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介紹了記者在布魯克林日落公園29街的大都會拘留中心（MDC）探訪世界上最富有的30歲以下的人之一，Sam Bankman-Fried的情況。在監獄中，Sam生活困難，但仍在努力適應。他被控電匯詐欺罪等，被判監禁25年。文章也討論了Sam對案件的看法，以及他對重組計劃和未來轉移的擔憂。 Sam在監獄裡過著低調的生活，整體看起來比預期更好，但仍然在為自己的處境奮鬥。
作者| 威廉·D·科漢，帕克
編譯|貓弟
在星期二下午，我發現自己有一個非常不尋常的情況——位於布魯克林日落公園29街的聯邦監獄，即大都會拘留中心（MDC），上面有一張狹小的塑膠椅，桌子也很擁擠室外，天氣非常美好，那種畫面般略帶濕度的立刻地讓長期居住在紐約的人想起9月11日早晨的天氣。然而，監獄的探視室內部沒有自然光線，沒有陽光，只有螢光燈的希區考克式共鳴和角落裡的三台自動販賣機。牆上的海報試圖透過快樂地歡迎來訪家庭來彌補陰鬱的舞蹈。
我第一次見到Sam Bankman-Fried 是在2021 年12 月，當他的權力和影響力達到頂峰時，當時他是世界上30 歲以下最富有的人。我的朋友Anthony Scaramucci，蟒The Mooch ，將我們聯繫在一起。在寒冷第六大道的一家旅館的一個冬天的夜晚，我採訪了他，當時我正參與製作一部關於比特幣及其開發者中本聰的紀錄片。 Sam 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T恤和工裝短缺出現，顯然是剛從巴哈馬乘坐私人飛機飛來，晚了一個小時。一個月後，Sam的加密貨幣交易所FTX從一群高端投資者——包括軟銀、淡馬錫和Paradigm LinkedIn投資的最後的激動融資中傳導了4 億美元，使公司估值達到了320 億美元之一，成為該行業最有價值的公司。那一刻，據說Sam 的身價達到了260 億美元。
本週，我們在不同的環境中重新取得了聯繫。山姆和我是透過他的Corrlinks 電子郵件帳戶安排這次訪問的，是在他的母親芭芭拉·弗里德和家庭的監獄顧問的建議下進行的。我們約在星期二下午1點見面，因為那是MDC允許探視的唯一時間，這是新冠時代的繼承問題。中間可以在兩個時間段中的一個接受探視者，要么是中午開始，要么是下午五點。
由於設施人手不明，我們的會面時間比中午晚間。我被允許帶進去1美元或5美元的鈔票，中部不超過30美元，星期五我想從嗡嗡作響的自動售貨機裡給Sam買一些東西水、汽水或小吃。據悉我認為我的20美元鈔票、錢包和iPhone裝一個儲物櫃裡。 Sam本人不允許購買東西。
經過大約一個小時的官僚失誤（我一開始就犯了錯誤的建築，而且我沒有穿深褲——儘管為我破例了）和其他形式的監獄處理（脫鞋和綁帶，通過金屬碎片，部分）放進掃描器）後，我終於被進入監獄，不能攜帶手機、手錶、錄音設備，甚至是紙和鉛筆。 （當然，我事先知道這些，一離開就立刻開始保留我們對話的回憶。）
等了半年後，我瞥見薩姆·班克曼-弗里德，他站在角落裡，巧克力棕色的監獄連身衣，仍然是他標誌性的蓬鬆成交量發。現在的薩姆看起來比連身裙見面時瘦了很多——至少減了25磅。但說實話，他看起來比我想像的要好，更健康——不那麼圓潤，不那麼發燒，不那麼坐立不安，眼下沒有黑眼圈。
他說自己靠米飯和豆子維持生計，因為監獄的食物出乎意料地難以入口，尤其是他被供應的素食主菜，連他的獄友都覺得聞起來像屎。他並沒有抱怨，只是指出他正試圖在糟糕的情況下做到最好。他在監獄小賣部購買的米飯已經成為MDC 內部的貨幣。我們開玩笑地說，監獄裡的套利機會比他在Jane Street Capital 進行加密交易或在阿拉米達買賣資產所經歷的任何事情都會好。他幾乎一直看著我的眼睛，這是他過去很少對人做的事。
但我們握手後，他坐在自己的塑膠椅上，頂端的攝影機監視著我們。我們周圍有幾個穿著類似的罪犯，面對著他們的觀眾。山姆最初拒絕了我買零食的提議，同意買一瓶4美元的水和一個2美元的小包小麥薄餅乾，他迫不及待地吃掉了。
接下來的75分鐘左右，是自去年8月他被關在MDC並被判犯有兩個電匯詐欺罪、串謀實施電匯詐欺罪、證券詐欺罪以來，第一次接受記者採訪。 3 月，他被監禁25 年。在這種極其極端的情況下進行的對話，是一次深刻震撼並引人入勝的經歷。
監獄日記
山姆首先回答了我關於他在監獄中生活的問題。據他說，他住在監獄的一個區域，那裡主要關押著女性牢房，除了他和另外35 名男性共同在一個大型開放式房間里共用宿舍生活——雙層床，沒有隱私，非常無聊，有四台電視機，調到ESPN、Telemundo、BET 和一個新聞頻道。 Sam 說他可以嘗試說服其他臥室改變頻道選擇，但電視讓他感到驚訝無聊，所以他對這個挑戰不感興趣。他更喜歡觀看小型電影或在沒有連接的平板電腦上玩一些次級視頻遊戲，這是監獄提供給他和其他人的互聯網的。
當我告訴他看起來比我預想的要好時，他回答說他已經變得精練偽裝。所以，是的，MDC裡的生活不是巴哈馬。但實際上，我到底以為會看到他的反應得不好。在MDC，薩姆大部分時間都被允許使用他的處方藥，他說，他被允許使用混合藥物使他思考聲音，為他計劃不久後對抗判決的法律戰爭注入了活力。
同時，他告訴我，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他可以一週洗幾次澡，在和平中使用浴室。他一直睡不好，他在MDC 裡仍然沒有睡沉沉，但主要是因為有時人們會在夜間打擾他，想要那些他們打算用來交易的大米袋。他沒有受到觸碰或虐待，對此他特別寬容。
他承認，他在MDC的案件底是鍛鍊的，他的獄友確實認了他。他估計，他所在單位的其他35名男性中大約有一半是被變成受控方合作證人的兇手，以換取不用服終身監禁的刑罰。在監獄中，許多監獄認為合作證人是最低等的害蟲，甚至比戀童癖者還低。山姆還告訴我，其他一些監獄試圖讓他接近，認為接近這個前億萬富翁讓他們從經濟上受益。他說，他並沒有打架。
我們沒有討論他的審判策略，也沒有討論他是否有意將FTX 客戶的80 億美元資金轉移到阿拉米達。在這一點上，這兩個話題似乎都無關緊要。我們討論了他以前的朋友卡羅琳埃里森，他選擇她來管理阿拉米達，因為律師一直在糾纏他管理FTX和對沖基金之間存在著固有的衝突問題。 （他選擇了管理FTX）他承認，他問其他幾個人是否對這個職位感興趣，但他們都拒絕了。他說，艾里森是個善於管理階層和行政工作的人，但她不喜歡做大投資，也不喜歡冒險。 （顯然，對於一位衝基金經理人來說，這似乎是一個奇怪的恐怖，但我在這一點上並沒有過度困擾。）無論怎樣，阿拉米達最終都做到了。
他並沒有更努力地找到另一個高階主管。他還說，他本應該無視律師的建議，繼續同時管理FTX 和Alameda，不管衝突如何，有點像馬斯克監督他的各種公司。在訪問中，律師建議成為Sam 的一個主題。
法律治療
我們確實詳細討論了他的上訴，以及他如何認為自己被設定為替罪羊——受害於那個先樹立再摧毀的轉錄弧線。他的案件理論是，到了2022年秋季，每個人都在看似乎沉沒的雙方各自為戰。到了2022 年11 月初，FTX 面臨流動性危機。 Sam 首先尋求與Binance 達成協議，該協議很快就破裂或從未真正成立，並試圖尋求近億美元的資金在此過程中，他的律師建議他將FTX 的鎖倉移出John J. Ray III，Sam也這樣做了。 Ray 很快就申請FTX 破產，並起訴Sullivan & Cromwell——公司的外部法律顧問，作為債務人的律師。
Sam 告訴我，在2022 年11 月9 日，即申請前一兩天，Sullivan & Cromwell 的外部顧問向他們展示了他們認為Sam 可能在FTX 和Alameda 之間策劃的事情之後，很快他就成了聯邦被告的目標，這被描述為盜取了80 億美元的客戶資金。 S&C 律師Andrew Dietderich 在那次會議的宣誓誓言中表示，他只向美國司法部報告了FTX 美國總法律顧問Ryne Miller 告訴他的關於「協調數位資產與權利」的問題，並沒有提及Sam 及其涉嫌的違規行為。
Sam 告訴我，如果不是被Sullivan & Cromwell 以及其他的律師說服放棄CEO 的職位給Ray，公司就申請不會破產，現在仍將是一個價值800 億美元的蓬勃發展的企業。在這個替代現實中，他的身價將達到400億美元，他當然不會在MDC裡。 （S&C拒絕對Sam的案件理論發表評論。這裡也應該雙方同意，Sam在經歷上述罪名的陪審團定罪後被認定25年監禁。）
我明顯感覺到Sam 仍然不認為自己犯了任何罪，只是他負責將FTX 放置在很容易受到銀行擠兌和礦工魔術行為影響的位置，這與2008 年貝爾斯登和雷曼兄弟的失敗並無二致致。山姆不禁要問，為什麼當貝爾斯登和雷曼兄弟的任何人都沒有面臨刑事起訴時，他卻被起訴了？在我們的對話中，薩姆表現出了悔意，顯然受到了懲戒，但並不真正表示歉意：他堅稱自己無辜，除了一些疏忽——在他看來，這些可能受到民事處罰的處罰，而不是刑事處罰和四分之一世紀的處罰。
根據Sam 的理論，他之所以入獄，因為不是混合了FTX 和Alameda 的資產。相反，他是一個無辜的人，沒有機會與聯邦檢察官協商協議，他想知道為什麼他會因為他認為是一種銀行擠兌形式而被起訴。正好，他們只是向他展示了他的起訴書，並告訴他可以接受——接受並認罪然後被判刑，或者去審判並試圖抗爭。由於桌面上沒有認罪協議，他說，他在審判中對抗指控，並且失敗了。不同於他的獄友，他告訴我，薩姆幾乎每個工作日都會與他的新律師通話大約一個小時，隨著他的喇叭焦點變得越來越大聲。他預計今年秋天會喇叭。是的，他會喇叭，但大多數人認為他成功的機會很小。
在我訪問的那一天，Sullivan & Cromwell仍然是FTX破產案中債務人的法律顧問，他們提交了重組計劃的初稿，計劃似乎可以讓其客戶和債權人全額返還資金，甚至更多——對120億美元的報表返還150 億美元——這非常是因為Sam 透過Alameda 所做的投資。該計劃很長的路要走才得到確認，還給出了Sullivan & Cromwell 以及其他FTX 顧問“免責”，在其在上述行為中的未來訴訟中。這在重組計劃中並不罕見。但薩姆對這個主題有令人關注的相關想法，我可能會在後續對話中與他探討。
持續轉移
我不確定薩姆還會在MDC 待多久，他自己也不確定。他已經請求至少到秋天，在他的電話狀將被提交時仍留在布魯克林。但當然不由他決定。我被告知，如果他被轉移，這種可能隨時在沒有警告或解釋的情況下發生，他可能會被送往加利福尼亞，更靠近他生長的地方帕洛阿爾托，他的父母都是斯坦福大學的法律教授。接下來的問題將是他是否將在聯邦監獄度過他的監禁歲月，那裡主要是充滿了頑固犯罪分子的可怕地方，或者在此前邁克·米爾肯曾經待過的最低安全級別監獄。
如果他確實被轉出布魯克林，他的家人和法律團隊經常擔心，他可能需要花長達四個月的時間在巴士上，手銬在座位上，慢慢橫跨整個國家。這樣的監獄巴士停靠——瞬間新的拘留，放下其他人——這解釋了他們為什麼花這麼長時間到達最終目的地。他也可能被安排乘坐美國法警服務隊（又名“Con Air”）運營的停靠飛機中的但他們擔心，他另外可能會得到臭名昭著的“柴油治療”。無論哪種方式，在這個假設的橫貫全國的旅程中，薩姆在到達加利福尼亞州的新家之前，都將與他的家人和律師失去了聯繫，目前已被剝奪了他在布魯克林使用的最低限度的網際網路和電子郵件存取權限。
當我們再次準備討論一些棘手的問題，例如他在審判中的選擇，或者曾經為他工作的許多人為了自救而背叛他的事實時，我們的會面時間到了。這是協商不了的。我們迅速握手然後山姆回到了他的宿舍，我回到了一個美麗的春午後的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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