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本索爾(Blake Benthall)曾是「絲路2.0」暗網市場的首領,因販毒和洗錢被逮捕。在服刑期間,他與聯邦調查局合作,協助調查網路犯罪,成為合規顧問。如今,經過十年艱辛的贖罪之路,他創建了新公司Fathom(x),專為企業和政府提供加密貨幣交易追蹤軟體。雖然本索爾在過去的經歷中造成了傷害,但他希望用自己的技術專長來幫助揭示並阻止加密貨幣領域的欺詐行為,朝著合法道路邁進。
撰文:Ryan Mac 和Kashmir Hill,《紐約時報》
編輯:Yangz,Techub News
今年5 月,在奧斯汀舉行了一場加密貨幣大會,Blake Emerson Benthall 和其他市場名企業家一樣,積極地嘗試在潛在投資者之間走動,從他們手中籌集資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中沒有人能夠像本索爾一樣展示自己作為價值數百萬美元的犯罪犯罪網絡領導者的經歷。
在大會的「交易流」區,高度僅1 米62 的Benthall 將鬍子刮得乾淨利落,身穿一件印有其圖標公司標誌的灰T,在餐桌上轉過他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向一一個眼鏡的潛在市場定位介紹他的情況。
「我是一個終身創業者,」Benthall 一邊說,一邊滑動著PPT,詳細介紹了他是如何經營絲綢之路2.0 的(絲綢之路2.0 是暗網絲綢之路的第二次迭代,有170 條)萬註冊匿名用戶透過比特幣購買了苯丙胺、海洛因等毒品)。然後,他又講述了自己被聯邦調查局逮捕以及此後數年的經歷。演示完成後,Benthall合上電腦,當場與投資者完成了15萬美元的「合作」。
今天,刑期已滿且緩期也已結束36 歲的Benthal 正在推廣其成立兩年的新公司Fathom(x)。該公司旨在為企業和政府機構提供追蹤加密貨幣交易的軟體,以確保合法合規。
Benthall 知道,讓一個有犯罪前科的人向其他人傳授合規知識是件很詭異的事。但是,在這個充滿騙子的行業裡,Benthall 認為其經驗倒是可以幫助揭穿詐欺行為,避免再出現像FTX這樣的騙局。
雖然Fathom(x)尚未獲得市場關注,但Benthall出席共識大會一事表明,其長達十年的合法之路已接近尾聲。這一路上,Benthall經歷了太多坎坷,例如其基督教家庭教育背景下童年的生活,以及經營每月非法挖礦達到800萬美元的網站。為了贖罪,他花了近10年的時間,秘密地下幫助政府打擊加密貨幣挖礦。
這是一段回顧比特幣本身從與暗網犯罪有關的投資性數位貨幣轉變為華爾街認可的投資資產的歷程。就連曾參與絲路案件調查的一些懷疑的政府調查人員也變成了狂熱的加密貨幣佈道者。其中,一位名叫Vincent D’Agostino 的前聯邦調查局特工加倍投資了Benthall 的一小家公司。
從家裡接受教育的男孩到網路毒梟
四、五歲的Blake Benthall 正在玩電腦
本瑟爾在休士頓長大,是家中獨子,在家中接受教育。他的父母是一個沉重的負擔,母親莎倫·本瑟爾是一名社區教師,父親拉里是一名軟體經理。在母親眼裡,本瑟爾「矜持、子女、非常聰明」,而常父親在工作時把年幼的布萊克抱在腿上,那台用於工作的電腦最終也成為兒子與嬰兒聯繫的紐帶。
7歲時,Blake就開始為Beanie Babies系列製作網站。 14歲時,他與另一個名字在AOL Instant Messenger上認識的少年一起錄影了一家網頁遊戲託管公司。他用母親的PayPal帳戶訂購了電腦伺服器,並承諾與客戶的訂閱費將伺服器的費用還給母親。
「回想起來,有些事情確實不一般,」Sharon Benthall 說。
本索爾夫婦的回憶道,他們曾試圖控製本索爾的上網時間,但年幼的他多次沉迷網絡,在網上找到了本應在教堂和童子軍中生活中獲得的友誼和快樂。
在坦帕附近的一所小型基督教學校佛羅裡達學院短暫就讀後,Benthall於2009年搬到舊金山,開始追逐他的技術夢。 建築師,他在一家公司工作,為家長們開發一款控制兒童遊戲時間的應用程式。但四個月後,這家公司就倒閉了。
與此同時,本特霍爾在灣區和佛羅裡達州之間來回奔波,從事各種臨時工作,業餘時間則沉迷於網路世界中的各種「兔子洞」。其中,最讓他著迷的當屬於比特幣,這種當時價值約130美元的加密貨幣,讓人們可以進行匿名線上交易。本特霍爾讀了一篇2013年的訪談,訪談對像是自稱為「恐懼海盜羅伯茲」的神祕人物。他經營著一個名為「絲綢之路」的人)」的網站,是一個永久性非法入侵的暗網市場,並依靠比特幣和Tor(一種匿名化網路身分的軟體)為雙方提供隱私保護服務,目前似乎對此束手無策。
「身為網少年」,Benthall 希望在瀏覽網路時不留下痕跡,於是下載了Tor。而2013 年10 月的一個下午,Benthall 在舊金山一家健身房的電視上看到的一條爆炸性新聞改變了他的生活:執法部門關閉了絲綢之路,並逮捕了可怕的海盜羅伯茨,以及羅斯·烏布利希。而且,今年29歲的烏布利希住在舊金山,是在本索爾家附近的圖書館被捕的。
Benthall並不吸毒,也造訪過從未走過的絲綢之路,但當他得知消息扣押了26000個比特幣時,他立刻結束了健身,匆忙趕回家中,沉浸在那個場「暗網大戲」中。
本瑟爾發現,在聯邦調查局關閉絲路網站後,其論壇仍活躍。有些用戶害怕被指認或被逮捕,但更令本瑟爾驚訝的是,其他用戶已在討論建立新的犯罪市場。本瑟爾認為,這些聊天內容可能會被刪除,所以就用電腦程式儲存了論壇上的貼文。
Benthall的新事業也開啟。絲路的一位版主因此在看到論壇上的資料被複製後,要求知道背後的執行者。而當Benthall在匿名聊天服務中透露自己的身份時,版主向他提出了許多技術問題,並最終向Benthall 提供了價值5 萬美元的比特幣,要求其建立一個新網站。
Benthall 知道,在境外調查的情況下幫助搭建毒品毒品市場並不合適,但在手頭嚴格的情況下,剛採訪完SpaceX 並且沒有獲得記錄使用的情況下,他開始說服自己,絲綢之路的工作只是一些臨時的編碼工作。 「25歲那年,我還不明白所謂的共謀。」Benthall 說,「我以為自己只是一個無名的幕後開發人員,基本上沒有風險。」
當然,當時的班瑟爾也沒有考慮過暗網可能帶來犯罪,或是與自由使用毒品相關的殘忍。他相信恐懼海盜羅伯茨提出的自由主義論點,即絲綢之路可以透過允許用戶對產品和賣家進行評級來降低與驅動相關的風險。
本瑟爾花了三週時間編寫了後來的《絲綢之路2.0》,網站同時烏布利希捕獲了一個月後上線。
此時,Benthall打算離開,但僱用他的版主提出,如果他繼續管理網站的伺服器,就可以分得50%的利潤。
「我肯定知道這是非法的。」Benthall 說,但網站上線第一天註冊用戶就達到了10 個。 “這種感覺太棒了,人們終於開始使用我創造的東西了。”
同年12月,Benthall收到了SpaceX的offer,職位是飛行軟體工程師。雖然薪水不高,每週需在灣區與公司南加州總部往返,但他還是接受了offer,因為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
就這樣,本索爾開啟了他的「雙面生活」。
雙面生活
絲綢之路2.0發展迅速,但由於合夥人(後來被捕並被確認為一名居住在英國的19歲年輕人)的退出,本特霍爾不得不在關閉市場和個體經營之間做出選擇。
“我超越了全部領導權,”本特霍爾說,“一夜之間,我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機器人銷售網站的負責人。”
經營絲路2.0 文物講述了本索爾的所有精力,導致其白天在SpaceX 工作時也難以中心化精神。 有一次,他直接爬進了SpaceX 的龍飛船原型瞇一覺。
每個都是Benthall 「增持財富」的時刻。絲路2.0 從每筆交易中抽取約8% 的佣金,他每月的收入高達50 萬美元。 Benthall 將其中一部分用於晚上僱用十幾名匿名用戶,以幫助其提供客戶服務。
2014年1月,本特霍爾用比特幣買了一輛價值12.7萬美元的特斯拉Model S,過著奢侈的生活。他會搭乘私人飛機曼哈頓塔霍湖,參加科切拉音樂節,並在Instagram上分享沿途的美景。
Benthall 從未將用於「暗網生活」的電腦帶入SpaceX,因為其恐怖保全人員會發現他的加密貨幣所為。然而,在駭客入侵了絲綢之路2.0 時,盜走了價值約270 萬美元的比特幣2月的今天,他在SpaceX 食堂裡聽到了一位同事的評測:「居然會有傻子重啟這種傻瓜網站,你敢信嗎?
不久之後,SpaceX的表現因解雇了Benthall而失敗,而他也一頭栽進了自己的犯罪事業。該網站宣布,在客戶獲得補償之前,不會獲得任何利潤。
因此,人們繼續使用該暗網市場,而Benthall 也越來越依賴他的匿名客服團隊。他說,儘管網路受到駭客攻擊、工作頻繁且有法律制裁風險,但自己仍然覺得應該繼續承擔責任著將網站繼續下去運作下去的責任。
然而,法律制裁比本索爾想像的來的更快。
法律制裁
Jared Der-Yeghiayan 是Benthall 僱用的幾位匿名用戶之一,負責客戶服務。他實際上是國土安全部的底層臥特工。
Benthall 聘用匿名用戶中,有一位來自國土安全部的臥底探員Jared Der-Yeghiayan,負責協助Benthall 提供客戶服務。 Der-Yeghiayan 曾經幫助調查最初的絲綢之路,透過假扮成熱心的社區版主這次,德-葉吉亞安花了數月時間潛入絲綢之路2.0,但收穫不多,他只是知道了本索爾的化名“Defcon”,及其技術的敏銳性。
聯邦調查局偵破絲路2.0的真正突破靠的是卡內基美隆大學的研究人員。研究團隊研發了一種方法,可以揭露Tor一直試圖竊取的、用於託管暗網伺服器的位置。聯邦當局立即透過這種方法,將「Benthall」與絲綢之路2.0 聯繫起來。而調查人員在谷歌搜尋到Benthall 最近的一份工作是在SpaceX 上班時,大家都認為是有人盜用了身分。國稅局特工加里·阿爾福德回憶稱,大家開玩笑說,「一位真正的火箭科學家」正在經營這個網站。
為了收集更多證據,聯邦調查局對本索爾進行了長達五個月的監視。然後,在2014 年11 月的一個下午,在本索爾駕駛特斯拉駛離家門後,特工們開車對他進行了監視圍困並順利將其逮捕。
德葉吉亞揚和文森特·達戈斯蒂諾(一位來自紐約聯邦調查局的特工,也曾參與過最初的絲綢之路服飾)將他帶回家,並時髦地戴上了手銬。
在幾個月的監視中,D’Agostino讀遍了Benthall論壇上的帖子,看遍了他的推特,甚至連其YouTube上的大學翻唱樂隊表演都沒有放過。 D’Agostino認為自己對Benthall已經有了充分的了解,再加上自己以前類似的工作經驗,指出本索爾並不像慣犯。
在他看來,本霍爾與烏布利希並非一丘之貉。烏布利希是對權威政府持懷疑態度的激進自由主義者,被指控委託他人殺害五名可能會揭露其行為的人(但五人均未死亡),最終原因是(川普最近表示,如果他當選下一屆美國總統,將赦免烏布利希)。
D’Agostino 表示,Benthall 的目標更多是「讓網站變得更好」。 「建設者有時會忽略他們所做之事的潛在影響。」「建立網站的純粹快樂就是他們獲得的快感。」他認為,這些技能可能對政府有用。
在Benthall 的公寓裡,D’Agostino 和Der-Yeghiayan 向Benthall 透露了他以為已經刪除的聊天記錄,告訴Benthall,他們知道他是Defcon,並且已經搜查了他父母在休斯頓的家,敦促其進行綁架調查。
那一刻,Benthall 知道自己玩完了。而在回憶當時腦中的念頭時,Benthall 表示,「我需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相信我不是激進份子」。 Benthall 表示,在祈禱片刻後,他交出了成長網站數位鑰匙和比特幣之路錢包,並在午夜向調查人員講述了絲綢之路2.0的運作方式。他沒有透露其他人員的名字,因為所有參與者都是匿名的,但他也確實創造了一個工具,可以從網站中提取他們想要的資料。
對於本瑟爾的反應,Der-Yeghiayan如是說道:“他立刻意識到了悔意,我覺得他是真心悔改的。”
與聯邦調查局合作
在聯邦檢察官凱蒂·豪恩反對保釋後,本霍爾在奧克蘭監獄度過了被捕後的頭幾個晚上。在一次檢察官告訴他,他將面臨至少10年的監禁。事實上,本霍爾被轉移到了紐約皇后區逮捕中心,並在那裡接受逮捕。
在Benthall 的幾週後,D’Agostino 將他帶到了聯邦調查局唐人街附近辦公室的地下室審訊室。特工們將他的開關放在辦公桌上,將一台筆記型電腦放在他前面,要求他提供技術協助。就這樣,本特霍爾與聯邦調查局的合作開始了。 「那是我人生中壓力最大的一次黑客松,」本特霍爾說,他意識到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伊朗對絲路2.0的突襲只是查封了個暗網市場的第一步。達戈斯蒂諾說,當時的FBI已經「被數據淹沒」,急需有技術能力的人來幫助處理這些數據。
在聯邦檢察官的支持下,調查人員開始與本索爾的律師讓-雅克·卡布討論合作協議。如果本索爾願意向政府提供援助,法官可能會在未來對他從輕發落。
很快,本特霍爾就被單獨留在區塊鏈的聯邦調查局審訊室裡工作,手銬也被摘掉了,但上廁所時有人看管。
有一天,D’Agostino遞給了Benthall一件馬球衫,讓他裝,然後開車到了皇后區的一家購物中心。 D’Agostino給了Benthall一張5美元的鈔票,讓他在美食Square閒逛。而聯邦調查局探員則把本瑟爾當成「小孩」的樣子看成是,在他買回一杯溫迪咖啡後問他要回零錢。
達戈斯蒂諾說:“我們的目標是慢慢地、逐步地與他建立關係,這樣我們才能更加信任他,並掌握更多的資訊。”
2014年,Vincent D’Agostino出任FBI特工時逮捕了Benthall。此後,他離開了該機構,最近投資了Benthall的一半公司
2015年7月,Benthall承認了四項罪名,包括販毒和洗錢,並簽署了一份合作協議,正式承諾為政府工作。入獄八個月後,Benthall獲準搬到皇后區的一間公寓,成為一名全職、老年腳踝的網路犯罪顧問,以免費和津貼(一美元的披薩、牙膏和地鐵乘車費)作為報酬。
在此期間,Benthall 協助調查了大規模的企業駭客攻擊,追蹤比特幣交易以試圖識別罪犯,甚至在維吉尼亞州匡提科的聯邦調查局辦公室為調查人員開展了培訓。他說:“美國政府持有擁有大量的加密貨幣,如何保證它們的安全確實是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
Benthall 認為自己特別幸運,政府他在正確的時間掌握了所需的技能。而以「DoctorClu」為其提供服務的Brian Farrell 則被認定因為有六年期徒刑,Benthall 認為「關聯度較低」人」受到更重的刑罰,從根本上就是不公平的。
Benthall 拒絕談論他在政府工作的具體細節。不過,他提到了這樣一個案例。 Benthall 表示,對手威脅要炸掉紐約市的一所學校並要求比特幣賞金。 Benthall 透過追蹤數位貨幣包地址,幫助確認了此人的身分。 (FBI拒絕發表評論,內部寫道:「沒有公開文件詳細說明Benthall 的行動。」)
然而,本特霍爾經歷自由的生活也讓其患上了被害妄想症。他說:「一旦你被一個民族國家監視,你看世界的方式就真的變了。」他覺得自己一直被監視著,也害怕被《絲綢之路2.0》顧客認出來。好在本瑟爾接受了治療(費用由承擔),恢復了正常生活。他會在露天的麥地那活動中唱歌、彈奏政府吉他,也開始去教會做禮拜,交結朋友。只是,他一直隱藏著自己的過去,大家都習慣中間名「艾默生」稱呼他。
Benthall 常設的教會城市之光教會當時的執行長 Michael White 說:「身為牧師,對我來說通常都是敞開心扉的。」「但有這麼一個人,我除了知道他叫艾默生以外,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新的開始?
在接下來的五年裡,本特霍爾和曾經摧毀絲綢之路和絲綢之路2.0的一些特工一起工作。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比特幣成為主流並突破10000美元後,一些政府僱員離開了政府,進入主流領域,更具體地說,是進入了加密貨幣行業。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曾經反對Benthall 保釋的聯邦檢察官Katie Haun。她於2018 年加入了創投公司Andreesen Horowitz,投資加密貨幣企業,並在四年後執行了自己的15 億美元基金。
達戈斯蒂諾最初對比特幣持懷疑態度,但後來他也相信比特幣將「改變世界」。他在家中安裝了比特幣挖礦軟體,並最終離開聯邦調查局,加入了一家私人安全公司,為勒索軟體攻擊的公司提供幫助。 Der-Yeghiayan 目前非常致力於區塊鏈分析公司Chainaanalysis。
隨著身邊的官員紛紛離開,本特霍爾不知道自己還要在政府部門工作多久。從理論上來講,他是被保釋出來的,但他還沒有被判刑,所謂的懺悔也沒有確定的結束日期。
前檢察官、哥倫比亞大學法學教授Daniel Richman 表示,對於Benthall 來說,這種安排並不常見,但在一些「罪責提出公訴,但又不至於在保釋期間構成風險」的案件中,確實會發生這種情況種情況。 「這聽起來像是契約奴役,」里奇曼補充道,「但最終對雙方都有利。」
到了2020年,Covid-19為Benthall提供了一條潛在的出路。當所有者都開始居家辦公時,Benthall向法官詢問他是否可以住在休士頓父母的家中工作。
第二年春天,Benthall 認為自己已經幫助政府做了很多工作,因此要求法庭正式宣判死刑。 3 月,他和父母托盤參加了衛生會。穿著西裝和不合腳的皮鞋,Benthall 收到了他所希望的的判決:服刑滿期,緩刑三年,在此期間,他必須根據需要繼續為政府無償工作。由於判決結果未公開,本特霍爾也避免談論此事,因為他會擔心危及此事安排。
儘管如此,在有犯罪記錄的情況下,本特霍爾在生活中很難找到工作。他需要父母明白支付法律費用,也需要教養自己的孩子。在三份報價被收回後,本特霍爾決定在2022 年今年春天的短片Fathom(x)。他說,其「畢生夢想」就是成為創辦人,而這一次,是合法的夢想。
本索爾在監獄待了八個月,並根據政府合作協議援助多年。 2021年3月,他被確定有期徒刑和三年緩刑。
Fathom(x) 的口號很簡單:矯正公司是否擁有其聲稱的加密貨幣,以及這些加密貨幣是否乾淨。 Benthall 認為,其多年的政府工作經驗提高了他的可信度。他也為D’Agostino 成為Fathom(x) 的投資者而感到高興。 Benthall 說:“我讓逮捕我的特工相信了我。”
在達戈斯蒂諾離開聯邦調查局後,兩人一直保持聯繫。本瑟爾還住在紐約的時候,達戈斯蒂諾曾邀請其兄弟燒烤,一起卡拉OK。而在本瑟爾漫畫這家新公司時,他打通了達戈斯蒂諾的電話並提出了尋求建議。達戈斯蒂諾說:“現在和我說話的人已經不是10年前我逮捕的那個人了。”
達戈斯蒂諾並不是本瑟爾在新生活中遇到的唯一一位前「政府同事」。本瑟爾也曾向機構致敬自己的軟體,其中包括絲路調查員阿爾福德仍就職於國稅局。
「生活就是這麼離奇,」阿爾福德回憶起一次視訊會議,本特霍爾向他和其他國稅局探員做了演示。雖然重罪犯不會被禁止進行重症工作,但聖克拉拉大學的政府道德專家約翰·佩利塞羅說,他對Benthall 沒有被列入「禁止就業名單」感到驚訝。 Alford 尚未確認IRS 是否正在使用Fathom(x)。
Benthall 並未透露目前公司的具體客戶,也沒有透露具體規模。 Fathom(x) 規模較小,只能建造承包商,但Benthall 稱,公司是盈利的。
除了經營新公司外,本特霍爾也意識到了經營危險物品網站可能對人們造成的傷害。住在紐約的那段時間,一位朋友因吸毒過量而死亡的經歷讓他確信,相信絲路的用戶數量之多,一定有人會因購買獎勵而受到傷害。
在前往共識大會的路上,本特霍爾在一家咖啡館點餐時使用了自己的中間名,一方面是出於條件反射,另一方面也許是他還在思考面對自己的過去。他想像著,當他開始使用自己的全名時,某個絲路受害者可能會對他的對質感到憤慨。
“人們有權面對,”他說,“所以,我經常想,我應該面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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