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us刷頻背後大眾在期待什麼樣的去中心化社交?

剛過去的一周,許多人的朋友圈包括Twitter、Faceboo在內都在被一串公鑰字母刷屏,其重要起因就是Twitter 前首席執行官Jack Dorsey 發推稱,(2月1日)基於去中心化社交協議Nostr 的社交產品Damus 和Amethyst 已分別在蘋果App Store 和谷歌Google Play Store 上線,同時網頁端snort.social 也正式開放。

Damus的助推者傑克·多西(Jack Dorsey)在推特上說,這是一個開放協議的里程碑(a milestone for open protocols…)。

Nostr協議:代碼即自由(Code is free)

體現著“輕應用”的Damus基於Nostr協議,其Solgon為“The social network you control(你掌控的社交網絡)”。對大多數用戶而言,Damus是一款象徵著自由、安全和抗審查的Web3社交軟件。

Damus一經推出市場,便大受歡迎。根據nostr.io數據,自上線5天以來,Damus公鑰地址數突破50萬個(類比Twitter約等於50萬新增賬號),事件發送超過121萬個,中繼數量達289個。幾日內,其用戶數已經突破72 萬。

Damus為何如此大受歡迎?現有的社交應用已無法滿足用戶需求了嗎? Damus大受歡迎背後,大眾在期待什麼?

要回答這一問題,歸根究底要回到Nostr協議。 Damus只是殼,Nostr協議才是內裡。

Nostr協議是一個極簡的社交協議,協議只有中繼器(relay)和客戶端(client)兩種角色,其不依賴任何中心化服務器。中繼器可以有任意多個,接受存儲客戶端上報的信息並依據客戶端請求返回本地查詢結果;客戶端也可以有任意多個,存在用戶的設備中,核心工作是簽名與驗證。客戶端信息發布和傳遞由互不通信的中繼器來完成。

這樣的設計背後,體現著Nostr(Notes and Other Stuff Transmitted by Relays)協議的高度去中心化。

因而,為用戶提存儲與轉發內容的中繼器,被看作是這場潛在的社交網絡革命的關鍵議題。

抗審查、安全而自由的社交

基於Nostr協議的理念和設計,信息的交流的特徵:

  • 真正自由的社交。任何用戶都可以零成本地通過創建公私鑰的方式進入平台實現網絡交流,而無需依賴特定的社交賬號、郵箱或手機號。而當用戶感受到來自他人的潛在威脅時,可以將私鑰銷毀,具備永久失去賬戶的控制權。

  • 信息獲取和傳輸地自由。在信息傳遞的過程中,有價值的信息會被傳播,被滿足多數用戶需求的且充分競爭的客戶端和中繼器將保留。而無價值的信息會逐漸淪為“垃圾場”,在其屬於自己的客戶端和中繼器玩“獨角遊戲”。

  • 對抗權威的審查。由於Nostr協議不存在中心化服務器,實際上也不受協議背後的公司和團體監管,所以沒有任何人和機構能夠進行監管和審查,封號、禁言、刪帖之類的Web2社交時代的現象將無從發生。意味著,沒有人能夠刪除任何人的言論,每個人都可以自在地享受言論自由。

Web3時代,其倡導的精神內核是:用戶自己掌控賬戶、數據以及一切潛在的價值。這種精神體現在Damus,便是充分的隱私保障、安全、自由、自主和抗審查。

從Nostr的早期測試人員來看,他們也都信奉著這樣的理想。

傑克·多西除了在推特上大力推廣之外,還資助了14枚比特幣(約24.5萬美元)支持卡薩林研發基於Nostr協議的Damus。

在多西之外,還有以太坊聯合創始人維塔利克·布特林(Vitalik Buterin),揭露美國“棱鏡”計劃的愛德華·斯諾登(Edward Snowden) ,以及支持加密貨幣的美國參議員辛西婭·魯米斯(Cynthia Lummis)。

在當前Web2時代,互聯網社交之於公司,本質上追求的是商業上的成功,同時作為公司的主體具有接受監管和審查的義務,它負責的對像是股東等營利主體及所在地政府部門,而這一切都和充滿理想的言論自由沒有關係。

Damus的大受歡迎現象背後,體現的也許是經歷了反壟斷之年的互聯網大眾們,既痛恨於中心化機構對數據的濫用與侵犯,又無力脫離優秀的應用體驗以及並無選擇性的市場。於是,Damus的出現擊中了大眾的痛點。

和Web2互聯網巨頭不同,Web3的理想人士將社交還給代碼。使用代碼來保障自由的去中心化Nostr協議,可以說是大眾對自由的嚮往催生出來的。

結語:朝向Web3的信念

在Damus,任何節點都可以組成為一個連接各方演講的言論自由平台。沒有人知道你是誰,沒有人能發現你在哪裡,沒有人能刪除你的貼文,沒有人能再禁止你發言或直接消除你的賬號。這些看似理想的情景都在Damus實現了。

當然,Damus也並不是十全十美。創始人卡薩林也在思考Damus的不足。

一是氾濫的垃圾信息問題。在一次播客採訪中,他稱他最擔心的問題或許會有氾濫的垃圾郵件。此外,因為任何人都可以去那裡發布信息,這也可能成為網絡聚集的砲擊點,一部分人並不想擁有這種瘋狂、忙碌、狂野的交流方式。

二是去中心化社交平台的核心問題不是技術難題,而是社交困境。即社交平台如何形成用戶的社交關係和社交圖譜,這些才是一個人永久停留在社交平台的原因。理想的社交自由是一方面,但社交除了自由,還有和其他人的連接。 Nostr雖實現了抗審查的中繼器邏輯,卻也帶來了不確定性:消息從發布端到接收端有了一層割裂。

Damus 的出現帶來的還有行業的意義及啟示:

  • 在Web3時代,它或許為SocialFi 的發展提供新思路以及應用雛形(Damus具有閃電網絡BTC支付功能);

  • 數據隱私化,用戶所有權將是Web2.0 應用重要發展方向之一。

Damus如何發展,是它在“存活”層面思考的問題,但其背後所代表的自由、安全及抗審查的理念會一直延續下去。即便它最終無法成為下一個Facebook、微信,但它在人們的言論自由的理想信念層面下,已經走出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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