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ancy，PANews
“牛市炒幣，熊市擼毛”是圈內的流行說法。擼空投被認為是低成本致富寶典，特別是dYdx、Arbitrum和Aptos等空投致富刺激下，羊毛黨大軍隨之而來，甚至日漸演變成為擁有專業設備和資源的“空投獵人”。
然而要想在海量項目中擼到“大毛”卻是不易。近期CyberConnect和Sei等不如預期的空投，讓不少擼毛黨沒有任何收益反而被反擼，為此部分工作室還開始裁員甚至關停轉型，一時間唱衰擼毛行業的聲音愈演愈烈。擼毛行業真的會面臨大面積停擺嗎？這些工作室的真實運作情況究竟如何？本文PANews採訪了多個擼毛工作室，其中有婉拒採訪並坦言因尚未擼到大毛確實面臨倒閉風險，有提前預判風險提前轉型的，也有專注女巫識別風險相對小的主網項目，他們對擼毛行業的發展依舊看好。
超高收益背後來自早期參與，通常直接套現賣出
相比那些因空投暴富效應而入場不久的掘金者們，本文受訪的董師傅（化名）和Web3藍天工作室均是有著多年擼毛經驗的早期參與者。
董師傅是於2018年因Dfinity ($ICP)加入擼毛大軍的，並於2020年年初成立了工作室。董師傅向PANews透露，目前他的工作室規模在三十至四十人之間，除了成都和越南外，新加坡團隊也在建設中。在他們的業務中，空投套利等行為被統稱為執行類業務，比如交互空投、測試網節點和打新，而這三個大的類別還被劃分為很多更小的類別。
據董師傅介紹，他的工作室是早期代幣公募平台CoinList平台的高頻參與者，也是最早的一批，幾乎所有項目均未錯過。 “巔峰時我們有一萬多個賬號排隊。”在過往參與的項目中，董師傅透露，2020年至2022年期間的空投機率比較高，一般在獲得空投後他們通常會直接賣出獲利，其中回報率最高的項目是Aptos ($APT)，“由於我們申請了測試網併申領了NFT，所以這個項目除了人工和服務器費用外，我們沒有其他任何資金參與成本，平均每個賬號的收益在1500U左右。”
同樣的，Web3藍天工作室也是CoinList的早期參與者，這是個由6人組成的小型團隊，目前主要專注4000個zkSync錢包的深度交互。該工作室從2021年就開始參與打新，彼時擁有超1萬個賬號，通常在獲得空投後也是直接賣出套現，整體利潤約在1000萬元人民幣。其中，該平台在Arbitrum和Aptos上賺取最多，分別為200萬美元和40萬美元。
根據多年的擼空投經驗，董師傅直言，他們付出的成本主要來自於人力和服務器之類，當然時間成本也較高，原因是很多項目的空投週期較長，其中有些項目他們是在參與兩三年後才發放。而Web3藍天工作室也表示，擼毛是個短期看不見收益的項目，很多人都難以堅持。
應對“被女巫”的正確姿勢
對於擼毛黨而言，除了來自空投預期不確定性，以及高頻的鏈上交互下資產被盜、被騙等基礎風險外，擼毛的難度也隨著一次次空投不斷升。
當下，正有越來越多項目方和數據分析平台還推出了自己的反女巫標準和識別功能，這也讓他們面臨無利潤甚至被反擼的風險。比如，2022年12月，DeBank推出女巫地址標記功能；今年3月，Arbitrum就通過反女巫從符合空投的地址中檢測出近15萬個錢包地址，佔空投總量超20%；再例如，近日，多鏈交易基礎設施zkLink推出新忠誠度積分系統2.0作為其生態系統參與的證明，並引入了嚴格的反作弊手段，除了會對初犯進行扣分及警告，還對收到警告後仍堅持作弊的用戶實行黑名單制，將會取消他們的資格。
面對日漸嚴苛的反女巫規則，通過擼毛獲得收益機率將進一步降低。為此，Web3藍天工作室則選擇參與主網空投項目，並通過研判一些項目來減少投入成本。 “越是PUA項目，越是有女巫等各種問題。未來鏈上擼空投的成本會越來越高，且女巫規則不僅僅局限於鏈上數據，人臉識別也會成為趨勢化。”
“工作室活下去不僅要有錢，還需要有擼毛所需的基建。而第三方沒有一個靠譜的，自建才是硬道理。”董師傅工作室則推出了技術部門，用於開發自己的雲系統、獨立指紋、獨立設備和獨立IP，這些東西被存放在雲上，可隨時隨地上網操作。
工作室內捲走向專業化，甚至推出擼毛SaaS平台
近期，加密行情疲軟以及多個項目空投力度不給力下，空投市場的加速洗牌讓不少工作室面臨著轉型倒閉風險，這也讓不少人開始唱空擼毛行業。對此，董師傅表示，FOMO情緒下，缺乏耐心、資金和運氣而導致很難賺到錢倒閉是正常現象。
“未知情況下，工作室沒必要盲目擴張，更應做好錢包隔離以及防女巫措施。特別是現在這個階段，更不推薦普通用戶入場，IP、指紋瀏覽器、推特和GMail等都是不小的成本。”Web3藍天工作室在採訪中指出。
實際上，隨著當前空投行業正呈現出高度內捲化，“羊毛黨”開始走向專業化，且業務也日漸多樣化，甚至出線了專業代擼、培訓班等。
近日，本末社區主理人超級君就發推文指出，“身邊的幾個朋友的擼毛工作室，不但不會倒閉，而且越來越專業，人員配備總在升級。第一方面，他們在前面的ARB、SUI等上斬獲豐厚；第二方面，他們也會DeFi和套利啥的，賺個錢養工作室問題不大。”
而董師傅也向PANews透露，進入2022年下半年，一方面，他們已停止了大面積的項目參與，除非是空投概率較高的；另一方面，他們也開始轉型尋找新出路，並已初有成效。根據董師傅介紹，目前他們的主營業務已不止是空投，還包括對外開放擼毛專用平台的SaaS系統服務部門、KYC部門及在建的MCN部門。
同時，董師傅還在採訪中表示，以後擼毛的門檻會越來越高，門檻不僅僅是需要錢，還需要人才和基礎建設。因此，熊市之下大家還是多學習少動，培養人才。不過，他也指出，空投、測試網獎勵、各種ID0等都是項目分發代幣的一種方式，只要有新項目上市，就會有這些行為，而這就會有套利的方式。擼毛行業不會消失，也不會停擺，停擺的只是高漲的熱情以及新晉工作室的吶喊聲。
總而言之，未來項目方只會採取更為嚴格的審核機制，這也意味著缺乏風險管理意識和資金儲備的擼毛工作室的生存空間將更加小。但同時，擼毛黨已經是加密項目生態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仍需要擼毛黨為其發展搭台唱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