強調的觀點:事物的矛盾是發展和變化的,要把握事物發展的根本規律就是要把握不斷發展和變化的矛盾。
把這個描述用在加密貨幣裡我們可以理解為,隨著巨頭和機構資本的進入,在短期和中期內影響比特幣漲跌的根本矛盾已經發生了變化,那麼當然在短期和中期內比特幣的資產屬性也就相應發生了變化。
在這裡我想特別指出的是:所謂的風險資產主要是指當投資者認為宏觀政策利於追逐風險時,會大膽買入這類資產;反之則投資者會避開各類風險轉而買入避險資產。
股票就是典型的風險資產,黃金就是典型的避險資產。
關於這一點,我覺得反倒是傳統金融界的人士看得非常明白,而身在圈內的我們似乎還有很大一部分人至今還沉醉在迷思中。
也是在去年年尾左右,傳統金融圈的媒體,無論是討論避險資產的媒體還是討論風險資產的媒體,幾乎談到加密貨幣,都會談到它風險資產的屬性,極少提到它抗通脹的表述。
所以如果現在關心比特幣短期和中期的走勢,還從抗通脹的角度去審視,恐怕會出現較大的偏差,我們觀察的重點要放在影響風險資產的要素上。具體到今年,那就是要高度關注美聯儲為了應對通脹可能出台的措施和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